宋楓沉沉的呼吸著，眯起了眼睛。
“方輝，說起人性，你們這一群人根本就不配說這兩個字，”宋楓說，“你們乾的這種勾當，讓多少人都傾家蕩產，流離失所！又害死了多少人？！”
“那是他們願意！”方輝大聲說：“這是他們的自由！人性都是貪婪的！他們追求那種興奮的感覺，他們自己的選擇，跟我有什麼關係？就算是我們不做，也有別的人去做！”
宋楓狠狠地給了方輝一拳。
旁邊的隊員都驚了一下。
要知道，就算是方輝現在是在逃嫌犯，卻也不能隨便濫用刑法！
方輝被打的栽倒了一邊，嘴巴噴出一口血沫子來。
宋楓攥緊了拳頭，“你有沒有一點責任心！那些人，從你們手裡買貨的人，他們也有親人！你就為了自己賺錢，眼睜睜看著別人賣兒賣女然後傾家蕩產？”
“呵呵，”方輝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冷朝著看向宋楓，“他們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這個世界上，這個社會上，每天都有人死去，我難道都要一個一個的去管麼？對不起，我只管的了我自己的這一畝三分地，我不是你，宋楓，我不是緝毒隊的隊長，我們本就是站在對立面的。”
“這不是對立面，而是是非對錯！人是應該有人性的！沒有人性的人，和動物有什麼區別，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方輝重重的撥出一口氣來，“宋楓，你不用在這兒跟我洗腦，我是罪犯，而你是警察，我們永遠都是不同的人！”
宋楓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是否不同，是人的選擇！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不僅僅是和我對立，你這是在和所有安定平和的普通民眾為敵！”
方輝偏頭不再說話。
他現在想的是。
剛才自己在樓下大吵大鬧，是否能驚動了六層頂樓的桑烈。
…………
桑烈也發覺出不對勁來。
就在方輝長達三分鐘都沒有上來，桑烈再次聽見了樓梯上傳來有稀稀落落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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