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暖按住了墨司霆的手。
“不要。”
她想要推開他,他卻好似是鋼鐵鑄就一般,站在原地,牢不可摧。
墨司霆的眸很黑,很深。
“見了我就當成沒看見?”
要不是沈晗靜給他打電話,他壓根就不知道這個小女人身上這兩天發生了這種事情。
全副武裝成這種模樣,到底是有多不能見人?
“墨總。”
她這才嗓音低沉的叫了兩個字。
墨司霆冷笑。
是有多不甘願啊。
就連這兩個字都叫的這樣不情不願的。
他的手還是覆在了喬知暖的口罩上。
就和那天在夜宮的舞臺上一樣,他居高臨下宛若君王般的俯視著她,手落在她蓋在臉上的面具上,只要是輕輕一動,面具就能被掀開。
“不要。”
這是喬知暖在面對他的時候,非床上狀態說不要,說的最多的一次。
“如果我偏要呢?”
墨司霆的唇角是輕笑的弧度,但是眼裡卻還是一片幽翰的汪洋,不見一絲亮光。
喬知暖縮著身體躲在車座的角落,深呼了一口氣,“你現在別碰我,我得了傳染病,會傳染給你。”
墨司霆輕笑的逼近,面龐都已經捱到了喬知暖的口罩,鼻尖輕觸,“真的?”
喬知暖看他一臉的不正經的模樣,還以為是他不相信,又鄭重的點了點頭,“是真的,很嚴重。”
墨司霆冷哼了一聲,“前兩天還在夜宮去跳舞,現在就得了很嚴重的傳染病,你是在欺負我的智商?”
喬知暖微微愕然,瞪大了眼睛。
她幾次嘴巴開合,似乎在找十分強有力去回應的話,最終還是敗了下風,賭氣般的說出四個字。
“不信算了。”
墨司霆這才算是真的笑了出來。
不信麼?
不親眼看見,怎麼能相信?
幸而一路上墨司霆都沒有在對她動手,也沒有再提出要摘她的口罩。
一直到了酒店,喬知暖下了車,墨司霆卻也跟了下來。
喬知暖直接轉身,“你別跟著我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跟著你的?”墨司霆側頭俯身,單臂撐在牆面上,“我回我的酒店房間不行?”
喬知暖被問的啞口無言,她咬了咬唇,果斷的轉身上了電梯。
她按下了樓層16。
墨司霆就插著褲袋站在後面,幽暗黑沉的目光從電梯鏡面裡鎖著她。
喬知暖縱然是低著頭,都能感覺到男人宛若有形的目光牢牢地鎖定著她,頭皮上有一種膠著的感覺。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
喬知暖還以為到了,悶頭就往外下,走到門口被墨司霆一把拉住了。
“到了麼,你就要下。”
喬知暖看了一眼電梯觸控板,才十樓。
她臉一紅,將帽簷往下壓了壓,“我沒看清。”
她太想要擺脫掉墨司霆了。
特別是在這個時候。
電梯很快上升的時候會產生一種眩暈感,喬知暖覺得有點噁心乾嘔,硬是把這種感覺給壓了下去。
電梯停了。
喬知暖抬步走了下來,想起墨司霆的話,還特別轉身說了一聲:“墨總,再見。”
墨司霆插著褲袋,閒庭信步走下來,“不巧,我也住這一層。”
喬知暖頓了頓,一雙眼睛打量著他,似乎是想要從他的一雙眼睛裡看到有說謊的痕跡。
然而,什麼都看不到。
更好似是一塊磁石一樣,將她給吸了進去。
喬知暖沒在理會墨司霆,手在包裡摸著房卡,匆匆找到自己的房間,刷卡的時候都有些心急,兩次沒有刷到就擰門把。
總算是刷開了門,喬知暖進去就要關門。
一隻手臂從外面伸了進來,卡在了門縫中。
喬知暖嚇了一跳,怕夾疼了他,鬆開了一點,男人就握著門閃身擠了進來。
門被關上了。
喬知暖帽子被摘了下來。
一頭海藻般的長髮披了下來。
“你進來幹什麼啊?”
喬知暖意識到男人又想要摘她的口罩,急忙捂著嘴向後退,“你快點出去。”
她伸手想要繞過男人身側去開門。
門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