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暖轉過身來,眼神微微低垂了下來。
幾個人紛紛道謝,“大好人啊,佛祖會保佑你們的。”
車上被裝點上了各種大紅色的婚慶裝飾物,兩邊貼上了喜字。
喬知暖倒是有些興奮,“部長,第一次坐婚車啊。”
傅涼深側頭看了一眼喬知暖,“嗯,第一次。”
車子在路上開了兩條路。
他看著喬知暖的側顏。
他永遠也沒有想到,會和喬知暖坐在同一輛婚車上。
第一次。
也是一輩子的唯一一次。
回去的路上,喬知暖才恍若明白過來,捂著嘴,“抱歉,傅少,我剛才把你給當成是我原來的部長了。”
傅涼深淺淺的笑著,“沒關係。”
他頓了頓,“你原來的部長……你覺得他人怎麼樣?”
喬知暖抬起頭來,看著暗下來的天色,“是最好的人。”
傅涼深送喬知暖回到A大的寢室。
司機把車開到了校門口等著。
過了不到五分鐘,就看見喬知暖又從學校裡跑了出來,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跟著她,”傅涼深說,“別叫她發現。”
計程車,來到了一家酒吧。
恰是王子琪帶著她來到的那一家酒吧。
前面一直坐著的司機才開口。
“少爺,喬小姐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傅涼深唇角的弧度輕輕揚著。
她很聰明。
他給她留下哪怕是很不起眼的一丁點蛛絲馬跡,她都會沿著去找尋。
“她已經猜到了。”
…………
喬知暖是來碰運氣的。
監控找不到,但是如果能找到那天企圖吃她豆腐的中年男人。
事實上,這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她腦海中只有那個鹹豬手的一點印象,現在在熙熙攘攘的酒吧之中,發覺每個人長得都像那個中年男人。
她要了一杯酒坐在吧檯上,用自己一雙向來善於觀察的眼睛,關注著酒吧之中的所有人。
“喬姐,你在這兒啊。”
陸強拍了喬知暖的肩膀一下。
喬知暖偏頭看了他一眼,打了一聲招呼。
並不算是熟悉,她也從未想要深交,若不是王子琪的關係,她肯定連認識都不會認識。
陸強哼了一聲,“你別這麼敷衍啊,琪姐今天來沒?咱們再去賽一次?這次半山公路上面那條路修好了,玩兒漂移最爽了。”
“我惜命,不玩。”
陸強嘖嘖唇,“上次你可不像是惜命的模樣。”
那架勢,就連陸強這種玩慣了極限運動的,都覺得這女的是自殺性報復行為。
“你這酒怎麼不喝啊?這杯果酒沒什麼後勁兒,叫調酒師給你來一杯血腥瑪麗?”
喬知暖直接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陸強叫了她一聲。
她已經進了舞池。
“你去哪兒?”
喬知暖穿過舞池,一把拉住了一個要出門的中年男人的後衣領,“你站住!”
“你幹什麼啊?”
“抱歉,”喬知暖看到這男人的面孔,“我認錯了。”
“有病!”
這男人罵罵咧咧了兩聲,離開了。
喬知暖閉了閉眼睛。
陸強湊過來,“你是來找人的?”
“對。”
“什麼樣兒的,我整天在這兒,這裡的人我都認識。”
喬知暖眼睛亮了亮,“大約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有點禿頂,啤酒肚,而且,有二樓的會員卡,能直接刷卡上樓。”
“早說啊!我給你去拿會員名冊!”
會員名冊在手中,喬知暖翻了兩頁。
“就這個!”
陸強湊過去,“這丫啊,是個老色狼,上次還差點就被抓緊局子裡去了。”
“他在哪兒?”
“今天沒來,什麼時候來了我給你打電話。”
“好!”
喬知暖心裡已經隱約有了影子。
現在,就只差一個證實。
…………
週一。
喬知暖除了去上課,就是在圖書館裡完成設計稿。
有了方向和靈感,就下筆很快,不到兩天時間,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