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攤牌,叫他把房子讓給了我,裡面的傢俱讓給了我,本來他還要我把房租給拿出一半給他,我拿這個威脅他,要發他單位,他就妥協了。”
“那你現在一個人住在這裡?那這裡是曾經……”
餘梅梅知道喬知暖想說什麼。
“我已經在外面找了房子,等到下週就準備搬過去了,”餘梅梅說,“我只是不想叫陳城東和那個小三繼續在我住過的地方翻滾,噁心的慌。”
“對了,知暖,我待會兒叫了搬家公司過來,把這裡面的傢俱還有一些東西都拉出去,你陪我過去。”
喬知暖也幫忙收拾,“拉去哪裡?”
“火葬場。”
“……”
“你說真的?”
“當然了,”餘梅梅臉上帶著笑,“你看我哪裡像是在開玩笑的表情啊?”
半個小時後,搬家公司到了。
搬家公司聽說了地址時候,明顯也是楞了一下。
“你在開玩笑?”
哪裡有搬家要搬去火葬場的?
餘梅梅已經拉著喬知暖上了車,“師傅,走吧,你沒聽錯!”
安城的溫度還不到,昨夜的大雪,在今天就已經幾乎全都化。
只是天空依然是陰沉著的。
搬家的大貨車開著,滾動的輪胎下面,就好似是在一條看不見起點開不見盡頭的筆直公路。
火葬場,更是低沉。
天空陰沉的可怕。
火化爐已經採取了最新的裝置,不會造成汙染環境,但是在不遠處,還是豎立著一根高聳入雲的煙囪。
當餘梅梅花了高價錢把那些買的東西都叫師傅進去處理掉的時候,她抬頭看了一眼那個黑漆漆的煙囪。
就好似從裡面能看到向外翻滾的黑色濃煙似的。
從火葬場回來的路上,餘梅梅很沉默,眼光一直都望著已經暗沉下來的天空。
喬知暖拍了拍她,叫她把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等到了樓下,餘梅梅忽然拉住了喬知暖的手。
“知暖,我們去酒吧吧。”餘梅梅也沒等喬知暖回答,就直接往前走,“我想喝酒。”
喬知暖也怕餘梅梅一個人出事兒,便陪著她去了酒吧。
酒吧裡面很嘈雜。
一進去,就能聽見幾乎要把耳膜給震顫的DJ聲。
餘梅梅直接就拉著喬知暖去了卡座,點了酒,也沒要酒杯,開啟蓋子就對嘴喝。
喬知暖是一口酒都沒沾。
兩個人裡,總要有一個清醒的。
喝多了,餘梅梅摟著喬知暖的脖子大聲哭著。
“知暖,我沒有男朋友了……我一直以為,我是會跟陳城東走到最後的,雖然有磕磕碰碰,有摩擦……他為什麼要去找小三呢?是不是我不夠好啊,我是不是啊……”
喬知暖拍著餘梅梅的肩膀,“你很好,梅梅,是他配不上你,會有更好的在等著你的。”
餘梅梅抱著馬桶吐,眼光有些迷惘的去看喬知暖。
“真的麼?”
“真的。”
“你又是在騙我吧。”餘梅梅又吐了,“反正你們都是騙我的,都是大騙子,嗚嗚嗚。”
她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往下掉。
喬知暖直嘆氣,也只能摟著餘梅梅,安慰她。
餘梅梅出租的房子裡,床都給燒了,喬知暖問她新家在哪裡,餘梅梅也是喝醉了酒,半天說不好一句話來。
喬知暖便先帶著她回了自己的住處。
躺在床上,餘梅梅還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說:“知暖啊,我告訴你,男人都不可信……特別是床上的話,更不可信,他們都是說的天花亂墜的,呵呵,都是騙你的……”
是麼?
她想起了墨司霆。
過了一會兒,喬知暖給餘梅梅掖上被子。
她站在床前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
喬知暖回到安城兩天後,墨遠航才知道了訊息。
他對此沒有多餘的表情。
蘇若雨在一旁憤憤不平。
“喬知暖就是狼心狗肺!就這樣就已經是把你給忘了,你還幫她擋過刀呢!救了她一命,她現在就這種表現……”
墨遠航打斷了她的話,“叫你準備的東西呢?”
蘇若雨咬著牙,從包裡拿了出來。
是一個天鵝絨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