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激化出來的半獸性,可是現在看來,是做成了還是沒做成?
想起喬小姐的那種性子,公然在鬧市區的馬路上車-震?
雖然車子再密不透風的飛不進去一隻蒼蠅,卻還是會不從的吧。
一直開車到了晨曦小區,陸北停穩了車子,才敲了敲前後的隔板,“喬小姐?”
下一秒,後車座門就被從裡面開啟了。
陸北及時的將擋板升了上來,只看見女人的一道纖細瘦削的背影,長髮披散在肩頭,攏著身上的大衣朝著樓梯上走去。
陸北剛想要下車,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墨司霆打來的。
“送到了沒有?”
“剛到,”陸北知道boss現在打電話也絕對不是單純就問一句到了沒有,更多的是想要了解一下喬知暖的情況,主動說,“喬小姐看起來情緒不高,已經上樓了。”
“好,你在樓下等著,她下來打電話告訴我。”
“是。”
墨司霆收了線,靠在車座上閉上了眼睛,手指按著眉心的位置,覺得有些意外的煩躁。
是因為嫉妒還是妒火,仿若是體內蟄伏的巨獸終於破籠而出。
若不是喬知暖的眼淚,叫他猛地猶如冰水澆在了天靈蓋,一下一個激靈就頓住了。
完全不受控制。
墨司霆閉上眼睛,卻已然回想不出來自己剛才在車裡做了什麼了,滿腦子都只有喬知暖那淚流滿面的眼和蜷縮的身體。
他是準備懲罰她?
所以準備在鬧市區車-震要了她?
墨司霆恍然間有一絲清明,他剛才的行為,就好似是脫韁的野馬,完全無法控制,他此時也回憶不起來那些事情的細枝末節,只有一下清醒之後在頭腦中留下揮之不去的畫面。
“姜思燕。”
開車的姜思燕聽見墨司霆的聲音,回道:“墨總。”
墨司霆揉著眉心,“你有沒有過……不受控制的時候?”
姜思燕微微一怔,“不受控制?比如……”
“心裡很生氣,上升到某一點,做出來叫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動作,可是自己卻全然不知。”
墨司霆思忖片刻,用一句話精準的概括了。
姜思燕畢竟是女人,心思比陸羽要更加細膩,她說:“有過,就是怒火上頭的那一瞬間,做出來一下應激的動作,等到事後回想起來,就追悔莫及了。”
墨司霆直覺上他和姜思燕說的這種情況並非是同一種。
他手指隨意的按壓著太陽穴,腦中忽然在一瞬間閃過亮光,難道……
墨司霆直接對姜思燕說:“去中央醫院。”
中央醫院。
鍾澤看見大白天過來的墨司霆,心裡還是有點訝異的。
“老墨,今天怎麼有閒情逸致來跑我這兒來了?”
墨司霆身上只穿了配套的白襯衫黑西褲,外套的西裝借給喬知暖了,他徑直走進來,眼神中還有剛才餘韻未散的陰翳。
鍾澤察覺出來墨司霆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便叫了辦公室的護士出去,“出什麼事了?”
墨司霆用腳勾過辦公桌下的一把椅子坐下來,手指關節輕釦著桌面,將剛才的事情簡單給鍾澤說了一遍。
鍾澤臉上的表情也忽然有些凝重了起來。
“你是說……你不太記得當時對喬知暖做過什麼事?”
“是的,”墨司霆眯起眼睛,“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情緒,收不住,不過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當時做了什麼,就好像是……”
“什麼?”
“就好像是……”
墨司霆無法形容當時的感覺,也無法用言語準確描述出來。
眉心擰著,心頭忽然突兀的隱隱浮現了一抹異樣的煩躁,就彷彿是有兩股力量在互相牽扯拉動著。
他喉嚨有些乾啞,手摸口袋裡的香菸盒,從裡面抽出一支菸來咬在唇間點燃了。
鍾澤能看出來此時墨司霆心情煩躁的厲害,也就不計較他在醫生辦公室裡抽菸了。
他走到窗邊拉開了窗子,通通風,倚靠在床沿上,忽然聽見墨司霆攜著煙氣的燻啞嗓音說了兩個字——“墨擎。”
鍾澤的臉色一下變了。
墨司霆閉了閉眼睛,從鼻腔裡緩緩地撥出一口青白的煙霧,煙霧席捲著房間裡的空氣繚繞了他的面孔。
“他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