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奶奶道,“不錯,須刻草確實只生長字啊東部沿海,可是我就是從東部沿海來的,我這裡恰好就有一顆須刻草。”
程勇道,“您這裡有須刻草?”
劉奶奶起身走到房間另一頭,端出一個花盆,道,“這就是須刻草。”
那是一隻普通的花盆,在花盆裡長著一棵顏色鮮豔的植物。高約二十多厘米,細細的,上面長著四五片葉子。葉子的顏色由紫色、紅色和粉色組成,色彩斑斕,十分鮮豔。
這是一株適合觀賞的植物,但是卻不太可能是一味好藥材。因為它的顏色太鮮豔了,在大自然中,凡是擁有這種外表的生物,幾乎都有毒性,而且很多都是能致人死命的劇毒。
陳愛等幾個少女看到這株植物,都發出了讚歎,“好漂亮。”
程勇卻皺起了眉頭,他走到劉奶奶旁邊,仔細的觀察這株植物。在每片葉子的表面,都光鮮亮麗,非常光滑。但是在葉子的背面,則長滿了細小的突起。這些突起裡就是毒素。以程勇如今的煉藥造詣,他判斷這株植物含有劇毒,一片葉子就足以致人死地。
看到程勇臉上那凝重的表情,劉奶奶就知道程勇是識貨的人,微笑道,“程先生看出來了?”
程勇道,“這株草含有劇毒,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劉奶奶道,“不錯,只需要指甲蓋大小的一點葉子,投入井水之中,就可以毒死一個村子的人。在目前已知的草藥中,這須刻草的毒性排名在前五位。”
程勇的指尖凝出一枚小刀,切下了一丁點須刻草的葉子,放入口中。劉奶奶驚呼,“程先生,你..”
程勇伸手示意劉奶奶不必驚慌,須刻草放入口中後,程勇便以深厚的玄力包住了那片葉子,然後,將它的的毒性一點點的釋放出來。程勇細細體會這須刻草的毒性,很快便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劉奶奶對須刻草的毒性研究了多年了,知道它有多麼恐怖。看到程勇竟然把須刻草放入口中,驚嚇不已,手指不由自主的哆嗦著,緊張的看著程勇。旁邊陳愛等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看到劉奶奶這副樣子,受到感染,也跟著緊張起來。整個房間裡,反而只有程勇十分平靜,仰頭閉目,彷彿在品嚐一杯香茗。
以玄力護駕,來親自嘗試藥材的毒性,這種本事只有當修為達到一定程度後才行。程勇的修為已經達到了藥王境中期,玄力深厚,世間除了少數幾鍾絕世藥材外,其他藥材的毒性是沒有能力讓他中毒的。須刻草在《九玄本草經》中有記載,雖然罕見,但尚不屬於絕世藥材,所以程勇才敢這樣做。這就好比雜技團的人表演高空走鋼絲,觀眾覺得危險至極,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可是演員自己心知肚明,自己做的事並不是太危險。
片刻之後,程勇探明瞭須刻草的藥性,張口吐出了那片葉子。劉奶奶顫聲道,“你沒事吧?”
程勇看了看劉奶奶,又看了看陳愛等人,見一屋子人都緊張的滿頭大汗,歉然笑道,“忘了提前告訴你們,我剛才沒有真的把那片葉子吃下,我有玄力護體,沒有事的。你們不用緊張。”
劉奶奶放鬆了一些,但是還是有些顧慮 ,道,“你確定沒事,那草藥的毒性我瞭解,是非常霸道的。你再看看自己的身體,看看有沒有什麼藥性殘留下來,只要有一點毒性留在你的體內,那可就太危險了。”
程勇知道自己沒事,不過看劉奶奶如此關心自己,也不好違揹她的意願,以玄力探查了一遍周身,然後道,“確實沒事。”
劉奶奶這才舒了口氣,不斷輕輕拍著胸口,道,“哎呦,你可嚇死我了。”
程勇確實沒有大礙,但是表情依然凝重。長途跋涉,原本還渺無蹤跡的草藥,此刻忽然來到了自己面前,按說程勇該高興才對,可是,他發現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程勇扶劉奶奶坐下,道,“如果這就是須刻草,毒性這麼強,它怎麼能治病?”有毒的草藥不是不能入藥,但是要和其它的草藥一同搭配,讓其它的草藥的藥性調和有毒草藥的毒性之後,才可以用來治病救人。但是,窮極程勇的藥理學知識,他也找不出任何一個藥方,可以將須刻草的毒性調和成良藥。它的毒性太強了,程勇估計,它發作起來,一定又快有猛,在幾秒之內就會達到患者的全身,破壞所有的組織。這麼猛的毒性,實在是無法入藥。《九玄本草經》中記載著世間幾乎所有藥物及用法,但是在須刻草這一條目下,只是記載了須刻草的樣子、毒性、品級等,至於如何將之入藥,則是空白的。之前天道藥神也只是說讓程勇前往東部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