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說到最後哭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懇求程勇。
程勇又是好笑,又是感動,赤子之心說的就是這個,哪怕再危險,也不能把朋友丟下。
程勇道,“我不是說了嘛,我找陳陽就是問點事,我跟他沒有任何過節,只要他老老實實說實話,我不會為難他。”
李來抽噎道,“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程勇道,“是真的。”
李來想了想,最後選擇相信程勇。這個在一天之內揚名徽縣黑白兩道的人,和李來想象中十惡不赦之徒的形象完全不一樣,看其來就像是一個鄰家大哥哥,不單沒有讓李來感到恐懼,反而還讓他有了一絲親近感。
陳陽在一家網咖裡,李來在前領路,十幾分鍾後,兩人到了那家網咖。
李來輕車熟路,穿過一樓 ,來到二樓。二樓都是單間,李來一個一個的找,最後終於找到陳陽。
見到陳陽後,程勇有些意外,道,“是你?”
陳陽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理著一個板寸,先是很不屑的斜眼看著程勇,隨後一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道,“大哥,是,是你?”
李來疑惑道,“你們兩個認識?”
程勇笑道,“之前見過一面。”
之前程勇去離恨門救張天的時候,旁邊還有一個張天的男朋友,就是陳陽。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巧,尋找那個神秘女人的唯一線索,竟然是張天的男朋友。
之前程勇大鬧離恨門,給陳陽留下了深刻印象。在陳陽看來,程勇絕非一般人。陳陽對他既感激,又敬畏,立刻就收斂了一身的狂氣。
陳陽道,“大哥,之前謝謝你救了我,你今天來有什麼事?”
程勇道,“問你點事,你認識什麼特別的女人嗎?”
陳陽道,“特別的女人?是那個女人有什麼地方特別嗎?”旁邊一幫小子們起鬨大笑,都往歪處想了。
程勇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只知道陶奮和白寡婦在找的那個女人一定是特別的,但是具體哪點特別,他就不知道了。程勇為難了半天,道,“不管哪點特別吧,只要你覺得她特別就行,你回憶回憶你認識的女人,嗯,或者女孩兒也行。”
旁邊的小子們道,“呦,呦,你不是要喜當爹了吧?”
陳陽罵了他們一句,向程勇道,“哥,你問的這個事,實在是太模糊,我真不好回答。 我實話給你說,我目前為止,認識的時間超過一個月的女人,除了我家裡人,就是張天,你上次也見過了。可是她們吧,我實在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嘛特別的。我倒是覺得張天特別,可是那只是一種感覺,你上次不也知道了,我和她談過,可是後來那種特別的感覺就沒了,我們這不是就分了嘛。”
程勇想起張天的身影,這個滿腦子充滿幻想的小女還熱,和同齡人比起來,倒是挺特別的,可是陶奮他們要找的肯定不會是一個小女孩兒,程勇道,“那你家裡人都是誰?”
陳陽道,“就我媽一人,我們家親戚少,我沒有姨媽和姑媽。我只有一個嬸嬸,前幾年也死了。你不是要找我媽吧?她就是一個農村婦女,一輩子沒有出過農村。”
程勇道,“那我能見見你媽嗎?”
陳陽道,“行,明天我帶你回家。可是哥,你見了我媽,能不能別告訴她我退學的事?”
程勇道,“怕捱打?”
陳陽道,“不是,我怕我媽傷心。她一直希望我能考個好大學,找個好工作,娶妻生子。”
程勇有心勸他兩句,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外人,誰聽你的?最後作罷。
陳陽忽然道,“大哥,我覺得你找的人應該是張天。”
程勇道,“哦?”
陳陽道,“我剛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或許就是你說的特別的地方。張天她,不會受傷。”
程勇道,“什麼意思?”
陳陽道,“張天身上受傷後,立馬就會癒合。有一次,我們一起去溜冰,張天不小心摔倒了,胳膊掛著旁邊的一截鐵絲,衣服裂開好大一條口子,胳膊上劃開了一條大口子。可是,傷口裡只流出了一點血,然後就很快癒合了。”
這確實是一件奇事,這說明張天的體質異於常人。想到這裡,程勇想起了算命先生的手稿中提到的那十個人,拯救世界需要十個人,其中白凝柔最為關鍵,但除了她之外,還有九個人。不管這九個人是誰,他們一定是不是常人。那麼張天,會不會就是其中之一?程勇又想起早上發生的事,徽縣特別單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