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貫是土屬性高手,在衝向界一多的同時,他的身體表面覆蓋著厚厚的岩石,使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塊快速移動的巨大岩石。跑出五步之後哦,他身上的岩石已經厚達半米,重約一頓,每跑一步都發出重重的腳步聲,聲勢極為驚人。
如果被他正面撞上,即便是一座房子也會在頃刻間倒塌。
但是界一多不躲不閃,悠閒的站在原地,輕輕伸出一指。只用了一根手指,輕輕點在萬貫身上。萬貫就像是被泰山壓頂,再也無法移動分毫。
接著界一多元轉玄力,打在萬貫的身上。萬貫身體劇烈的顫動,渾身的岩石眨眼間變成了碎屑,露出了萬貫的真身。
萬貫的身體滲出細細的血液,流的全身都是。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頹然倒地,如一條破麻袋一般。
界一多也是土屬性高手,修為遠遠高於萬貫,以手中玄力傳導到萬貫的身上後,震碎了他的臟腑經脈。
萬貫的攻擊雖然被界一多輕鬆的擋下了,但是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界一多的注意力被擾亂了,那道攻擊程勇的黑影就無法再維持了。黑影晃動了一下,很快消失了。
元嘯看出其中關竅,黑影太過詭異,攻擊黑影難度太大,不如直接攻擊操縱黑影的界一多,不斷的干擾他的注意力,讓他無法再發動黑影。
想到這裡,元嘯熔金指發動,一蓬金屬液滴漫天飛起,以暴雨之勢劈頭蓋臉的飛向界一多。同時,他抱起程勇,示意賈彩、曹樸兩人撤退。
界一多手指微動,他身周的空氣忽然變色,色澤迅速發灰,光線也發生了變化,界一多的身影變得模糊不清。
空氣裡像是產生了一種透明的粘稠膠水,元嘯的金屬液滴飛進空氣裡後,很快就停下來,懸浮在空氣中,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界一多以土屬性玄力改變了空氣中的土壤顆粒的濃度,使得空氣變成了類似於水泥的物質。
曹樸左手一揮,他身邊的下水道井蓋沖天而起,大叫道,“從這裡走!”
元嘯帶著程勇率先下了井蓋,曹樸看到賈彩愣在原地,不由急道,“大姐!快走哇!”
賈彩呆呆的看著委頓於地的萬貫,眼中有淚光閃光。她喃喃道,“還有一個月,就是十週年紀念日了,還要有一個月,咱們說好的,要去國外看看的,說好的...”
曹樸看賈彩如魔怔了一般,對外界事物不聞不問,心裡大為著急。他三兩步來到賈彩身邊,拉住她的胳膊,道,“大姐!趕緊走!”
賈彩被曹樸一拉,像是夢遊的人忽然醒來了,她看了曹樸一眼,微微一笑,然後掙脫了曹樸的手,義無反顧的向界一多衝了過去。
賈彩周身繞起無數的金色粉末,像是新娘出嫁時賓朋好友打出的綵帶,金色粉末捲起一股急風,將界一多裹挾其中。
賈彩是金屬性修士,一身修為也算是不錯了。可惜,界一多修為比她高得多,又是土屬性,土克金,賈彩的攻擊在他的眼中根本如兒戲一般,不堪一擊。
界一多搖搖頭,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微笑,不見有任何動作,那股金粉急風就瞬間停息,賈彩正在奔跑之中,忽然身形停滯,空中噴出一口鮮血。
曹樸悲憤的大叫一聲,“大姐!”
賈彩胸腹間被插上了兩根石質尖刺,尖刺從前面插入,從背後刺出,將賈彩瘦小的身體懸在空中。
賈彩的眼光開始渙散,她看著萬貫,目光裡滿含柔情,在甜蜜的心情裡魂歸天際。
賈彩為人厚道,對支脈裡的後進晚輩都很照顧,尤其對曹樸,比對別人都要關心的多。因為曹樸是一個孤兒,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在成長的過程裡沒少受人欺負,飽嘗世態炎涼。直到十五歲遇到賈彩,才久違的感受到了溫暖。
在曹樸的心中,賈彩無異於是他的母親。
如今,看到賈彩就死在自己的面前,曹樸悲憤萬分,眼眶如要裂開,額上青筋直跳,雙拳緊握,立刻就要奔向界一多,為賈彩報仇。
元嘯進入下水道後,遲遲不見其他人下來,於伸頭向外察看。剛好看到了賈彩身死的一幕,跟著看到曹樸在悲痛中失去理智,要做出無謂的犧牲,厲聲道,“別做傻事!留著這條命,以後才能殺姓界的,你現在去,除了白白送死,還能幹什麼?!回來!走!”
元嘯的一聲大喝,把曹樸罵醒了,元嘯說的對,他現在去不過是送死而已,他要是死了,賈彩的仇讓誰報去?他摸了摸眼淚,最後看了一眼賈彩,向下水道跑去。
界一多慢悠悠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