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無端的又想到了自己,他三歲時父母就在車禍裡死了,不多的幾個親戚又都在遙遠的鄉下,小小年紀沒有一個人可以依靠。他被送到孤兒院,在那裡雖然生活的還算不錯,也交了幾個朋友,可是友誼都是不鹹不淡的,也無法給程勇帶來安慰。他就這麼一路走來,度過了二十多年的時光。這麼多年裡,他覺得旁人都是冷漠自私的,世上沒有一個人關心自己。他很早就學會了封閉內心,不接受他人,也就不會被他人傷害。可是這樣做,也讓程勇總是孤身一人,在無數個家人團聚的佳節裡,別人可以闔家歡樂,他卻只能默默嚥下孤獨的苦楚。
他的心早已麻木,不再奢望在這個世界上可以尋找到溫暖。可是現在,他忽然發現了一個和自己有相似遭遇的人。他的心裡生出一個奇妙的感受,好像之前他一直在尋找某個人,找了那麼多年,他自己都要忘記了,可是那個人忽然出現了。之前蒙上灰塵的疲憊內心,在這一刻,如久旱逢甘霖的土地,生出了無限的生機。
在濃重的夜色裡,程勇想著白凝柔那張落寞而美麗的臉龐,心裡生出無比堅定的想法,他要付出所有守護白凝柔,再也不要讓她哭泣。
第二天,早上六點,在千金門城南支脈的會議室裡,程勇、田輝、元嘯、楊立波站在桌前,桌邊坐著支脈的長老們,齊伯坐在首位。
齊伯站起來,道,“今天進行第二項考核。當副宗主除了要人情練達,還應該有獨當一面的臨場反應和修為。這而第二項考核,就是考你們的臨場反應和修為。最近在修真界裡流傳著一個訊息,說一週前,在西北天坑出現了一道從天而起的寶光,歷經一天一夜才散。根據種種跡象,說明那裡產生了神器。擁有神器,煉藥時就可以事半功倍,所以這個神器對修真界的吸引力,是不言而喻的。這兩天,修真界各門派陸續的派人去了天坑,尋找神器。我們千金門也派了幾人過去,現在還沒有訊息。你們四人今天就過去,協助那幾位師兄尋找神器。等到你們回來,我會讓你們的師兄對你們作出評價,到時候得出你們的考核成績。好了,飛機已經準備好了,你們什麼都不用收拾,這就登機前往天坑。”
天坑,地處華夏國西北部。那裡是一大片荒漠,終年颳著大風。在荒漠最西邊,是一座綿延幾千公里的山脈,如一道屏障,守衛著華夏國的邊境。在其中一座山上,山頂像是被一雙巨手給粗暴的揪斷,只剩下山腰以下的部分,倒像是一座巨大的火山。只是從山體裡沒有滾燙的岩漿,而是一個大洞。整個山體就像是一個空殼子,包裹著裡面的巨大空間。
天坑有多深,裡面是怎樣的,以前有沒有人去過,這些問題麼有一個人能回答得上來。天坑被發現,也不過是十年前的事,當時人們只當這是一處自然奇觀,科學家曾派了兩支調查隊過去,結果一支半途而廢,一支進入天坑後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從那之後,大型團體就誒有在關注過天坑,倒是探險家們,把那裡視為一個聖地,不斷有人去探索,但是都是九死一生,每年都可以看到有探險家死於天坑的報道。
總而言之,天坑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基本上是有去無回。
四人坐著神農製藥的專機,在顛簸的機艙裡,個個都是臉色凝重,看來都在回憶著腦中關於天坑的資訊。
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天坑邊的山腳。幾人下了飛機,一個穿著一身登山裝的人迎過來,大聲道,“我姓廖,你們可以叫我廖隊長,我是神農公司在這裡的負責人,同時也是登山隊的隊長。我送你們上去,然後有人會在上面接應你們,聽明白了嗎?”
四人從廖隊長那裡取得一套登山服和一個揹包,裡面放著衣服、食物等登山必需品。然後一刻沒有耽誤,廖隊長就帶著四人上路了。
西北荒漠海拔並不高,幾人又是修道中人,身體自然比普通人要強的多,在登山途中倒是很輕鬆,沒有感到一點累。
程勇趁這個機會開始欣賞天坑景色。西北的天和天海市的狹窄陰霾不同,西北的天是遼闊而壯麗的,淡藍色的色調潑墨一般在灑滿了萬里天空,上面偶爾飄過的雲,也是飽滿肥厚的一大團,看起來就像西北漢子一樣充滿了力量。
天坑所在的山脈上,植被稀疏,只有不多的幾棵楊樹生長著。大片大片的灰色山體裸露出來,顯現出冷漠堅硬的氣質。
程勇正在欣賞著震撼人心的景色,一聲鷹叫在頭頂的高空中響起,在這遼闊寂靜的大西北異常的嘹亮。
幾人這時來到一出平臺上,廖隊長下令在這裡休息。田輝嚷嚷說不累,讓繼續趕路。廖隊長一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