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互相看看其他人,沒有一人發言。也是,這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副宗主該怎麼選,自古以來就定下了規矩,按著規矩來就行了,根本不需要討論。
其中一人道,“副宗主該怎麼選,支脈自古以來就有定論,我們這些後人只需按前輩們定下的規矩來執行就行了,齊宗主,就按老規矩來吧。”
程勇眉毛一挑,原來齊伯竟然是城南支脈的當家人,怪不得他說可以給自己走後門。
齊伯道,“既然這樣...”
忽然一人道,“宗主請慢,我有個問題。”
說話的人是田猛,他伸手一指程勇,道,“這個人不是千金門的弟子,按老規矩,只有千金門的弟子才能競選副宗主,而且其實力必須經過幾位長老的認定,達到藥師境中期才行。這個人根本沒有資格參加競選,我向請問宗主,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其實,從剛才程勇進來,大家就都舉得奇怪,不知道這人是幹什麼的。不過當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聽齊伯說話,所以也就沒有人提出疑問。現在田猛提了出來,大家都紛紛好奇的看著程勇。
齊伯道,“這事怪我沒有提前說,這位程勇程先生,是我們千金門最近才請來的,他雖然年紀輕輕,但事實在醫藥方面已有極高造詣。白凝柔白小姐先前遇到一點小麻煩,承蒙這位程先生出手相救,得脫險境。這是其一,另外,幾天前的病原體失竊事件,也是多虧這位程先生,才能調查出一些資訊。這兩件事,程先生沒有收取一分酬勞,我們千金門可以說是受了他的兩份恩情。我一直想著該怎樣來酬謝這位程先生,剛好碰到副宗主的競選,我就給程先生提議,請他參加這次競選,希望以後可以成為同門。程先生聽了我的提議,也同意了。所以我本著唯才是舉的原則,心想,程先生雖然不合候選人的標準,但是有之前那麼事情在,我想,可以給穿他開一個特例,大家意下如何?”
眾人接頭接耳,議論了一會兒,最後都同意了齊伯的意見。齊伯是白家的管家,他的意思基本上是經過白老爺子同意的,這些人自然不敢隨意置喙。
齊伯看向田猛道,“田長老,你的意思呢?”
田猛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宗主這麼說,我也不敢反駁。只是,宗主,這裡的大部分人之前從未見過此人,對他是根本一點都不瞭解,所以您看,是不是讓這人展示一下本事,也好讓我們安心。”
田猛早就知道無法阻止程勇參加副宗主的競選,所以他就想出這個辦法,讓程勇提前暴露自己的功法啊,也好讓自己的兒子田輝有所準備,到時候在競選中遇到後,可以輕易拿下。
齊伯當然知道田猛的想法,他看了一眼程勇,目光中隱含深意,道“程先生,田長老的提議,你有什麼看法?”
程勇道,“田長老的提議十分合理,我不反對。那我就在這裡獻醜了,雕蟲小技,只為博大家一笑。”
昨夜程勇喝下靈媒散後,此時尚不到十二個小時,藥效還在。昨夜他接觸的是金屬性,所以現在他的玄力屬性為金。
程勇伸出左手,手心向下,輕喝一聲,“起!”
數枚嵌入地板的釘子受到程勇的玄力吸引,都脫離地板,在程勇的手掌附近懸浮著。
程勇左手一翻,釘子飛到他的掌心上空,然後像是受到高溫炙烤一樣,紛紛融化,匯聚道一起,形成了一個花生大的圓球。
圓球又再變化,在極短的時間內化為無數的碎屑,紛紛揚揚的飄散在空中,消失了。
程勇一拱手,道,“獻醜了。”
在座的諸位都點頭稱讚,從程勇剛才露的那一手來看,他是金屬性的修為,且修為在藥師境中期。在年輕一輩裡,有這個修為,可以說是很可以了。
田猛看向兒子,眼神中滿是帶著狠厲。田輝明白父親的意思,向他點了點頭,忍不住得意的笑了。田輝如今的修為是藥相境中期,玄力屬性是土,剛好剋制程勇的金屬性。屬性相剋,在兩個修士爭鬥時,是非常關鍵的因素。如果兩個修士修為相當,那麼屬性佔據優勢的一方可以說是穩操勝券。只有當修為高出另一方半個等級時,才能不受屬性相剋的影響。
程勇修為嘴都是藥相境初期,根本不可能超過田輝,再加上屬性相剋,兩人相鬥,田輝贏定了。
抱著這樣的打算,田輝已經開始在腦中構想怎麼來陰死程勇了。程勇和白家有一定的關係,他田輝自然不能明面上殺了他,但是如果程勇是自己不小心掉到河裡淹死了,或者是失足掉下山崖,那就和田輝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