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請看,”隨著那人的說話,影像開始變換。一張張照片出現,照片上都是一個個死人,他們在墜機時身體受損,有的少了一條胳膊,有的少了一條腿,甚至有的只剩下半截身體。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腦袋都只剩下一半,從那一半來看,他們的腦袋像是熟透的西瓜摔在地上一樣,變成了稀巴爛。
那人講解道,“這些是在飛機殘骸裡找到的幾具較為完整的屍體,可以看到,他們都是被人以外力擊碎頭部身亡的。據分析,擊殺他們的人使用的是金屬性玄力,這幾個死者都是藥相境高手,所以兇手最低也是藥相境巔峰。”
最後,那人下了結論,“除此之外,我們再沒有別的發現。”
說完,那人眼光垂下,似乎有黯然之意。程勇明白他的心境,他剛才看似說了很多,但是最關鍵的一點,即追查失竊病原體的線索,他們找不到。
在座的人竊竊私語,臉上都是焦慮的神情。齊伯面沉似水,看向大家,道,“大家都說說把。”
一人道,“要想劫走病原體,需要大量的情報和人手,而背後需要的財力更是不在少數,有這種實力,並且有膽量得罪白家,我想,整個華夏,除了玄家,沒有別人了。”
其他人紛紛符合,都同意這人的看法。
程勇原來不是修真界的人,所以對所謂的玄家是一無所知。但是聽他們的口氣,這個玄家看來是修真界的大家族,和白家分庭抗禮,互相想讓。
齊伯道,“田老說的是,玄家的萬骨門和我白家的千金門斗了幾百年,互相有勝有負,誰也奈何不了誰。這次的事,想來又是萬骨門在背後搗鬼,不知道又有什麼陰謀詭計。病原體事關重大,大家有沒有什麼辦法尋回?”
在座幾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說話。
齊伯又道,“既然如此,大家這就都散了把。有什麼事,我再通知你們。”
在座幾人如釋重負,很快就都走完了。
屋子裡只剩下程勇、戴巖,和齊伯。齊伯對程勇道,“程先生,你也走吧,這次找你來,主要是想讓你瞭解發生了什麼事,你在醫藥上有高深造詣,若是不幸疫情爆發,還需要你鼎力相助,幫我麼配置解藥。”
程勇正在等著牆上的影像出神,一時麼有聽清齊伯的話,愣了一下,道,“嗯.什麼?”
剛才那名軍人講解完後,牆上的影像就定格在一張照片上。那張照片拍的是一個死者,其他人都是頭部粉碎,這個人不單頭部粉碎,胸部也是向內凹陷進去一大片,看來在頭部中了一擊後,胸部跟著又中了一擊。至於原因,程勇想,應該是這個人比較悍勇,臨死前緊緊抓著敵人,死後也是不鬆手。於是敵人不得已再發一擊,把他開啟。
有了這個想法後,程勇就看向這人的手,他的左手攤開,而右手則是半握,食指和拇指相碰,組成一個奇怪的餓手勢。
程勇就是被這個手勢吸引,總覺得很熟悉,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所以就看的除了神。
齊伯看程勇盯著影像出身,也看向影像,道,“程先生對這件事有什麼想法嗎?”
程勇指著死者的右手,道,“齊伯請看,這個人的右手是不是在打著什麼手勢?”
戴巖拿過遙控器,按照程勇的指示,將死者右手放大。
三人一起看著,齊伯道,“看起來像是無意間擺成的,但是又有點不像。”
看了一會兒,戴巖忽然道,“兩位請看,死者除了食指和拇指外,另外三根手指半開半閉,似乎是伸到一半沒了力氣。如果把他的三根手指伸直,那麼整個右手的形狀....”
程勇失聲道,“觀音拈指!”
確實,按照戴巖的分析,死者的手掌確實很像是觀音拈指的手勢。
齊伯也點點頭,道,“確實很像。”
程勇和戴巖對視一眼,都感動興奮。這個人死前既然留下這麼個手勢,一定是為了留下敵人的行蹤。
只要能解開這個手勢暗含的意思,他們就能找到敵人,找到病原體。
可是三人討論了半天,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畢竟只有這麼一個線索,實在是讓他們不知道該向哪個方向延伸。
不知不覺,一夜已過,齊伯道,“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戴巖,聽說你昨天下午昏倒了,你也趕緊去休息吧。既然已經找到線索了,慢慢想不遲。”
雖然齊伯說的很是輕鬆,可是程勇和戴巖都明白,時間已經不多了,從病原體失竊道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