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深深的喘出一口氣,像是虛脫一般,雙膝發軟,似乎無法站立。他深吸一口氣,穩住身體。
其實剛才兩人互相注視,只有兩秒鐘時間。但是就是這麼短的時間,程勇卻覺得自己像是經歷了一場殊死搏鬥,而且,他最後還輸了。
他鼓起勇氣,再次抬頭往外看,汽車已經走遠,只剩下齊伯一個人站在那裡。
程勇怔怔的看著窗外發呆,忽然身邊響起白凝柔的聲音,“那就是我爺爺,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麼急事,看來今天你是見不到他了。”
程勇回頭,看到白凝柔站在自己身邊,遞過來一方手帕,她道,“你怎麼了?頭上怎麼出了那麼多汗?”
程勇這才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出了一層汗,他窘迫的接過白凝柔的手帕,一邊擦汗一邊道,“謝謝,白小姐。”
程勇擦著汗,心想,這個白老爺子果然不是普通人,只憑目光就能產生如此威懾,他的修為絕對高的驚人。
齊伯片刻後回到屋中,向程勇歉然道,“抱歉啊,程先生,我家主人碰巧有急事,必須立刻去處理,不能來見你了,害你白跑一趟。”
程勇連忙道,“哪裡哪裡,齊伯請不必客氣。”
齊伯道,“我家主人臨走前,倒是留下幾句話,程先生想聽嗎?”
程勇道,“洗耳恭聽。”
齊伯卻沒有立刻說,而是站起身,道,“程先生,外面風光正好,咱們去外面的樹林中,邊走邊談把。”
他轉身對白凝柔道,“小姐,藥也差不多熬好了,我陪程先生去外面走走,就不陪你了。”
白凝柔道,“齊伯儘管去忙,我自己來就可以。”
程勇道,“白小姐,我先過去了。”
屋外的樹林全都是一人合抱的大樹,此時枝繁葉茂,倒是一個說話的好去處。程勇和齊伯走在裡面,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
但是程勇的心情卻是充滿了疑慮,齊伯帶自己來這裡,明顯是要避開白凝柔,不管他要和自己說什麼,想必都一定和白凝柔有關。
果然,兩人走了片刻,齊伯開口,當先一句就是,“程先生,你要娶我家小姐?”
程勇早有準備,短暫的沉默後,他到,“當初我無意間救了白小姐,原本也沒想著要求得回報。只是白小姐堅持白家有恩必報,一定要我索取回報。我當時以為白小姐只是一任性的富家小姐,認為什麼事都能用錢解決,當然我早就明白我是看錯白小姐了。但是在當時我確實就是這麼看白小姐的,所以我就開玩笑的說,要娶她為妻,來作為回報。白小姐也當真了,就提出了三個條件。那三個條件不要說任意一個我都絕難完成,就是可以完成,我也絕不敢真的讓白小姐嫁給我,畢竟,當時我只是開個玩笑。”
齊伯盯著程勇,目光灼灼道,“我要你說真心話,拋開一切不提,不提什麼白家,不提什麼報恩,單就是白凝柔這個人,你願不願娶她為妻?”
這程勇還真沒想過,他一時怔住了。白凝柔溫柔可人,美麗大方,是世間少有的好女子。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兩人沒說過幾句話,可是程勇總覺得白凝柔身上有某種東西,令他覺得十分的安心。
只是,程勇對她的瞭解畢竟還不多,現在突然說到娶她,程勇一時接受不了。
考慮良久,程勇道,“我對白小姐瞭解不多,現在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齊伯。”
齊伯眼中射出讚賞的光芒,道“好,你為人誠實,沒有那些壞心眼,我很欣賞你。這個問題你記下,日後你再回答。小姐身患漸寒症,這個你也有所瞭解。先前,你暫時壓制了小姐的漸寒症,主人探查出你使用的手法,很是讚賞,說你的手法非常少見,很有古代大家的風範。今天請你來,主人就是想和你探討一下醫術。”
程勇回想剛才白老爺子的目光,還是心有餘悸。自己使用的那種手法只是《九玄本草經》的入門手法,以白老爺子的造詣,這種微末伎倆恐怕還入不了他的法眼。所謂讚賞云云,不過是客套而已,程勇道,“哪裡,探討實在談不上,若是能和白老爺子相見,但求他能指點一二,我就三生有幸了。”
齊伯道,“你不用客氣,實話和你說,我派人查過你。”
說完,齊伯看著程勇,觀察他會作何反應。
程勇倒是一點不惱,自己可是有可能娶白家小姐為妻的人,不管這個可能性有多低,白家一定不會放任不管。以白家的勢力,查清自己,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程勇饒有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