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旺國,你要幹嘛?”
大旺朝他招手,“你先打過我再說。”
季廷深:……臥槽,你別當討人嫌的大舅子啊。
他肯定打不過大旺,但是兩敗俱傷也是可以的。
大旺上前不容拒絕地攬著他的肩膀往外走,到了門口,他回頭對林嵐道:“娘,不用急,世界很大,好女婿多著呢。”
林嵐就笑,這些孩子啊,真是……她決定回屋陪三哥躺會兒。
季廷深臉都黑了,咬牙切齒,“韓旺國,咱倆要友盡了。”
大旺卻不許他停下,面『色』很嚴肅,“你還是先說說女文工的事兒,一起洗澡?”
……
季廷深臉黑得更厲害,“來呀,還是打架吧。”
大旺站在樓梯口把他推下一階,“先說清楚,”那架勢季廷深說不清楚,他就一腳踹下去。
季廷深深吸一口氣,“二訓練區你去過沒?”
大旺:“沒。”
“你去一次你就知道了,特麼的變態。”
“我有時間聽你解釋。”大旺雙臂環胸,面『色』冷峻,“以前無所謂你怎麼樣,想靠近我妹妹,就必須清清白白。”
季廷深:“非要我丟人是吧。”
“丟人還是丟命,你選。”
季廷深認命,抬手抹一把頭髮,“訓練完我去沖涼,我他麼也不知道她會進男廁所啊。”那裡基本都是老爺們,大家都預設那廁所和淋浴房就是男兵的,沒有女人!誰知道特麼的她從哪裡鑽出來的!
“然後?”在他們家,按照林嵐的邏輯男人被看光那也叫吃虧!
季廷深想起那丟人的黑歷史簡直能自我爆/炸,偏大旺哪壺提不開提哪壺,這要是別人,誰提他跟誰急,欒耀輝都被他揍得躺床上哭唧唧呢。
“我第一時間用『毛』巾兜住她的臉,把她直接丟了出去。”季廷深翻了個白眼,“放心,裡面很暗,老子沒吃虧。”
大旺挑眉,疑『惑』,“那你被處分?”
當時有人傳他和女文工一起洗澡被處分,有鼻子有眼的,就好像他們看到活/春/宮一樣。
季廷深:“我……丟出去的時候力氣大了點,被指責打女同志記了過。”
他一時情急沒有收力,直接就給她兜著頭丟出去,結果把人家女文工腿摔骨折、頭摔破,額頭留了疤。
他也倒黴啊,真是晦氣,此後提都不許人家提。
“還有女護士?”
季廷深冷著臉:“這個更屁事也沒有,好端端走在路上,有人撞你懷裡來,你見過沒?”
大旺搖頭:“沒人往我懷裡撞。”
她們都是遠遠地看他,沒人上前做這樣出格的動作。
“也許是你的問題。”大旺得出一個結論。
季廷深笑起來,“謝謝啊,是我長得太招人兒了唄。”麥穗咋視而不見呢?
大旺:“不,是你太『騷』。”這話不是羞辱不是打趣,從大旺嘴裡說出來,就是字面意思。說完他就轉身回家去,也不管季廷深幹嘛。
季廷深:……他麼的,我就差在臉上掛個牌子寫上老子心情不好,除了韓麥穗哪個女人都別來惹我。
不過,他歪頭想了想,為什麼韓旺國走在路上,從來沒有女文工、女護士之類的往他懷裡撞?難道是自己不夠狠?應該是韓旺國面相冷峻,不苟言笑的時候冷沉沉的,給人很大的壓力。畢竟那小子可能對著喜歡的女孩子也笑不出來吧。
而自己哪怕已經很生氣,還有人覺得自己逗他玩兒呢。
特麼的,自己這是得跟做間/諜的練練表情?
他抬腳下去找麥穗。
“哥哥。”他下樓的時候,恰好對面過來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臉緋『色』地看著他。
季廷深努力讓韓旺國附體,冷冷地抬腳走過去,沒理睬她。
“哎,你……”
季廷深:“不好意思,我有媳『婦』兒了。”
他走到院子裡溜達一圈,就聽見三旺和小旺歡快的歌聲,還有麥穗銀鈴般的笑聲。他從來沒見過女孩子笑得這樣張揚放肆,大家都靦腆內斂,生怕被人說太狂放。
他循聲走過去,站在一道花牆外面,看著幾個少年男女在那裡跳皮筋,什麼“小汽車,嘀嘀嘀,馬蘭開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二旺和一個少年用身體撐著皮筋,麥穗和三旺、小旺還有幾個女孩子,就輪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