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之下她也生氣了,“她真這樣?”
“可不咋地?之前就好幾次連諷帶刺的說我給你布不給她布,給你圍巾不給她圍巾。後來聽說我要給大隊合夥,立刻讓她孃家來入個份子。本來就沒多少的東西,大隊幾個是必須的,這個也分那個也分,那我還幹個屁啊。再說,她孃家和我們也不是一個大隊,是後頭的呢,怎麼分她?
“結果她可好,就孃家去舉報我!你說是不是蠢?我都搞成大隊副業她舉報我?根本不用我出面,大隊就給擋了。可我真是要氣死,哪裡有這樣的白眼狼啊。你說這麼些年咱們拿回去的東西,什麼不是她先挑去的?咱娘原來還說留著留著以後等我們用再還給我們,結果全讓她給哄去。就說後來我有東西也沒落下孃家,還不是都讓她挑走……”
林梅說起來就剎不住。
她本來也不是這樣囉嗦的人,實在是太生氣的,沒想到孃家人會給自己捅刀子。要不是有證據的話打破頭她都想不到。
“別生氣了,正月裡咱們好好跟她掰扯掰扯。”
林梅吐槽完舒服了,卻有不想計較,“算了,我這一次不和她一般見識,省的咱娘難做。”
林嵐又說起唐荷花躲著她的事兒,“是不是我哪裡得罪她?她每次都躲著我呢。”今年林嵐回孃家幾次,都沒看到唐荷花,如果不是三旺這一次抓到證據,林嵐都沒多想呢。
“你更別和她生氣,你現在男人顧家孩子聽話的,好日子拌了蜜似的讓人眼紅,不值當生氣。她躲她的,咱還不稀罕她呢,以後有好東西不給她啊。”林梅氣呼呼地,說不讓林嵐生氣,卻比自己被舉報還生氣。
林嵐就笑著點頭,“我不生氣,我和你說,什麼時候都別生氣。生氣傷身,傷的是自己,落下病誰能替?”
姊妹倆就笑起來,林梅挽著她的手,“哎呀蘭花花,我可真是做夢也沒想到咱倆還能這樣呢。”
想想以前見面就掐,不見面也掐,林梅就覺得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好姐妹咋就掐成那樣。
林嵐笑而不語。
林梅又說起他們爹,老林頭兒吧也不算什麼明白人。讓林梅說就是個老糊塗,重男輕女也沒邊的,年紀大了不咋管事卻死犟,護著兒子孫子家,兒媳『婦』兒再不好是自己人,閨女是潑出去的水是外人。
之前他就替唐荷花說過,想讓林梅把織布生意弄一點給弟弟家做,林梅當時就給拒絕了。
估計為這事兒把唐荷花得罪狠的。
反正林梅對親爹有老大的意見,“你說也沒指望他多能幹,可你也別拖後腿不是?像俺家公公似的,沒多大本事也不管事兒,不是幹活兒就是睡覺,這樣好啊。就怕沒本事還愛攬事兒,跟著搗『亂』氣人。還有二弟也是,越來越不明事理,整天就聽他媳『婦』兒擺佈,再這樣還不如去老唐家當上門女婿得了。”
林梅看看天『色』自己打住話頭,“算了,不說他們,氣人。”
林嵐:“你有氣也別憋著,咱們也沒義務替唐家兜著,回頭就該坐下來好好掰扯一下,把賬算清楚。要不他家還以為咱們欠他們的呢。”
林梅點點頭,“成,我先讓她過個年,正月裡去跟她算賬。”
回到家裡,林嵐看鄭耀祖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跟屁股紮了針似的。
韓青松則大馬金刀地坐在堂屋裡,淵渟嶽峙,端的是穩當,他才是主人似的。
林嵐看得直笑。
林梅瞪了鄭耀祖一眼,就得有妹夫這樣的人來治你!
鄭耀祖深吸一口氣,擦擦汗,可下解脫了。
哎呀娘呢,要老命了。
韓青松和林梅寒暄幾句,林梅就收拾東西。
林嵐讓她糧食算了,帶倆孩子呢,拿不了。
林梅:“你看你給我帶這麼多東西。”
林嵐:“那不是你妹夫發的嘛。再說,你送我多少布呢,我們家現在不缺衣服不缺鞋子的,可多謝你啊。”
林梅攬著她的肩膀,附耳道:“好好看著你男人啊,別讓年輕的狐狸精勾搭去。”
林嵐嗔了她一眼,“說什麼呢。”她看了韓青松一眼,韓青松看過來,眼神帶著詢問。
林嵐就彎了彎眼睛。
回家的時候,韓青松讓林嵐騎腳踏車帶著孩子,他在後面走。
林嵐道:“能馱下的,這腳踏車大,我抱著好男,巧巧坐前面。”
韓青松卻不肯,“我跟得上。”
林嵐被他這麼一說倒是想試試呢,結果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