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什麼的,結果發現太難為自己了。
還是攢布票花錢去買省事。
李蘋果笑道:“二嫂子要打袼褙呢,讓她拿去用吧。”
曹二嫂就道:“中,等打了袼褙,我幫你絞幾雙鞋墊,到時候你納鞋底。”
千層底要用麻繩納鞋底,鞋底要好幾層,納鞋底的時候非常費勁。
但是那鞋穿起來非常舒服。
“好的,那可多謝二嫂了。”林嵐笑了笑。
三人交換了個眼神,達成目的,也不多呆,免得惹林嵐厭煩。她們盤算著,以後有事沒事多過來走動走動,把關係撿起來。
她們還沒走呢,又來了一波『婦』女,也是藉著縫棉襖做鞋子來的,還有說要編筐子、編席的。
林嵐聽見筐子就想起回孃家的事兒,尋思一下,是不是得找時間回趟孃家。
家裡筐子不缺,但是得買兩張新的篾席。
當地用的是高粱蔑席。
高粱秸放在河裡跑一宿,撈起來破開,把瓤刮掉,再把蔑用磙子壓軟和,之後就可以用來編席。
這種席自然比不上南方的竹蓆,但是篾席取材方便便宜,當地老百姓都是用這種。
一般農閒或者冬天的時候,男人們都會集中時間編席,多數都是給隊裡編席掙工分。
社員們可以從隊裡買,也可以自己家攢了高粱秸編席自己用。
林嵐分家後也沒分到席,家裡這兩張席是破席,已經不堪再用。
她也想買兩張新的。
她爹也會編席,不過這個季節還沒開始,估計得冬天,所以回孃家也買不到,不如就從村裡買。
編筐子她沒興趣,只問了編席的那個『婦』女,“能不能按著炕訂製?你看我家炕,一大一小,常用尺寸不行。”
那媳『婦』兒笑道:“當然行,反正都是篾子編起來的嘛。”
林嵐就定了兩張。
有人少不得要泛酸,“大旺娘,不是要蓋房子嘛,怎麼還訂席子?你就不怕大小不行?”
林嵐道:“怎麼會不行?到時候新房要大一些,也沒報紙糊牆,到時候直接用席子釘在牆上,乾淨好看,美得很。”
幾個『婦』女被她那豪放的語氣給酸著呢,一張席不便宜,誰家不是攢上一年才能買張新席子,哪裡像她那樣就用幾個月,不合適了直接上牆?
她們認定林嵐是顯擺呢,現在男人當了局長,她又有錢,還不得使勁顯擺?
哼!
林嵐看她們臉『色』都變了,還有點納悶呢,難道席子上牆不行?她們這是怪她不尊重別人的勞動?
對林嵐來說,那麼一千兩千塊錢,就算對別人來說是鉅款,她自己也沒有炫耀的心理,也只是覺得就那麼兩千塊錢而已。
不過她又不傻,自然能聽出人家說酸話來,對她不友善的,她自然不愛理睬。
不懟回去也直接冷臉,以示本潑『婦』不高興。
就這樣一下午家裡來了好幾撥『婦』女,林嵐也覺得納悶。
要說是韓青松當局長,那之前就知道也不見她們來,怎麼今日不約而同一起來?
她還真沒想到是因為能買磚瓦。
她把大旺的棉襖棉褲縫起來,這時候聽見外面傳來嚎啕聲,哪個『婦』女又當眾鬧騰呢?
自從她不鬧騰,她發現接班人還是不少的。
聽了聽,那聲音很熟悉,竟是餘痦子呢,一會兒哭一會兒罵的,不知道搞什麼。
那聲音越來越近,最後竟然停在她家房後。
林嵐一來氣把衣服扔下,跑出去看看。
走到路上她看到餘痦子在自己家房後的地方正罵街呢。
說起罵街,以前山咀村林嵐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這會兒居然有人迅速擠上第一的寶座,林嵐自然得見識一下。
只見餘痦子一手叉腰,一手朝著林嵐家使勁戳,就好似能隔空把房子戳倒似的。同時嘴裡還要惡狠狠地罵著,罵到狠戾處就立刻岔開腿往前跑,跑幾步又猛地頓住,跺腳拍大腿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咒罵。
那畫風實在是辣眼。
很多孩子圍著一邊跟著她學。
有幾個下工回來的大人不遠不近地站著看熱鬧,
“韓青松給她家長征兒判了個五年勞改。”
“判出來了?”
“娘啊,五年啊,那啥事不耽誤了?”
“那小子整天不務正業,惹是生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