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憤,以最惡毒的語句詛咒著朱氏家族時,一名小校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怎麼了,懂什麼?”
“都伯大人,不好了,一名書生挾持著朱三公子,向朱家大宅去了,恐怕要出事啊!!”
“書生,挾持朱家公子,向朱家大宅去了!”
一句話中三個關鍵的地方讓餘同仁猛的一愣。腦海之中迅速把小校的話回放了一遍。頓時,心中開始激動了起來。
如果小校沒有騙他的話,那麼很明顯。就是有人要找朱家的麻煩了,能夠如此光明正大的找朱家麻煩的人可真的不多,難道是自己的詛咒應驗了!!
餘同仁腦海中閃過這麼一個念頭。當然是一閃即逝,“這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就算是出事,也有朱家的人在那裡頂著!”
他對那名小校道,“我去稟報大人,你立刻約束兄弟們,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輕舉妄動,否則。以軍法論處!”
說完之後,他便以最快的速度換了一身衣物,朝著知府衙門跑去。他相信。現在知府衙門也應該得到了相同的訊息,而以他對知府趙渙章的瞭解。恐怕也會做出與自己一樣的選擇。
曲陽城的長街之上,寂靜無聲,倒並不是街上沒有人,雖然這段日子,因為妖禍,曲陽城比以前蕭條了點,可是那玉龍河中的妖族卻沒有辦法攻入曲陽城,因此,城中仍然是安全的,身為梁州重鎮之一,曲陽城也是一個繁華的大城,因此,儘管天上下著細雨,路上的行人還是不少,之所以安全,是因為所有的行人都停了下來,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望著一個黃袍書生。
這個書生一身土黃色的袍子,腰間掛著一把細刀,手裡打著一把青傘,另外一隻手,則拎著曲陽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朱家三少,看起來朱家三少似乎已經昏迷過去了。
曲陽朱家是什麼人?
那是曲陽的天,是曲陽的神,是曲陽的太陽,曲陽城裡流傳著這麼一句話,曲陽城有兩個太陽,一個是天上的太陽,另我一個則是朱家,缺一個都不行。
這就是曲陽朱家。
多少年了,這朱家便是曲陽最大的地頭蛇,無論是哪一條過江龍,想在曲陽辦成什麼事情,就必須得徵得這條地頭蛇的同意,否則的話,即使是朝廷所委派的官員,也呆不長,甚至出現莫名的意外,死於非命。
朱家三少,是朱家老爺子最疼愛的一個孫子,也是這一代最有出息的一個孫子,年紀輕輕便有了煉氣六層的實力,據說極有可能在二十歲之前晉入煉氣七層,一旦進入了煉氣七層,那麼,這位公子便是大齊乃至整個南離境年輕一代的一流人物,而這朱家未來家主之位,也就非他莫屬了。
誰也想不到,現在,這位朱家年輕一代的第一俊傑,朱三公子,竟然會如死狗一般的被人提在手裡,在曲陽城的大街之上招搖過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有人的腦海中都升起了這樣的疑問。
曲陽城是朱家的地盤,在王觀瀾出現在曲陽城門口的時候,便已經有人跑到了朱家去報信,在王觀瀾進入城門之後,便感到了在周圍的城衛之中,至少有一半的人目光鎖定了自己,每一個人都心生警惕,手放在腰間的兵器之上,隨時可以抽出來攻擊,只是因為朱三公子在自己的手中,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而已。
當他從城門向城內走了百餘丈後,便聽見前方的大街之上響起了奔馬之聲,未己,三匹烈馬疾奔而來,在快要撞到他的時候,馬上騎士,猛拉韁繩,馬蹄高踢,在距離他不到一丈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是何人,來曲陽何事,為何三公子會在你的手中!!”
為首的騎士以勢壓人,藉著馬勢,散發出巨大的氣勢,如山一般的向王觀瀾壓了過來。
王觀瀾眉頭微挑,嘴上閃過一絲不屑的冷笑,一個煉氣八層的武者,竟然在他的面前擺氣勢,簡直笑死個人了。
“你們是朱府的什麼人?!”他輕輕的問道,“是朱府的嫡系嗎?姓朱嗎?”
“小子,你找死呢!!”左邊的那名騎士似乎早就看王觀瀾不順眼了,一聽王觀瀾質問的話語,頓時忍耐不住,手中的馬鞭便抽了過來。
呼!!!
馬鞭及體,王觀瀾張嘴一呼,一道銀白色的火焰從他的嘴裡噴射了出來,直接連鞭帶人帶馬全都燒成了灰燼。
“術士!!”
變起猝然,為首的騎士根本就沒有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手下化成了灰,頓時大吃一驚,一扭馬頭,一根漆黑的長槍從馬脖子旁刺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