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先看看有沒有能夠接的任務。”
考慮了一秒鐘關於如何處理身邊的打刀狛枝選擇回到比試前所關注的事上,他穩穩的踏著兩邊人群特意留給他的小道走到了公示欄前,神情自若的挑選起了任務。
作為他的付喪神『藥』研和壓切自然是跟在了狛枝的身後不敢『亂』動,短刀在心中祈禱這場酷刑能夠快些結束玩家們的眼神形成了針氈的效果,讓他的手指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開始微微發抖。
好想殺了他們。
『藥』研忍不住低下頭看地面,也正是這個動作讓他發現在他的右手邊、也就是壓切所站的位置,那一小片空地上有兩三點水漬。
不容他再多想,狛枝選好了任務,叫了他們的名字示意兩人跟上。
該不會,壓切長谷部他又要犯病了吧?
短刀有些後悔沒能在遇到打刀的第一時間就強制『性』地把他送回本丸,這個問題兒童根本不應該放他出來直接關在屋子裡才是最好的解決手段。
“是在想剛才的領帶夾嗎?”
狛枝看出了『藥』研的心不在焉隨口問道:“本丸裡的材料應該還夠製作一個的,順便問問其他人有沒有想要的款式。”
“是。”
比起這個,我更想快點回本丸啊。
『藥』研的手已經移到了刀柄之上警惕著壓切長谷部的暴起攻擊偏偏是在外面不方便動手,不然他早就可以把對方敲暈,拴上兩個胖鴿子郵寄回去了。
“真是個有愛心的主人,你說是吧,『藥』研、狗狗。”
在他們到了任務點,沒有其他玩家的身影后,壓切長谷部開口了,那張邪氣四溢的面孔,和之前所表現出來的聽話打刀完全不一樣。
“我都聽到了狗鏈子的嘩啦聲了。”
他眯起眼睛打量著短刀,並且伸手比劃了長度,似乎從對方那空無一物的脖頸上看到了項圈和鐵鏈:“非常的動聽悅耳。”
嗯?
狛枝給了這人格分裂的壓切長谷部一個好奇的眼神,雙重人格他也不是沒見過,但是一個虛擬人物,也有著如此生動的表現,倒是非常的有趣。
“閉嘴。”
『藥』研相當冷酷的呵斥對方:“之前你擅自離開本丸,小烏丸殿下未曾追究你的過失已是仁慈,如果再出言不遜,我不介意親手把你送回去。”
“那可不行,我現在可是有主的刀了。”
打刀換了表情,相當溫順謙遜的單膝跪下,衝著狛枝低下了頭:“親愛的主人,您介意我這樣稱呼嗎?”
“非常介意。”
狛枝彌生表情冷淡:“『藥』研,這又是哪裡來的患者,可以直接送院治療嗎?”
“可以的話,我比您更想把他送回去。”
然而就算是把在這傢伙關在小黑屋裡,照樣可以越獄成功,今天能夠逮到對方,也是萬幸,畢竟按照他的演技,騙過搜查人員的眼睛輕而易舉。
“那就先做任務。”
他又看了眼隱忍的短刀,以及看似恭敬實則放肆的打刀,摁下了確認鍵,任務副本開始載入,這是張『藥』研非常熟悉的圖,也是他昨天剛打完的戰場,74。
這個審神者,是不是和這張圖有仇啊。
對於巡邏兵的走動路線,『藥』研現在閉著眼睛都可以躲開,他嘆了口氣,跳上了樹,偵查了一下對方的人數。
“你等在這裡。”
狛枝拍了下壓切的肩膀,直接把他定了身,打刀看著『藥』研還有那位不知名的審神者跳過高牆,動作熟練,連最高難度下的敵人都沒能發現他們的身影。
看來之前那位主人的歐氣延續到了我的身上。
壓切長谷部十分悠閒的發散思維,能夠遇到這麼有意思的玩家,比呆在侷限的天地裡,按照上頭的指揮按部就班的生活好多了。
人生苦短,不如及時行樂。
這是他從之前的某個玩家嘴裡知道的東西,當時還是嚴肅型人格的他對這種玩笑的態度深惡痛絕,幾次三番的干涉那位玩家的決定,最後自然是被遺棄在了戰場上,等著被溯行軍分屍。
誰讓“壓切長谷部”就是那樣婆媽的『性』格呢?
還不都是“你們”的錯。
打刀的舌尖緩緩『舔』過唇齒,他所凝視的虛空一點,似乎真的出現了一個漩渦,要見他徹底吞噬。
戰鬥的同時,『藥』研思考著狛枝為什麼要把壓切長谷部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