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吧?
更何況,外界對於壓切長谷部的固有印象,更是有利於他的計劃實施,一個全知全能的管家,沒有人會拒絕,擁有了長谷部的審神者,總會不由自主的依賴起對方。
漸漸的,他們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對方,沒有了長谷部在一旁,他們連簡單的指揮都做不到,求助的眼神總是會投給在一旁靜默不語的打刀。
如果長谷部玩膩了,那麼壓切就會出來,透過戰鬥離開,找尋下一個獵物。
“所以和長谷部一比,我真的是個乖寶寶了。”
等著微波爐的時間跳轉為零,壓切小聲的對著空氣吐槽:“你們這些看人只看表面的傢伙,都被他給騙了。”
但是被當成了盤中獵物的狛枝彌生,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
“那位審神者的光芒,哪裡是普通手段可以湮滅得了的。”
安穩的說完了最後一句,壓切把熱氣騰騰的飯菜拿了出來,準備去送給長谷部,他也沒有再過多的嘲笑,因為那份挫敗感就足夠長谷部品嚐了。
嘴裡哼著相當歡快的小調,壓切的心情非常好,步伐都輕盈了許多,他早就看不慣長谷部那副老好人的樣兒了。
而且很多時候的都是長谷部乾的事,最後卻被按在了他頭上,作為另一個人格來說他也是分分鐘被氣炸。
因為沒人會相信沉睡的長谷部是這樣的人,而一直態度輕浮的壓切倒是背鍋的優秀選手,鍋多了不愁,到最後壓切自己也接受了現實。
“小呀麼小白菜呀,地呀麼地裡黃~”
自詡為小可憐的壓切把食物往長谷部的旁邊一放,自己一個人跑到鍛冶室去搓刀裝玩,資源全部過半,以日常的消耗根本下不去多少。
他隨意的調換比例,看著一小攤的黑灰出現,又放上另一份材料繼續,這種隨意揮霍的感覺真是太爽了,解壓神器。
他這麼一玩,就玩到了狛枝他們回來,這一次三人沒有像之前那樣手裡提了滿滿的各種掉落物,反而多了個鮮血淋漓的人。
再細細一看,那不是本丸的幾個流浪付喪神之一的大典太光世嗎。
“這是,戰利品?”
他問著表情糾結的鶴丸和燭臺切,這兩位身上的血可是從頭糊到了腳,白衣徹底被染成了血衣,燭臺切的黑衣也是溼潤一片。
“差不多?”
鶴丸猶豫著回了一句:“我們在戰場上看到他的時候,大典太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受傷嚴重還在繼續戰鬥。”
導致原本是想要接近他給他上『藥』的兩把太刀,不得不抽出武器和這個離死不遠的同伴戰鬥了起來。
最後還是拜託了狛枝彌生才將大典太給打暈,而即使在昏『迷』中,他的身體也在不時的抽搐,似乎陷在了噩夢之中。
“壓切去準備一下修復池。”
狛枝淡定的吩咐著付喪神:“鶴丸去手入室找一下縫合傷口用的針線,『藥』研應該有準備好,燭臺切去看看有沒有適合傷員吃的東西。”
“再磨蹭下去他就真的要死了。”
“明白。”
不敢再浪費時間,三人立刻行動起來。
手入室的修復池連著資源箱,壓切看著修復大典太要用的數量還有時間暗自心驚,傷到了這個程度,大概就是兩隻腳都在三途川上搭著,就剩最後一口氣了。
不過只要那位審神者說沒問題,那就一定不會死。
“這裡已經準備好了。”
他看向旁邊的三人,大典太現在被放在了病床上,而帶著塑膠手套的狛枝指揮著鶴丸和燭臺切分別按住病員的手和腳。
“你過來,把他的頭扶住,尤其是下顎。”
壓切不明所以,只能照做,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審神者為什麼要這麼吩咐,因為狛枝在沒給大典太打麻『藥』的情況下,直接將針穿過了皮肉,開始縫合。
那是一道幾乎將大典太攔腰斬斷的重傷,如果不是還有些許的皮肉相連,真懷疑他就要直接變成兩截。
極大的力道從手上傳來,向來是昏『迷』中的太刀依舊感受到了這份痛苦,試圖咬住牙關來抵抗。
於是他只能用更大的力氣去摁住對方,生怕大典太不小心把舌頭咬斷,導致鮮血倒流窒息而亡。
死去又活來,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發生在大典太身上的事。
結果最後什麼事都沒有。
沒有就算了,後續寄來的照片——是的,鶴丸他還特意拍了照片——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