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音無涼都表現得很正常,完全看不出他曾經那樣的失態。
尤其是在sao事件之後的一系列處理,直接將他這個三年前從公眾眼前消失的英雄重新推回了原本的位置,順便還拔高了不少身價。
更何況,他還是和凪鬥同年入學……
狛枝又想,音無涼現在還是個學生,只要好好的引導就還有挽救的價值,雖然對方一副愛他愛得發狂的模樣,可他並不認可這份感情。
大概就和小時候指著電視說要嫁給奧特曼一樣,根本不可信。
在為『政府』工作的七年裡,狛枝也是見多了這樣的人,被他救下的每一個傷者,最後都會陷入對他的神奇『迷』戀之中,讓處於愛意旋渦中央的狛枝本人也是格外的懵『逼』。
“總之,我還會在這裡多停留一段時間。”
他對著付喪神又強調了一遍:“至於你們那邊到底要怎麼做,最好儘快給出瞭解決方案,拖得時間過長,我不介意幫你們做選擇。”
“是。”
被狛枝的眼神掃過,四人下意識的挺直了背,態度端正的回答,在他離開後,五虎退身子一歪,倒在了桌子上。
“那麼辛苦的打了一下午的副本,竟然還是休息時間……”
是人嗎是人嗎是人嗎,這真的是個人嗎?
小短刀內心瘋狂吐槽,這種工作狂的做法,應該把長谷部先生派過來才對,他們兩個肯定會產生某些奇特的共鳴。
“他不像是在說謊。”
燭臺切一直沒有開口,全程都在默默觀察:“或者說,以他的實力,根本沒有說謊的必要。”
如果有需要,一根指頭都可以把他們碾死,這種情況還要說謊那是圖什麼,有趣嗎?
那位審神者看上去也不是會從這種事情上找樂子的型別。
“那還是繼續寫信匯報情況吧。”鶴丸刷刷的在『藥』研面前擺好了紙筆,自己則是『摸』著胖鴿子的背緊皺著眉,“你和光坊可是本丸裡靠譜排名的前五,這次的信就拜託你們兩個了。”
“呵呵。”
燭臺切笑了:“三個問題你浪費了兩個,現在是沒勇氣了嗎?”
“那也是沒辦法的嘛。”鶴丸努力的理直氣壯,“不過也算是問出了些有用的東西,都寫上送給小烏丸殿下他們看吧。”
至於決定,當然也要由他們來搞定。
但狛枝彌生這個冷酷無情的審神者就做的出來,當鶴丸試圖抗議的時候,他還微微的皺眉,一副“這麼簡單都做不到的嗎”的表情。
——當然做不到啊我的親大哥!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狛枝那有些憂鬱的神情,他們就暈頭轉腦的答應了對方的要求,除了休息時間全天都泡在了7-4,餓了累了直接拆開掉落的便當一吃,瞬間恢復了精神。
然而心非常累,非常非常累,累到明明是飄著花,可每個人都像是從水裡撈上來一樣精疲力盡,飯都不想吃,回到本丸後直接把自己往被褥裡面一砸,睡得昏天暗地。
“那位審神者不是人,我們雖然也不是人,但是和他相比,還是更像人一點。”
白髮太刀嘀嘀咕咕了半天,『藥』研捏捏眉心,抬手製止了對方:“都這個時候了還說什麼繞口令,直接把你的想法講出來。”
“我們需要真正的休息。”
鶴丸長舒一口氣,堅定的點點頭:“不是累成了狗回來躺著睡的那種,是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放飛,再出陣,我的精神都會崩潰。”
“同感。”
和鶴丸一起接受了地獄訓練的燭臺切看上去明顯帶上了老態,不可能枯黃的髮尾都有些黯淡分叉,眼底也是一片青紫,顯然是沒有從疲憊中緩過來。
“太刀和短刀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那麼和極短之間的差距就更大,當『藥』研和五虎退已經習慣隱在溯行軍身邊,對著敵軍的致命要害一擊必殺時,他們兩個還在努力的學習如何輕盈且不驚動巡邏兵的翻過城牆。
十次潛入裡面,有七次都會因為他們兩個的動作不及時而被發現。
接著一行人就被迫開啟了殘暴的屠城路線,將所有看到了他們蹤跡的npc全部殺掉,並且保持著不要慫正面剛的作戰方式一直到王點。
如果不是任務上明確寫著要保證王點npc必須存活,他們絕對會順手把那些擺出了驚恐表情的npc一起幹掉。
因為渾身浴血的刀劍男士們,看上去實在不像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