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貼身衣物的時候躺進了遊戲艙,淡藍『色』的『液』體緩緩注入,將他整個人都包裹進去。
轉換,開始。
透明的艙蓋在玩家躺進去後緩緩變黑,無法讓人看到艙內的情況。
從肢體末端開始,狛枝彌生緩緩消失。
秘書小姐捂著臉,喘著粗氣靠在牆上。
她看到了什麼?
穿衣顯瘦脫衣顯肉這種老調重彈放在一邊,那明晃晃的脊柱溝,搭配上若隱若現的腰窩,彷彿一道雷劈在了腦門,眩暈感十足。
而正面那條理分明的八塊腹肌,還有兩邊線條完美的人魚線……
很好,我已經死了。
“佐藤小姐,你還好嗎?”
路過的工作人員沒有見過向來淡定的秘書有這麼誇張的表現,整張臉紅得可以煎雞蛋,讓人忍不住擔心起了她的腦子到底會不會燒壞。
“沒、問題。”
佐藤秘書扶著牆站起來,顫巍巍的往辦公室挪。
“聽說他們又派了新人過來解決問題?”
小烏丸看著窗外明媚的春日美景,眼裡的光明明滅滅。
“找到人,帶過來,之後的安排……像之前一樣,解決掉。”
“是。”
三日月宗近微微點頭,表示自己馬上就去辦。
昏『迷』中的大典太在經過狛枝彌生的縫合後,更像是一隻備受蹂躪的可憐野獸,有進氣沒出氣的躺在床上,眼看就要這麼下地獄了。
“好了。”
把沾滿了血的手套一扔,狛枝結束了自己的工作,他指揮著太刀把已經變成了一體大典太放入修復池,在被溫暖的修復『液』覆蓋住全身的時候,這位傷員的表情終於放鬆了下來。
“呼。”
三位付喪神同時吐氣,壓切還好,鶴丸和燭臺切的衣服因為血幹了,早就硬成了塊,不過看到大典太被成功的救了回來,心上壓的大石頭終於被挪走。
“還以為他真的要死了。”
鶴丸靠近了修復池,本來是透明的『液』體現在被大典太的血染混,不過這些血『液』會被慢慢的代謝掉,而其中的有效物質則會被大典太吸收,治療自身。
“不要用加速符,就這樣讓他漂著。”
想了一下,狛枝又從櫃子裡抽出一條床單,蓋在了修復池上面,而那本本應該和大典太一起飄著的本體太刀則是被他拿走,帶著出了門。
“你們是在哪裡遇到他的。”
對於這個大家口中的獨行俠,壓切和大典太的接觸並不說,這個從擁有意識開始就把自己窩在角落的太刀,和每個人的關係都不好。
所以即使他變成了流浪在外的付喪神,其他人對於尋找他的熱情也並不高。
關係需要互動才能維持,而寡言少語的大典太沒什麼存在感,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鶴丸他們在副本中看到滿身是傷的大典太時,才會如此的震驚,不說別的,以大典太的能力,把自己混到這個地步,真是點一屋子的蠟都不夠表示他們的同情。
“在今天要去的任務副本里。”
鶴丸看著大典太的臉——這是唯一『露』在床單外的——回答壓切:“剛進去我們就覺得不對勁,副本里的所有npc都在往一個方向走,廝殺聲也沒有停止過。”
“我們過去一看,就看見人群中央的是一團血肉模糊的人。”
燭臺切跟著補充:“幸好大典太還用著自己的本體太刀,不然僅靠他的樣子,根本認不出來。”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發現這是他們自己人後,兩太刀立刻加入戰局,從外圍開始清理敵人,減輕了大典太的壓力。
“那他的刀……”
想想剛才被狛枝彌生帶走的破爛太刀,三人都沉默了。
“審神者他,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鶴丸強行解釋了一句,抖落著自己的衣服滿臉嫌棄:“我先和光坊回去換衣服了,對了,長谷部他怎麼樣,燒退了嗎?”
“已經沒事了。”
對於長谷部陷入自己的小情緒的事,壓切隱瞞了下去,想也知道那個自尊心破天的付喪神不想別人知道具體的情況。
“那就好。”燭臺切下意識的接了一句,“那我們兩個先走了,就麻煩你在這裡幫忙看一下大典太,等我們收拾好就過來換班。”
……誒?
屋子裡剩下了自己一個,壓切放低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