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已經去了嗎?”
“是的。半個時辰前,目標出現在了學校,伯少爺和餘下的人手都已經前去擒拿對方了。”
老僕恭敬的回答到。
被稱作家主的老人聽了老僕的話,反而沉思了下來。
他看著青煙飄蕩的祖宗牌位緩緩嘆息道:“每個身具文心之人,皆是當地氣運垂青之子。等閒犯之,反受災害。”
“但此番為了給本族延續香火,卻是不得不竊取文心。即便謀劃了許久,還須全力以赴。”
老者又慨然長嘆道。
“若是燁兒天資聰穎,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在選撥中奪得大名,獲取文氣的垂青,我等也不必行此下策……”
老者幽幽的聲音在祠堂中響著。
老僕似乎與老者不完全是主僕關係,他出聲到:“家主放心。為了給小少爺換心成功,家中已經擒拿了許多人,手法已經老道了。”
“也對!我族本是江縣豪強,族中長老更是歷代城隍廟祝。此番有祖先餘澤,會當是我族大興之時!”
聽了老僕的話,老者目光凝思,堅定的說到。
“等到燁兒進入了學派,我族也可以徹底斬斷和邪魔妖道的因果了。”
“當今天下正是人道昌盛之時,因為祖上廟祝的原因,我族卻是屢受打壓,雖然未曾和其他山門宗族一般被破山伐廟,但是衰敗之情卻是難以掩飾了。”
“看當今氣象,昔日被打壓下的邪魔妖道,已經不再可能復起了……唉……”
一邊對著先祖牌位傾訴,老者一邊長嘆。
“如今民智大開,正是龍氣橫掃天下之時,什麼牛鬼蛇神,全都不值得一提……即便是帝王家都已經權柄盡喪,何況於民間潛伏著的餘孽呢?”
“現在,已經不再是曾經道法顯赫、血濺五步的時代了。超脫於社會的個人,是不可能存在的。”
“順從大勢,放棄道法,改從人道,讀書開族……才是存活、的唯一道路啊……”
越說,老者語氣中的感慨越發沉重。
一旁侍立著的老僕也回應道:“家主明智。現在的時代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舊世界了,只有融入現代的規則,我們才能將家族一代一代傳承下去。”
老者聽著自幼相伴的老僕的話,沉默不語。
突然,他哈哈大笑,揹負著手,在祠堂中漫步。
說到:“我族受神人垂青,有著這最後脫身之機。不必再擔心受到牽連,被帝國清洗。從而可以大力發展,培蓄根基。”
“而且觀這繁雜盛世!更是到了風起雲湧之時。待吾家子弟沐浴文氣,潛伏數年,會當在此浪潮中搏擊一番!”
老者一甩衣袖,大踏步向著祠堂外面邁去。
此時,他的心中充滿了豪氣。
曾經,因為家族性質的緣故,在舊朝崩潰、新朝建立、全面清洗時,家族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雖然後來因為世間已經漸漸地不再相通道法、妖怪的存在,家族可以苟延殘喘。但是家族的地位也跌落到了和江市其他豪強並列的地步。
這對曾經的家族來說,實在是一個恥辱!
但是,現在,只要藉著祖先遺留下來的術法,將江市氣運之人的心臟換到自己孫兒的身上,家族就又可以藉著這股氣運重新崛起。
即便是將家族勢力擴大到一省之地,也不是不可能的。
老者想到了這裡,心中一陣火熱!
“祖先啊!不是後人不孝,實在是現在是一個道術絕跡、仙神滅絕的末法時代。而且帝國更是在嚴厲的打擊牛鬼蛇神,即便是現今力度放小了,但也不是現今的本族能夠撐得過去的了。”
“只要奪取了旁人的氣運,家族就可以再度崛起。”
老者步履穩健,面色沉靜,即便心中驚雷四起,但臉上卻是沒有一絲變化。
他突然對著身後跟著的老僕說到:“燁兒到了嗎?”
“小少爺已經在廳中候著了。”
“嗯!那就準備開餐吧!以後就無須這樣了。”
……
在江市的一所高中內,某個少年正臉色蒼白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
四周的同學瞧見了,都感覺怪異,但是卻也並未多言。
喬學志將自己的雙手擺在桌子上面,眼眸上佈滿了血絲,整個人顯得神經兮兮的。
他精神緊繃著,時不時的左右轉頭顧看,似乎是在提防著什麼。
一旁的老師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