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沸騰了一般。接著,黑池的中心部分恢復了固體狀態,其影響向著四周迅速蔓延,整個房間的地板很快就變成了黑色的一整塊。
四人皆是安然落地,踩在了可供站立的固體之上,面面相覷,搞不清楚狀況。
“是暗水做了什麼吧。”顧問第一個說道,他看著地面上的青色紋理軌跡盡皆消失,全部變成了黑色,便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我把地板表層的一部份金屬同化了。”暗水像是水中惡靈一般,從地板上的某處毫無徵兆地升了起來,“但我無法大量去轉化更深層的部份,裝備已經沉到深處,我也無法取回。”
“那倒是挺麻煩的,找到寶藏以後該裝在哪兒呢?”槍匠說道。
“讓暗水吃下去就行了。”顧問早就得出了答案,他隨即說道:“都沒受傷的話,那就傳送下一個房間。”
暗水已經觀察好了這間房中的五處手印,指著高處的一個說道:“是那個。”
“我覺得像是在參加某種抽獎活動,只不過箱子裡裝得不是獎品,而是未知的死亡威脅。”槍匠雖是如此說著,但還是深吸一口氣,隨即縱身一躍,在躍到高處滯空的兩秒內,將手按到了符號上。
還是青藍的光亮起,似乎和前幾次傳送沒什麼不同,但當薇妮莎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比電話亭還略小的空間裡,顧問站在她面前,幾乎是面對面,鼻子碰鼻子的距離。
“其他人呢?”薇妮莎問道。
“你問我啊?”顧問反問道。
“這是搞什麼鬼?”薇妮莎又道。
顧問聳肩道:“我和你一樣意外。”
“那你現在有什麼主意?”
“首先,我建議我們轉身背靠背站立。”
薇妮莎意識到了什麼,一秒後,她用額頭重擊了顧問的鼻子,然後迅速轉過身去。
顧問捂著鼻子轉身,甕聲甕氣地道:“我流鼻血了。”
“你自找的。”
“不可理喻。”顧問搖頭嘆息著,他的確挺冤,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他都沒有什麼不規矩的行動,就因為這女人胸圍大,自己就莫名遭一記頭槌。
冷靜了一下,薇妮莎也覺得剛剛有些過份了,她問了一句:“你怎麼樣?死不了吧。”
顧問捏著鼻子,心道:我當然死不了,不過你死定了。
但表面上他還是沒說什麼,只是回道:“算了,反正也不怎麼難受,比起這個,不如擔心一下陷阱。”
經他提醒,薇妮莎回道:“這個空間應該沒有陷阱了吧,有的話現在一分多鐘過去也早該觸發了。在這種狀況下,要是牆壁裡探出刀片把我們切碎,我們是必死無疑。”
“那我們還是再轉個身吧,如果必死無疑,我選擇面對面去死。”顧問道。
“你信不信我用後腦勺讓你嘴裡也出血。”
“毫無幽默感的女人,除了用過一次殺必死梗,至今沒對我的笑話有什麼好反應,也沒有開過像樣的玩笑。”顧問鼻音超重地說著,他也沒給對方出言回敬他的機會,立即就把話轉到了正題上:“我懷疑,這次的陷阱是讓人窒息。”
薇妮莎回道:“你怎麼知道?”
顧問沒有回答,而是轉過身來說道:“你先轉過來。”
“你……”薇妮莎還沒說出後面的話來,顧問就打斷道:“快點兒,別浪費時間。”
她本來想說:“你想幹嘛?”不過她考慮了兩秒,還是轉過來了。
一轉身,薇妮莎就發現,顧問的臉色紫青,頸部的靜脈肉眼可見,她的問題變成了:“你怎麼了?”
顧問抬起頭,一邊四處尋找手印符號,一邊回道:“我感覺到你的心跳越來越慢,而從你現在的臉色來看,距離肌肉痙攣以及失禁那個階段也不遠了。”他踮起腳,伸手隨便去觸碰了兩人頭頂的一個手印符號。
光芒過後,兩人再次傳送到了別的地方,這次也是一間巨室,房間的正中,還有一個六邊形的平臺。
“我聽暗水說過,有這種設施的屋子應該是安全的。”顧問言下之意,就是這裡沒有陷阱,他說完便張開嘴大口呼吸著,從剛才薇妮莎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此刻他的臉色和薇妮莎應該是差不多的,急需要補充氧氣。
由於感覺不到窒息,薇妮莎也並不難受,她只是深呼吸幾次,問道:“在剛才那房間,你怎麼知道應該按頭頂的手印。”
“我也可以彎曲膝蓋,略微下蹲,試著去摸比較靠下的一個手印。”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