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怪物。我不是個盡職的人,我不守規矩,也不擅長與人溝通,大多數情況下只會給上級和同袍帶去麻煩。”紙俠道;“我從來就不想當什麼誒洛特.奈斯上校,我就是我,紙俠。”他身邊的紙張湧動翱行,在其周圍環繞著:“職責、正義、復仇、憤怒……我總是在尋找一個戰鬥的理由,或是一個可讓我貫徹的信念,但此時此刻,我發現,原來血梟才是對的。”伴隨著紙俠的話,他周身的紙竟忽然變成一隻巨手,伸出食指指向了薩麥爾:“去他孃的理由!殺個你死我活,將你剝皮拆骨,才是我要的!”
“呵呵……我記得在魔都時,你曾出現於天一的書店門口,當時你的能力就讓我至今記憶猶新啊,嘶嘶……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好了,不過,你死前得把能力交出來。”薩麥爾面對紙俠凌厲的殺氣,根本就毫不在乎,談笑自若。
紙俠也不再多言,以紙作翼,俯衝而去。跟在他身後的還有逐漸匯聚而來的海量紙張,目測一下,這些紙堆疊起來應有數百立方米左右。此刻的紙俠已是讓能力隨心而動,幻化萬千的境界,紙張看似被散亂無序,狂卷襲去,實則每一張都與操控者有著緊密的聯絡,威力驚人,哪怕是其中一片紙屑,也可分金裂石。
地面上自由前線的二人剛才被薩麥爾打得比較慘,不過在這兩分鐘左右的休整後終於算是喘上氣來了。
“喂……我們要不要幫幫他,他要是掛了,我們被那怪物吃掉也是時間問題。”雷火的話雖如此,但他自己都不確定以現在的傷勢,站起來以後還能不能打。
“當然要幫,不過不能指望你了。”金剛回答時居然顯得十分很平靜。
“你說什麼!”雷火以為對方又在嘲諷,剛想嗆聲,卻見金剛的行動有異。
只見金剛將手伸進了自己的第三根肋骨處,穿過岩石般的面板,抽出了一個皮革制的扁平袋子,兩支玻璃試管插在那袋中。雷火還是第一回發現這傢伙的鋼鐵面板原來還可以儲物。
“這是刑天給我們的小禮物,出來之前,伯格長官悄悄交給我的。”金剛說著,把兩支裝著液體的試管連同那袋子一起扔進了嘴裡,嚼了幾口就吞了。
“鬥神酒?”雷火驚道:“喂!等等!有一支是給我的吧!”
“伯格讓我來保管並決定什麼時候、如何使用這兩管標準劑量的鬥神酒。”金剛回頭看著雷火道:“知道他為什麼不交給你嗎?因為你太沖動,考慮事情也不周全……這毛病今後最好改改。”
雷火從金剛這話中聽出了什麼,這種自立FLAG般的臺詞可不是好兆頭。
“走吧,雷火,你現在的狀況,從海上逃回天鷲應該不成問題。”金剛說道:“我和紙俠要是打不贏,也輪不上你出手了。”
雷火站了起來,上前抓住金剛的領口:“混蛋!你憑什麼這麼分配鬥神酒,看不起我,覺得我怕死嗎?”
“羅嗦什麼!”金剛反手一卸一抓,單臂握住雷火的脖子,將其擒在手裡:“你想在戰爭結束後向格莉絲求婚吧?呵……別露出那種驚訝的神情,這事兒除了她本人以外,連議會本部看大門的警衛都知道了。”他揚起手臂:“救你是其次,主要是為了我那搭檔。”金剛已轉身並對準了外牆的缺口:“好好活著,雷火,活到戰爭結束,替我……也替那些死去的人,見證新的世界。”說罷,他便毫不客氣地將雷火的身軀奮力朝東方的天空丟擲。
雷火也很無奈,他感覺到金剛的能量在飲下雙倍劑量的鬥神酒後發生了爆炸性的增漲,自己必須在這一刻將身體化作雷光,待加速過程完畢再恢復過來,因為那激增的加速力以血肉之軀實在難以承受。他明白,這分明是金剛在逼著他走。
由於速度極快,金剛揮臂過後,雷火便化作雷矢一般被擲出去,消失在了天空中,當他的身形再次出現,已在足足十公里之外了。
薩麥爾眼見獵物跑了一個,卻也無能為力,畢竟雷火的逃脫方式難以制止或追擊。而更令他惱火的是,紙俠在其正面的空中進行遊鬥,越戰越勇,即便他將蛇身弓起,口中黑芒連射,也很難打中對方。
薩麥爾從喉嚨裡發出顫抖的嘶嘶聲,以表明他的憤怒,“別再晃了,你這蒼蠅!嘶嘶……天空,從來都不屬於你們凡人!”
黑蛇的後背上,血肉聳動,一條條相互對稱的黑色骨節破鱗而出,不多時,蛇背上竟出現了六對黑色的骨翅膀,這十二枚骨翼向兩側延展開,每一支足有十數米之長。
突然,有火光亮起,提前點亮了這未明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