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要兵沒兵,要將沒將,元表是依靠著襄陽幾家士族的力量,才逐漸發展起來,進而控制半個荊州的。後來元表氣候已成,才減輕了對當地士族的依賴。靠著自己的力量平定了另外半部荊州。
雖然元表後來逐漸減輕了對士族的依賴。可是以蔡瑁為首的蔡家,以蒯良蒯越兄弟為首的蒯家,以黃祖為首的黃家等幾大家族,卻分別掌控著龐大的兵權和錢糧,可以說,荊州有一半的兵馬和錢糧。都掌控在他們的手中,這幾大家族,早已形成尾大不掉的趨勢,元表只能從中排程。讓他們為自己所用,卻無法收回他們手中的權力。元表明白,自己還在的時候,這幾大家族絕對不會背叛自己,因為只有自己執掌荊州,才能給他們帶來豐厚的利益;可是如果元表一旦去世,這幾大家族會不會還繼續支援元表的繼任者,那就是未知之數了。
對於荊州的狀況,泰山心中自然也清楚得很,他本不想對元表的家事發表意見,免得惹來災禍,可是既然元表問起了,泰山也只能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景升兄,廢長立幼,自古便是取亂之道。兄長若是擔憂蔡氏權柄甚重,可在日後徐徐削弱,不可因為一時的溺愛,而立幼子為世子啊。”
元表嘆息了一聲,頗有感觸的說道:“賢弟所言甚是啊,只是這件事太過棘手,日後若是需要賢弟幫助的時候,還望賢弟萬勿推脫啊。”泰山連忙一口答應了下來。
沉默了片刻,元表又嘆息道:“日前,宇宮照烈舉兵攻打徐州,賢弟曾建議率兵北上,直取宇宮照烈的兗州大營,當時愚兄心有顧忌,沒能依賢弟所言。現在看來,宇宮照烈兵鋒日盛,久後必有吞併荊襄之心,真是悔不當初啊,錯失了絕佳的機會。”泰山心中雖看不起元表的謹小慎微,但口頭上卻安慰道:“方今天下,四分五裂,群雄並起,以後還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機會,兄長又何必悔恨?”
兩人正在說話間,蔡瑁忽然闖了進來,先是向著泰山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然後才恭敬的對元表說道:“主公,公子磐發來急報,張先、陳孫在江夏聚攏匪寇數萬,意欲共謀造反,目前已經席捲了兩個縣城了。”
元表怒道:“這兩個賊子反覆無常,今番又要造反!蔡瑁,升帳點兵,著你率部前去平定此二賊!”坐在一旁的泰山聞言,心中快速的計算了一番,認為這件事有利可圖,連忙站起來向元表拱手說道:“景升兄,蔡將軍乃是荊州上將,未可輕動。某願率軍前往征討,以解兄長煩憂。”
元表大喜,當即答應撥給泰山三萬兵馬,讓泰山馳援江夏的元磐。泰山當即回到驛館,派兩名白毦精兵回新野,召集關威、張武共率三千軍前來助戰。在關威、張武還未到來之際,泰山每日出入荊州軍營,挑選元表應允下來的三萬精兵。
三日後,關威、張武率部到來,泰山的兵馬也已經挑選完備,當即向元表辭行,率軍向江夏開拔。剛剛走出襄陽城不到二十里,在前開路的張武派人來回報,說前面路上有一個面容醜陋的文士,坐在大路中央,說什麼也不肯讓開。
泰山心中大感驚奇,連忙催馬趕到前邊,果然看到一個年紀在三十左右,面容奇醜無比的人,盤膝坐在道路中央,雙眼半開半閉,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大軍的前行。再三勸說無效的張武,已經接近暴走的邊緣了,一雙環眼瞪得老大,彷彿隨時都可能用手中的丈八蛇矛刺向文士的心臟。
憑著直覺,泰山感覺出了這個文士的不俗,連忙喝止住張武,然後翻身下馬,步行到文士面前,拱手說道:“先生,某領州牧之命。前往江夏平定叛亂,還望先生屈駕移到路邊,為大軍讓出道路。”
文士略微睜開了眼睛,他的這雙眼睛,是他整個臉上唯一不算太難看的部分。拖著長長的聲調,文士第一次開口說道:“你就是泰山嗎?”泰山心中一陣慍怒,老子的名號也是你能叫的,但他還沒發怒,張武就一聲暴喝,震得路邊林子裡的鳥四散亂飛:“氣煞俺也!你是何人。竟敢對俺大哥如此說話。看俺不捅你一萬個透明窟窿!”說著,張武就要催馬上前,一矛挑了這個醜傢伙。
“三弟不得無禮!”泰山再次喝止了張武。雖然心中慍怒,但是泰山卻沒表現在臉上,論起涵養的功夫,泰山若是自認天下第二。恐怕沒有誰敢自稱第一了。帶著微笑,泰山又向文士行了一禮,說道:“先生,某就是泰山。”
文士忽然從地上一躍而起,向著泰山深深鞠了一躬,歉然的說道:“剛才不過是某試探將軍而已,還望將軍切勿見怪。”
試探?泰山聞言一愣,有才能的人經常會在投效主公之前,對主公進行一番試探,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