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均是熱血男兒,袁丁竟然不讓我等出戰齊天,這也太過無恥,咱們兄弟還是離去吧。”關威扶著長鬚說道。
不等泰山答話,張武急吼吼的說道:“二哥說的沒錯!當初在虎牢,咱們三兄弟和齊天殺的難解難分,那是何等風光!現在放著俺們兄弟不用,非要搞什麼人海戰術,他袁丁不就是怕咱們搶了功勞麼?跟著這樣的人,俺老張受不了!要俺說,咱們兄弟還是去找元起兄弟,他可比袁丁可靠的多。”
泰山沉著臉,語重心長的兩個兄弟說道:“袁丁此舉雖然令人不齒,但那也是為了攻入京城、救出天子,不管手段如何,只要能救出天子,其他的都是末節了。”
關威騰一下站起身來,生平第一次反對泰山的意見:“大哥!京城城牆堅固,我軍兵力並不十分佔優,若是強攻,必損失慘重,而且董賊情急下還可能對天子不利,若是我三人拿下那齊天,則叛軍氣勢必挫,聯軍必可象虎牢關下一樣,直下京城啊!象袁丁這樣疾賢妒能,怎麼能救出天子啊。咱們三兄弟向來以忠義自居,豈能附庸此等齷齪不堪之輩?”
泰山抬起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關威,語氣中有些不滿:“二弟,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麼?”
關威被泰山的這句話,問的啞口無言,他不明白為什麼平時仁義至上的大哥,怎麼會如此不明事理,處處容忍袁丁這麼搞。
關威無話可說,但不代表張武也是如此。張武黑著一張臉,粗聲說道:“大哥!此事事關天子安危,連俺這個粗人都明白的道理,怎麼大哥你到糊塗起來了呢,不管怎麼說,俺不同意袁丁他們的做法!”
關威踏前一步,站到了張武的身邊,無聲的表示自己支援張武的觀點。見到關張二人的態度十分堅決,泰山眼見勸說不動,只好把殺手鐧祭了出來,抽動了兩下鼻子,連醞釀的過程都省略了,兩大滴眼淚直接從泰山的眼中滾落,哽咽著說道:“二弟三弟,你們當真以為我如此糊塗麼?所謂惡虎難鬥群狼,現今齊天擋道在城外,袁盟主出此下策,也是迫不得已之舉啊。”
看到泰山落淚,關威和張武相顧對視,均是默然無語,再也不敢提退兵之事,兩人默默走到泰山身前,各自伸出一隻臂膀,輕輕拍打著泰山的後背。泰山暗中察言觀色,駭然發現自己的這招殺手鐧,竟然失去了往日的威力。雖然關威和張武依舊像往常一樣,幫自己拍打後背,但是泰山卻敏銳的感覺到,關張二人明顯有些心不在焉,連拍打的力度都和往日迥然不同。對於關威和張武,泰山是十分倚重的,泰山身無立錐之地,手下兵微將寡,全靠關威和張武這兩員虎將撐門面呢,若是這二人和自己離心離德,那泰山就徹底沒有希望了。作為一代梟雄,泰山怎麼會讓這種事情真的發生呢?
心念急轉之下,泰山收住了眼淚,伸出雙手抓住了關威和張武的手臂,悠然長嘆道:“罷了,此事便依你們的意思辦,咱們今夜就退兵,離開聯軍大營,投往他處。”離開聯軍,大不了也就是放棄一次撈取名望的好機會,但若是逼得關威和張武與自己離心離德,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泰山在衡全利弊之後,決定這次順著關張二人的意思。
關威和張武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兩人同時點頭叫好,手上拍打泰山後背的動作,恢復了和往常一樣的力度。
且不說泰山三兄弟整頓軍馬,連夜離開聯軍大營投往別處。京城,齊天府中,高順此刻也是有些焦慮。就在剛才,高順透過眼線,得知李肅整個下午都在皇宮中沒有出來。李肅對幷州軍統帥的位置,覬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他處處針對齊天,就可以看出李肅的想法。李肅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其人最大的長處,就是靠著三寸不爛之舌搬弄是非。今天下午,李肅一直呆在皇宮裡,自然又是到董猛面前搬弄是非去了,眼下唯一可以讓李肅嚼舌頭的事情,只有如玉。現在齊天在外出徵,把如玉交給自己守護,一旦董猛再次前來,提出要如玉作陪,那該怎麼辦?
思索了一會兒,高順招手叫過來一名親兵,低聲詢問道:“將軍現在進軍到何處了?”那名軍士答道:“適才有隨軍兄弟回來送信,將軍在城外十里處安營紮寨。”高順點了點頭,有說道:“某預感到今晚可能會有變故發生。你換身衣服,到府外找個角落盯著,一旦真有什麼變故,你立刻快馬加鞭出城去稟報將軍。”那名親兵領命而去。
晚飯過後沒多久,高順就聽到一陣車馬嶙峋之聲傳來,抬頭看去,高順老遠就看到了董猛車駕所特有的紫色華蓋。董猛,真的來了!
高順轉過頭,讓一名軍士趕緊進入府中去通知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