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這一次天下這麼不安生呢?
可惜了,這麼多年自己的夢想,剛剛開始就要戛然而止。沒有對死亡的恐懼,曹國振心裡只是有些許遺憾。
四周無數怨靈尖銳的吼叫著,銀sè的威煞在黑sè霧氣中蔓延,所經之處黑sè霧氣紛紛消散。猛然間,曹國振感覺到好像天亮了!難道九幽黃泉也有光?曹國振迷茫中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想到看見了一幕終生難忘的畫面。
一隻巨大的猿猴身披土黃sè重甲,手持長刀,身邊圍繞著無數怨靈。對自己來說如同山嶽一般的巨人已經被猿猴戰將砍成兩截,猿猴戰將所經之處死而復生的活屍紛紛倒下,被怨靈吞噬掉身體裡的魔氣,再也無力支撐,紛紛碎裂。最讓人驚奇的是,那個巨大的魔物居然是身上纏繞著黑sè霧氣的傀儡,金屬傀儡。此刻躺在地上,被切斷的斷端散發著有些黯淡的金屬光澤。
漫天黑霧散盡,夕陽如血,如此溫暖。
這是活了還是死了?曹國振還在迷茫著,勉強在地上支撐起身體,看著猿猴戰將。
是友非敵,曹國振一顆心放了下來。猿猴戰將根本對活著計程車卒沒有一點興趣,掃盡所有的如同行屍走肉的死而復生的軍士之後,所有怨靈飛回猿猴戰將的身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後,曹國振看到了另外一幕讓自己覺得自己肯定已經死了,這一切都是幻覺的畫面。數十丈高的猿猴戰將竟然變成一隻小猴子,跑到一個年輕人的肩頭,乖巧無比的蹲著,全然沒了剛剛的狠戾。
這兇獸到底是什麼?怎麼如此悍勇?這個年輕人是誰?怎麼能馴服如此兇悍的怪獸?
曹國振心中把這些年大夏數得上的年輕高手在心裡過了一遍,發現沒有一個與這個年輕人相似。
勉強在地上掙扎著爬起了,一身塵土渾然不覺。看著一片狼藉的沙場,也沒心思再多廝殺,命身後還活著的傳令兵敲響收兵的鑼聲。曹國振只是簡單的下了命令,甚至都沒看傷亡如何,眼睛一直看著從遠處走來的一行人。
那一行人中,有一個身影自己感覺十分熟悉,身上的氣息和自己一樣,只不過更加jīng純、磅礴。這是沙場之上殺人無數積攢下來的血腥殺氣!能有這種力量,而且還如此強悍的還能是誰,只是血將軍張之江。
張之江?真的是血將軍張之江?真的是血將軍張之江!
在西漠曹國振曾經見過一次張之江,只不過那時候張之江連掃自己一眼都沒有。桀驁不馴的張之江怎麼肯屈居人後,怎麼肯做人的隨從?曹國振目瞪口呆的看著三個人,一隻黑狼漸漸走了過來,十八架床弩悄悄的轉化方向,不為人知的對準這幾個來意不明的人。
曹國振想要阻止,旋即想到能讓血將軍張之江甘願雌伏的人會不知道?不是不知道,而是不願意理會而已。床弩對黑霧中的巨人沒有作用,又怎會對這一行人產生傷害。
不過那年輕人還真是年輕,這是哪家的少爺?曹國振忽然看見那個年輕人手臂迴轉成一個奇怪的角度,撫摸著肩上的小猴子。剛剛化身數十丈,一刀斬殺黑霧中的巨人時候那隻兇悍殘暴無比的猿猴戰將此刻乖巧溫順無比,懶洋洋的趴在年輕人的肩頭,慵懶的享用著最後的夕陽。
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行人走過來,曹國振依舊沒有緩過勁兒來。只是呆呆的看著這些奇怪的過客,忘記了做些什麼。
黑霧中的軍士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此刻見勢不可擋的黑霧中的巨人倒在地上,傀儡零件散落一地,自然士氣大振。要不是戰無不勝的曹將軍出手,還有誰能製得住這怪物?驕兵悍將就是用一場一場勝利澆灌出來的,只有戰無不勝,才能養出驕悍的氣質來。此時見到陣斬強敵,士氣大震。
見幾伍軍士蠢蠢yù動,要去圍攏那年輕人一行,曹國振才從震驚中轉醒過來,呼哨聲連起,收攏士卒,生怕引得那公子哥不快。即強大,又年輕,這種人一般都不好招惹,更何況剛剛救了自己一命。軍中漢子,粗爽直接,自然恩怨分明。
“多謝諸位出手相助。”曹國振被身邊幾名親兵扶起來,拱手謝道。
高楓隨意揮了揮手,眼睛看著的卻不是曹國振,而是那把被黑霧中的巨人打落,蒙上塵土的出自戰魔廟的朴刀。
月香知道高楓心意,腰身輕盈,快走幾步,在塵土中拾起那把灰濛濛的朴刀,雙手遞給高楓。周圍軍士略有sāo動,被曹國振用眼神制止了。再多的金銀也買不來命不是,再珍貴的寶具也是這行人應得的。
“公子,這是末將無意中得到的朴刀,出自戰魔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