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惡人先告狀,父親也不會如此對她啊。
蓉蓉心裡這個委屈。
“我不講道理?”蘇問道臉色冷酷,“我問你,你為了那個散修小輩,故意和衛龍作對,說那小輩是你的內定的學生,可有此事?”
蘇蓉蓉一驚,想不到蘇問道連細節都知道了,連忙道:“爹,那是因為衛大公子強勢逼人,破壞武陵的規矩,我不得已才這麼做的,事急從權,何況陳夏也不想當我的學生。”
“那衛賢侄為什麼要逼迫那個陳夏呢,總不會什麼原因也沒有吧?”蘇問道面無表情。
蘇蓉蓉猶豫了一下,還是咬了咬牙:“因為陳夏賭贏了他衛家子弟的一瓶元石髓,所以衛大公子才強勢威逼,讓陳夏交出元石髓來。”
“這就是了。”蘇問道冷笑,“武陵早就公告禁止,那小輩陳夏還敢當眾聚賭,已經先違反了規矩,衛龍也是武陵兼職執法修士,讓那小輩交出贓物,以規矩處之有何不可?你袒護那小輩,才是真正破壞武陵規矩,別以為你是我女兒,就可以目無法紀。”
蘇蓉蓉怒道:“武陵禁賭只是下發公告,勸誡而已,根本不是鐵定規矩。也沒有管制措施,衛龍兼職執法,本就沒有權力壓迫別人,我身為武陵修士進行阻止,有什麼不行。怎麼就是目無法紀了。”
蘇問道冷笑道:“你是武陵的主人還是我是?禁賭是下發公告勸誡還是規矩。用你來解釋?”
蘇蓉蓉氣極,想也不想道:“我不是武陵的主人,你也不是,武陵是天下的。你只是個夫子,這是你以前說的話,現在就來打自己的臉了嗎?”
這話說得極衝,蘇問道頓時不說話了,只是鐵青著臉。看著自己的女兒。
蘇蓉蓉毫不膽怯地看著他,一雙美眸同樣充滿怒火。
她不明白,一向對她疼愛有加的父親怎麼會變化如此之大,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
衛龍深深施了一禮,溫和地道:“衛伯父,這事情都怪小侄,如果不是我當時魯莽,蓉蓉也不會因此置氣,這件事情說大也不大。我看就算了吧,您和蓉蓉都是我最關心的人,千萬別因此而傷了和氣啊。”
他這話說得恰到好處,看似是勸,其實卻暗含挑撥。
蘇問道擺了擺手:“這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衛賢侄,都是我太嬌慣她造成的,這以後要是把她嫁到你衛家,缺了管束。還怎麼得了?”
“什麼?”蘇蓉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聲道:“爹。誰要嫁給衛家,你說清楚。”
蘇問道皺眉道:“當然是你,衛賢侄一表人才,又是神通六重的天才,配你綽綽有餘,你還想挑剔什麼?你也不小了,婚嫁的事情自然由我替你做主。”
蘇蓉蓉臉色一白,隨即憤怒無比:“我沒說過我要嫁人,就算要嫁,也是我自己選擇,你憑什麼讓我嫁給他?”
蘇問道冷酷地看著她:“就憑我是你爹,你敢不聽我的話,是不是翅膀硬了?我告訴你,你想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
蘇蓉蓉腦海裡一片混亂,不敢置信地道:“爹,你說的是真的?你以前說過,我願意選擇誰是我的權力,我不願意誰也不能強迫我,怎麼突然你就變了?你是怎麼回事,閉關之後,突然就不象你了。”
蘇問道眼裡閃過一絲深不可測地光芒,口氣忽然變得溫和了些:“蓉蓉,爹這也是為了你好,衛賢侄家世好,脾氣秉性也好,修為又如此天姿綽約,對你一往情深,這樣能夠保護你的雙修伴侶,上哪去找啊,爹也老了,這次閉關,其實並沒有修煉成什麼神通,反而退步了不少,將來的武陵,還要靠衛賢侄和你來打拚和維持啊。”
衛龍微微躬身道:“能得夫子信任,小侄心中再無所求,只願和蓉蓉一起,為武陵盡心竭力,貢獻自己一份綿薄之力。”
什麼和我就在一起……蘇蓉蓉怒不可遏,板著臉道:“爹,你別說了,我不想嫁人,修士追求是永恒大道,整天談婚論嫁那豈不是成了無知凡人,我對衛大公子非常敬重,但是隻把他當成哥哥看待,沒有感情,就是雙修也是勉強。”
衛龍溫和地笑意頓時僵在臉上,當成哥哥或者妹妹,永遠是拒絕中最狠毒的話,饒是衛大公子城府深厚,也不禁感覺心中冰涼。
蘇問道厲聲道:“這事情可由不得你,從今天開始,到你嫁給衛龍那天,你不得邁出安心殿一步,我會下令剝奪你一切武陵的職務,從今往後,就讓水夏和明荷那兩個丫頭陪著你,在安心殿閉門思過吧。”
蘇蓉蓉看著變得極為陌生的父親,眼裡忍不住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