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倩影。
盛顏仙姿,傾國傾城,膚若凝脂,氣若幽蘭,柳眉如煙淡淡,雙瞳剪水重重,儀靜體閒,柔情綽態,真乃曠世仙女,她雖帶著面紗,窺不得真容,但實不遜色徐靈兒分毫。
她的秀履如一隻蝴蝶,翩翩飛至到白衣身前,笑道:“你可認識徐靈兒了,聽說你學會了‘五行’長生訣。”
不待白衣回話,她身姿如晚風,拂過一顆桃花樹,秀履如蝴蝶般停歇在一朵嬌豔欲滴的桃花上,問道:“是她的簫聲美,還是我的歌聲美,是她的人美,還是我更美。”
她說話的語氣很像大人問小孩子問題,白衣卻極願意聽她這種口氣,只因她的聲音是天地間最優美的樂章,能讓人忘掉世間的一切。
“長生訣只是奪天地精華、培元固本的功法,姑娘要它有什麼用呢?靈兒早將長生訣銷燬了。”白衣希望眼前的女子知難而退。
“你有兩個選擇。”
女子水嫩的掌心柔勁催動,一根桃花枝持在手中,她嗅著花香,清越地笑道:“一呢!我殺了你,二呢!我放了你。”
“你要我做什麼?”
白衣斜躺在亭子的長椅上,望著夜空的星星,散漫地回道,她的聲音像天空的街燈,溫暖又遙遠,清涼又傷感。
“天下第一奇人“隻眼郎君”著有本天下第一的奇書,此書叫‘鎖骨**天佛卷’,你需替我找到此書。”
“這……”
白衣剛開口,她雪白的手指一彈,一粒藥丸落到白衣的舌苔上,藥丸入口即化,瞬間融化到他的四肢百骸中。
“此藥叫‘喚心丹’,你若不聽話呢!縱然你在千里之外,只要我施展‘喚心術’,你就會心臟爆體而亡。”
女子輕輕笑著,白玉般的手指泛起詭異的紅光,白衣汗如雨下,只見自己右手中指一根紅線迅速蔓延到胸口,化為一朵含苞欲待的花來。
“嘭……嘭嘭!”
鮮花緩緩盛開,心臟隨花開節奏跳動,疼痛鑲嵌進骨髓中,開始吞噬他的心靈,他感到深深的絕望。
猩紅的鮮花徹底舒展開第一片花瓣時,他已面色蒼白,眼神渙散,汗如雨淋,噗通一聲摔倒在地,神情扭曲地捂住胸口。
“嘻嘻,花開九瓣,諸天神佛,都要煙消雲散,你可嚐到‘喚心術’的厲害了。”
女子手持桃花枝輕盈走來,她冰涼如玉的手掌輕輕撫摸白衣的臉蛋,柔情輕聲喚道:“葉郎,我要走了,你可要好好保重!”
她的玉手映著白衣的白衫,到底分不清是手還是衫,她的手是那樣清澈、那樣柔軟,那樣潔白。
看著她眼中的深情,一瞬間,白衣被她柔情融化,胸口一熱便要捉住她的手,她溫涼的手掌兀地收回,他才發現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
白衣緊緊盯著她的面紗,拽住她的衣裙,“嘶”一塊衣角被撕下,他淚流滿臉,他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惡毒的女人,也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讓他心碎的女人。
她乘著晚風走了,留給他的是無限惆悵,還有心痛的禮物。
太陽初升,春天煥發出新的生機,黃鸝站在青嫩的柳樹枝頭鳴叫,魚兒在水中歡快地暢遊,鳳棲樓內依舊歌舞昇平。
“喲,這不是蘇公子的朋友,葉公子嘛!”
老鴇瞧見白衣,忙迎了上來,笑嘻嘻地說道。
“王媽媽,我有一些事情想問你。”白衣從懷中掏出五兩銀子放到王媽媽的手中,說道。
“是昨天哪位姑娘的事吧!昨晚到今早媽媽就沒喘一口氣,無錫城的公子哥都來找媽媽問了個遍,可媽媽也不知她從哪冒出來的。”
王媽媽用袖口擦著銀子,笑著落下滴淚水,說道:“說也奇怪,昨天聽了那姑娘的一曲,我這小心肝今天還莫名傷心呢?總是無故落下淚水。”
白衣見王媽媽拋來的媚眼尷尬無比,問道:“王媽媽,蘇公子和茶鬼的比試如何了!”
“對對,媽媽差點忘記告訴你這茬了,哎,每一個人都像失了魂、落了魄似的,你瞧瞧外面,哪個不是滿面愁容,昨晚聽那姑娘一曲,他們哪還有心情比試,他和茶鬼約於五月初,到杭州名玉坊的‘麗春院’比試,還說讓你去捧場。”
“還有!周大爺讓媽媽轉告你,他在郊外的十里坡等你,說新進了批寶馬,想邀你前去騎馬遊玩。”
白衣心想也弄不清那女子來路,還是先到十里坡見過周大哥,然後再趕往衡陽城通知莫大先生,讓他提防左冷禪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