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幫井泰平對付安小慧,忽聽到一陣狂笑。
“哈哈哈,溫同化老匹夫,老子來取你性命了。”
眾人只見白衣如大鳥般掠下,身姿優雅的滑翔到黑風口,皆是驚奇萬分。
“接我一劍。”
白衣在空中縱飛開去,運轉五行螺旋勁,斷水劍如一道白龍般朝溫同化的胸口刺去。
溫同化長劍一抖,冷笑道:“好肥的膽子,竟敢來找死”
雙劍交擊的瞬間,白衣藉著長劍傳來的推力飄然落到地上,他手指顫抖,已經被震得麻木,心想溫同化的雷震劍法果真非同小可。
雷震劍法如雷迅捷、鋒利,但關鍵還在於‘震’字,每出手一劍,力都會留有三分反震對方。
溫同化‘震’的時機把握得十分巧妙,每次餘勁的‘震’都在對手無力的空擋中,更高明如溫家五老可看透敵人使招時的最弱點,並趁機‘震’傷敵人。
溫同化臉色凝重,他的三分餘勁在敵人收劍迴旋的那刻反震,按理說應該是敵人防禦最弱的時候,可讓他震驚的是對方將他餘勁借去了一分並反還了自己。
若不是螺旋勁的奇妙,他的確會受內傷,三分力,螺旋勁反還一分,剩餘的二分硬生生抗了下來。
五輪木勁運轉下,如沐春風,麻木的手指迅速好轉,此時他才明白昨晚溫青青並並沒使出真正的‘雷震劍法’,便又覺得她單純可愛,為她擔心起來。
“沒有整套的劍法路數,的確是不行。”白衣心中想道。
其實他哪知道,他方接觸武學便能自創出‘駁劍’如此奧妙的招數,縱然是天縱奇才也沒半分的可能。
“如何破他的‘震’?”
白衣忽想到縱橫家書上‘要想升高,就先下降;要想奪取,就先給予’的話,頃刻間已是恍然大悟。
“雷震劍法的餘勁‘震’專鑽‘空擋’,那我就多製造些空擋給他鑽,倒要看那老匹夫能否辨得明白。”
劍光如洗,白衣刺的一劍本是迅猛,但臨近敵身時變得緩慢起來,這正是他領悟出的‘動靜’。
“嘭”
溫同化震驚萬分,此一劍的動靜轉換竟打得他措手不及,但正是轉化的滯留讓他發現劍勢裡的空擋,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兩劍相擊時,溫同化的額頭沁出冷汗來,他發現敵人行雲流水的劍法竟不止一處破綻,他疑惑得不知劍身殘留的餘勁該指向哪。
“此乃縱橫:反”
白衣冷喝著,趁著敵人疑惑的空擋,劍身朝溫同化的喉嚨橫斬過去,這一劍自然天成,沒有一絲的滯留和空擋。
因為它的空擋是出手的那一刻,而溫同化已經錯過了。
‘啊’
劍氣如虹,溫同化的左臂飛了出去。
“噗”
他吐出口鮮血,一股奇異的真勁穿透了他的丹田,是一種寒冷、炙熱、鋒利,還帶著溫暖和醇厚的感覺。
血如風聲一般,他緩緩倒了下去。
他到死終於明白,敵人早知道他會斷臂保命,所以在同一時間內攻擊了自己的丹田。
白衣手持斷水劍,踏過一路屍體朝黑風口走去,他的劍沒沾一絲血,如明鏡般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以之化血,開即不合
溫同化的死震驚了榮彩,也震驚了崔希敏、安小慧,更震驚了二當家‘井泰平’,但沒有誰去攔他。
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溫同化的死對他們而言只有好處。
這一戰,是他在江湖中成名的第一戰,是他在江湖中初顯鋒芒的一戰。
幾日後。
白衣來無錫城時天色已經黑了,無錫城內燈火通明、通宵達旦,臨街的茶坊、酒肆、等店鋪紛紛挑起燈籠來。
在縱橫交錯、熱鬧非凡的街道上抬頭望去,除了永恆不變的星空,便是青樓畫閣,繡戶朱簾。
夜晚的無錫城,金翠耀目,羅綺飄香,晚風吹拂過,帶著桃花和女人的香氣。
熙攘的行人將白衣擠著走過幾條街,為躲避遊玩的人們,他站在一棟精緻豪華的閣樓下。
“葉兄。”
粗狂的聲音響起,白衣順著來人瞧去,卻是穿著青背子、佩帶香囊,滿臉絡腮鬍子的周康。他身旁站著個手持摺扇的佳公子,卻是溫文爾雅,風姿特秀,輕輕地朝他點頭微笑。
“葉兄,自從你刺殺黑風寨的溫同化,在兩浙一帶的名聲可大了起來,走,走,我們進去喝酒。”周康拉著白衣,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