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至剛至陽掌勁的青龍襲來。
亢龍有悔、窮之災也。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天且弗違,而況於人乎?況於鬼神乎?
這一掌的要旨是在天意前擊出,縱是強如白衣此等能夠窺探天意的強者都不能夠抵擋,白衣被掌勁貫穿胸膛,噗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降龍十八掌無愧江湖中的第一掌,確是強悍至極,無雙,我們走!”陸無雙攙扶著白衣踏出清饈閣。待他們消失,溪長老道:“幫主,我看他武功不過如此,何不趁機殺掉他,也能夠幫江湖除此大患。”
喬峰濃眉微蹙道:“此賊武功極高,他剛用五成的內勁防禦,一味被動的接掌,若真的生死相搏,恐怕死的將是我。”
溪長老瞠目結舌,說道:“啊!那惡賊竟如此的厲害。”
“諸位長老別但心,我二弟段譽、三弟七花和尚都聚集到臨洮府,今晚就是那狗賊的死期,溪長老,你替我查查徐長老,看他是否真的和邵敏有來往。”
老者躬身道:“是,屬下立馬就辦。”
白衣施展木輪勁治癒著身體,待回到府邸前已然臨近響午,梅蘭竹菊看到陸無雙,趕緊迎過來。
“啊!尊主,你受傷啦!”
竹劍抹著眼淚,瞪著陸無雙道:“你雖是尊主的徒弟,但怎能夠讓尊主擔憂呢!尊主受傷啦,我們做奴婢的多疼心,你知不知道。”
白衣看陸無雙聳拉著頭,眼眶隱有淚水,笑道:“此事不能夠怪無雙,都是我氣著無雙,她才跑出去的。”
菊劍道:“哼,哪有徒弟和師傅置氣的,我看就是她的錯。”
“師,師傅。”
陸無雙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愧疚的看著白衣道:“師傅,我以後不再惹您生氣了。”白衣道:“早飯都沒有吃,倒是餓得很。”他清澈的眼睛凝視著陸無雙道:“無雙,你是我的徒弟,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該替你負責任,你別內疚知道嗎?”
一群人都聚集到客廳,慕容昭道:“臨洮府的武林群豪愈來愈多,很多都是想替七派五嶽報仇,此趟到萬安寺確是兇險萬分。”歐陽詢看著杯盞內的酒,笑道:“所謂的眾矢之的,就是我們目前的處境,隨著時間漸漸流逝,我的心逐漸燥熱起來。”
“衡山派的進臨洮府沒。”
白衣看著符敏儀,她穿得珠色的百褶裙,顯得嫵媚性感。符敏儀道:“衡山派的新掌門令狐沖帶著恆山派的十數名弟子清晨抵達臨洮府,跟隨著他一起的還有日月魔教的聖姑任盈盈。”
“哦,看來任我行躲藏到暗處,想要取我性命的數不勝數,倒不怕多他一個,我倒正好見識見識魔教的吸星魔功。”吃完飯白衣回到廂房治癒內傷,他的木輪勁運用自如,爐火純青,臨近黃昏時傷勢已然恢復。
他踏出廂房時,五統領、梅蘭竹菊,陸無雙、慕容昭等皆收拾完畢。
“今晚就讓江湖見證我們的崛起。”
第二百三十六章:蟄龍已驚眠(二)
秋季的黃昏像血液般蔓延,覆蓋著整個臨洮府,夕陽透過厚厚的雲霧,迸裂出一道道霞光,偶然能看到翻滾著的金色鱗光,江湖群豪皆趕赴萬安寺。萬安寺位臨洮西面的驪麓山,共有九層,遠遠望去頗為壯觀。
白衣拾著麓山的臺階上山,四周的楓葉血紅似火焰般飄飛,白衣看著麓山優美秀麗的松樹,感覺著山間的清風,宛若散發著清輝的白玉般美麗。
江湖群豪看著白衣,皆恐慌地躲避,竊竊私語,白衣我行我素,絲毫沒為他們的話惱怒。行到開闊處,有座涼亭,琉璃碧瓦,飛簷高挑,卻是著名的紅葉亭,白衣停駐腳步笑著施展無形劍氣到石柱雕刻著兩句話。
“蟄龍已驚眠,一嘯動千山。”
鍛株看著石柱念著,笑道:“江湖群豪皆聚集麓山,如此嬌美的楓樹,象徵的卻是一場殺戮,多少英雄將為此折腰,我們此番到麓山,難道求的不就是聲望?”
“嗯,有股好強的殺意。”
慕容昭順著臺階看去,一個穿著血裳,拿著一柄血刀的英俊男子如鬼魅般朝麓山飄來,他手掌拉著一個穿著碧裙的姑娘,赫然就是冷妙辭。魔帝道:“嘿嘿,那崽子帶著股香甜的血煞魔氣,恐怕武道入魔,不能夠輕易的對付。”
“哈哈。”
那股血影如旋風般席捲到紅葉亭,漸漸現出他的身影,他牙齒閃爍著寒光,露出笑容道:“葉白衣,我找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