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例外。
白衣臨風而立,突然間狂風驟起,天地間的靈氣全部朝他湧來,他開啟五輪勁和天地萬物融合到一起,他渾身的氣勢愈來愈高,魏仲和斷情都沒有任何的動作,穩穩地站著。
雨水不知何時下的,漸漸地雨越來越大,夜空中驚雷滾滾,烏雲中流竄著一道道銀蛇般的閃電,滂沱的雨水順著白衣的臉蛋滑落,滑進他的胸膛中。斷水劍散發著無窮的劍意,靈氣全部都灌注到斷水劍刃中,白衣的眼睛一片清明,他突然消失,一柄劍插向魏仲的背心。
擋住劍的是暴雨梨花針,漫天的暴雨梨花針朝白衣射出,如此近的距離他哪能夠躲過?一半的暴雨梨花針全部射進他的身體。
“啊!”
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雨夜中,鮮血滴落到芳香的泥土中,他的身體剎那間千瘡百孔,暴雨梨花針塗抹的劇毒被白衣的陰陽氣吞噬,但暴雨梨花針暗藏的那股暴戾、鋒利的真勁瞬間被引爆。
暴雨梨花針像交織的網,能夠將一個人撕裂成碎肉,白衣激盪著魔種,魔種吸納的那一縷汙穢邪惡的本源瞬間隔絕那一口箱子控制的暴雨梨花針,白衣施展北冥神功震出那即將引爆的暴雨梨花針。
“喝!”
震出暴雨梨花針的剎那間,烏雲流竄的雷電瞬間朝白衣劈來,眾人感到空氣劇烈膨脹起來,空氣迅速地移動著,形成強烈衝擊波,威信鏢局鏢師全部都遠離白衣,那股衝擊波徹底將客棧摧毀,熊熊烈火燃燒起來。
烏雲翻滾著、咆哮著,周果兒眼睛含著霧氣,閃電的溫度相當於一顆恆星表面溫度的數倍,難道被雷劈中還能夠活下來?他肯定死了。
閃電釋放著龐大的能量,形成強烈的爆炸,雷聲轟隆隆響著,“轟!”那道閃電徹底湮沒白衣,燃燒起純白色的火焰,白衣施展幻境中學到馭雷術,那道雷電緩緩積蓄到他的掌心。
烏雲層中雷電肆虐,一排排發光的鏈球掛在黑漆漆的雲層中,好像是一條銀白的鐵鎖慢慢滑行著,看起來無比的詭異。王盛芝看著被雷電湮沒的白衣楞在原地,雨水勾勒出她那曼妙的身姿,周果兒遠遠躲開,他看著那一排排鏈球閃電從雲端延伸下來,那一道閃電越來越寬,越來越亮。
天地間陷進一片漆黑中,伸手不見五指,唯有那一道閃電逐漸發出橘黃色的光芒,時而閃爍著綠光,突然間天地炸裂,那一竄閃電裂成一團團的電球,猶如一串串珍珠般閃著耀眼的光芒,從雲間垂掛下來,美得使人窒息。
“啊!”
一道歇斯底里的咆哮聲響起,那十六顆珍珠般的連珠雷電飄向白衣,炙熱的雷電融進他的身體,狂風呼嘯,雨勢越來越大,天地間一片的寂靜。
道袍翻飛,一股黑白色的氣流爍到他的身體表面,若非魔種道心,恐怕他早就灰飛煙滅,他掌心積蓄著兩團跳躍的雷電,雷電滋滋響著,時而射出一道道電弧,發出轟隆的響聲。
他施展凌波微步,瞬間來到張召重面前,一腳踢向張召重,將張召重那把凝碧劍搶回,魏仲看著張召重清白的臉,微微笑道:“哈哈!區區雷電威能,難道魏某怕你不成,召重我替你奪回凝碧劍。”
魏仲和斷情終於爆發出煉神境強者應有的威能,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到白衣的身上,王盛芝悄無聲息退出戰場來到周威信的身旁,她知道暗處隱藏著高手,此時奪取鴛鴦刀的確不很明智。
白衣要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或許他將命喪於此,他渾身的氣息都隱匿起來,因為他必須那樣做,他的丹田經脈皆被雷電摧毀,他的氣息萎靡到極點,他的肺臟漸漸失去了生機。
在敵人面前不能夠示弱,否則迎來的就是死亡,他施展掌心雷的剎那間,運轉龜息功將氣息全部隱藏,他偽裝得很好,除依舊滴著血的身體,以及被雷電照得雪白的臉。
那些都無足輕重?
他知道就算奪走鴛鴦刀,攔在前面的還有五嶽劍派,他真的能夠活下來?就算是他自己都不肯定。王盛芝,他至少要報答她救命的恩情,那個一餐能夠吃七個饅頭的姑娘,那個和他喝烈酒的姑娘。
他不怕死,他怕離別,離別朱淑真、越婉蓉……沈漠……甚至剛認識的王盛芝,離別,正像斷情素手揮來的離別鉤,離別鉤鉤向白衣的喉嚨,白衣笑起來,他的笑像璀璨的星河,掌心雷朝離別鉤拍出。
掌心雷撕裂斷情的護體真勁,斷情被掌心雷擊中,嘴角溢位一絲絲鮮血,她的鉤鉤向白衣的喉嚨,他將和世界離別?擋住離別鉤的是另一道掌心雷,鮮血不斷染紅白衣的衣裳。
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