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居前站著一個懷抱長劍的俊俏男子,他穿著舊靴子,懷中的劍鞘也是舊的,唯有那一襲的白衫格外惹眼,顯得他精神抖擻、活力充沛,他的笑很迷人,似乎他就是你的好友,沒有絲毫的惡意。
他的舊靴子很髒很髒,滿是泥土灰塵,他的白袍卻一塵不染,他就是長生劍橫嶺,曾經青龍幫老么的兒子。
“他就是長生劍橫嶺,四皇子客卿,他性格很是孤僻冷漠,他不和你們說話,你們就別理他。”橫嶺是一個很奇特的男子,他不想理你時,能夠幾個月不和你說話,他要和你說話時就用笑來替代。
他看著白衣一群人,微微閉著雙眸,笑容愈加燦爛起來。
“天然居很是歡迎朱姑娘,但不歡迎你。”白衣左腳剛抬起,準備踏上天然居的第一個臺階,聽到一句話,這句話乾淨利落,說話的語氣卻鬆散疲憊,似對白衣不屑一顧。
“為何?”白衣左腳滯空,身體穩當如常,看著眼前的橫嶺笑起來。橫嶺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他知道朱淑真很憤怒,的確,橫嶺數日前曾向她表白過!她沒有答應。
沒有答應自然是有理由的,她挽著胳膊的男子就是她的理由,橫嶺一生放蕩不羈,只有他欺辱人,沒有誰敢欺辱他,何況眼前的葉白衣殘害江湖同道,搶走他的摯愛,他有理由讓他滾。
他的笑能夠征服很多的少女,他想得到的就一定要拿到,他漠然無禮地回道:“天然居歡迎乞丐、歡迎和尚、道士、歡迎娼妓,唯獨不會歡迎你,為何?因為是我橫嶺說的。”
“聽說四皇子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善於用人,可惜了?”
“可惜?”
橫嶺惺忪的睜開眼睛,鄙夷地看著白衣,露出一絲笑,這絲笑是嘲笑,嘲笑他的愚昧、無知、狂傲,白衣修道數載,橫嶺的話雖然使人憤怒,但他沒有真的憤怒,憤怒往往使人做出錯的事情,顯而易見他不是一個易怒的人。
“可惜的是眼前的人傲慢無禮,狂妄自大,四皇子結交這樣的朋友,豈非是致盲,我想我沒有必要再見四皇子趙睿了。”白衣收回滯空的腳,看著朱淑真道:“既然趙睿不歡迎我,我也沒必要自討沒趣,淑真,我帶著紈紈先去逛街,待會再來接你。”
朱淑真的確沒有法子,趙睿曾多次幫助她,若他和白衣一起離開,的確有辱斯文、不顧禮數,她嫣然笑道:“葉郎你說得很對,但既然你是紈紈的爹爹,那麼我們就該同進退,無論如何我都願意跟隨著你走。”
朱淑真踏進天然居的一隻腳拿回來,紈紈知道爹孃受辱,氣呼呼鼓著腮幫,睜著烏黑的大眼睛看著橫嶺道:“紈紈討厭你。”橫嶺兀地一愣,隨即大笑起來,從沒有誰敢說他討厭,縱然是小孩都不例外。
“你難道真的知道我是誰?”
“你是一柄劍,長生劍,你既認識萬魔窟的婠婠姑娘,應該認識皇甫千奇,萬魔窟有七位長老,我想你就是其中一位,想要離開萬魔窟必須付出代價,你的代價就是替萬魔窟辦事情。”
“誰告訴你的?”橫嶺瞳孔微縮,目光冰冷,顯然很是驚訝白衣的話,的確!他離開萬魔窟的代價就是替萬魔窟辦一件事情,這件事情關係著萬魔窟的死敵慈航靜齋,關係著萬魔窟的未來。
“沒有誰告訴我,全部都是我的猜測,婠婠姑娘曾和我有過一面之緣,我知道她的性格,你若沒付出代價,她哪肯放你離開,萬魔窟只有交易和利益,你修煉萬魔窟的內功,魔氣滋生,長生劍意相互衝突,只會讓劍越來越慢。”
晚風輕輕地吹著,吹拂著朱淑真的衣裳,她真的很美,難怪楊慎、魏仲、趙毅、橫嶺都為她折腰,她的感情太充沛,以致感情路不順,情深不壽,強極則辱,沈漠何嘗不是這樣的。
朱淑真看著橫嶺,聲音像一首詩情畫意的歌謠般道:“橫嶺先生,你既不願意讓路,那我們就離開。”
白衣的五輪勁能夠感知閣樓站著一個身穿五爪龍袍的男子,他應該就是趙睿,既然趙睿知道他們的事情,何以沒有出手阻攔,他很不想淌南宋朝廷的渾水,朱淑真深陷其中,很多事情他都是身不由己。
盛芝提著霸王槍來到橫嶺的面前,看著他道:“我爹說長生劍白玉京是江湖的名俠,誰知道他的後代竟如此心胸狹窄,長生劍你真的配擁有嗎?”她話音一落,霸王槍掃出,石破天驚,那一槍氣勢迫人。
破舊的劍鞘終出劍,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江湖傳聞長生劍乃是鍛造七把武器的宗師得仙人傳授鍛造法而來,長生劍鋒利得可怕,天然居被劍意覆蓋,長生劍劍尖和霸王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