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們兩個人似乎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對眾人進入刑室都沒有什麼反應。
血腥味撲鼻,看到這麼一副觸目驚心的景象,杜高峰和尚雲兩人臉色微微一變。
“不得不說,你們兩個的意志和勇氣,或者說是愚蠢,出乎了我的預料。”
明血面無表情看著刑架上的兩人,淡淡道:
“你們之前所經受的一切,只是萬山他們有所保留的前戲。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所謂的忍耐、抵抗毫無意義,因為小孩子過家家的戲碼已經結束,接下來我會讓你們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地獄。”
感應到了什麼,刑架之上,齊嶽眼皮動了動,勉強睜開了眼睛,看向臉色漠然的明血,慘然道:
“想不到,我們這兩個小角色,竟然,竟然能讓你親自出手……”
此時此刻,齊嶽的內心已經被潮水般的悔恨,以及惶恐所填滿。
大意,他們太大意了!
他們以為萬山針對他們調查的風頭已經過去,並且想著自己兩人上級原力戰兵在手,並且還有尚雲杜高峰兩人加入隊伍,萬山也不可能那他們怎麼樣,所以才接下了戰部的外派任務。而他們沒想到,他們剛剛抵達翡翠林的時候,明血這麼一個他們絕然無法抵擋的人物卻早已經在等著他們!
毫無還手之力的,他們甚至連反抗和逃走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抓來了這裡,然後經受了十餘個小時的嚴刑拷打。
而到了現在,他們兩人的意志和承受力都已經到了極限。就連齊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你知道,你們愚蠢在哪麼?愚蠢在你們還心懷僥倖,想著只要緊咬牙關,就能扛過去。”
明血感嘆了一下,從腰間的挎包中取出一副手套和一個方鐵盒子,慢條斯理的道:
“想不明白麼?既然我親自動手把你們抓來了這裡,如果沒有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怎麼可能讓你們活著回去,告發我違反了戰部的禁令?”
“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你們只會有兩個下場,一個是繼續守口如瓶,負隅頑抗,然後經受各種不必要的悽慘折磨,再被我殺人滅口,死的無聲無息,甚至不會有人知道你們死在了這裡。”
“你不覺得這樣的情況,和當初緋紅他們一模一樣麼?都是悄無聲息的失蹤在了荒野之中,去向不明,變成一樁無頭公案。”
“忠心耿耿,用自己的生命替他人保守秘密,很偉大的情操,不是麼?”
明血森然的話音落下,齊嶽血肉模糊的身軀頓時篩糠一樣的顫抖起來。
明血慢慢戴上手套,抬頭露出一個淡漠的笑容:
“還有第二個選擇,那就是老老實實的說出真相。”
“放心,說出真相我也不會立刻殺死你們,我還需要你們作為人證,向避難區揭露一切。而這樣一來你們可以多活不少的時間,甚至如果你們只是從犯的話,還罪不至死。活著才有一切的可能,這個最基本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對麼?”
齊嶽緊咬牙關,滿是血汙的臉上盡是掙扎的神色。
因為他知道,以明血的身份、作風、手段,他所說的這一切都是事實。
被抓來了這裡,他們等同是與避難區徹底隔絕,身處絕境。如果他繼續負隅頑抗下去他也不可能擺脫現在這樣的絕境,只會在經受更加痛苦、殘酷的折磨後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沒有人會知道他們死在了這裡,甚至沒有人會替他們報仇。
繼續再保守秘密似乎變得毫無意義。
“看來你還需要考慮考慮?”
明血嘴角勾勒出一個冰冷的笑容,看向另一個刑架上似乎昏迷不醒的白鴉,感嘆道:
“這個女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齊嶽聲音沙啞:“你想說什麼?”
“放心吧,就算是一個女人,在我這裡也會把她當做一個戰士,不會用什麼卑劣下流的手段。”
明血走到昏迷不醒的白鴉面前,漠然道:
“我只是覺得,需要一個例項來幫助你做決定。”
說話間,明血開啟了手裡的方鐵盒子,從中取出了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圓溜溜的事物:
“這個東西我叫做食骨蟲卵,算是一個新發現的物種,避難區的荒野指南上還沒有記載。至於它的功用……”
拿著這枚被稱作食骨蟲卵的東西,明血輕輕的將其貼在了白鴉腰腹間的一道血口之上。
哧溜一聲,剛剛一接觸到白鴉的傷口,整顆蟲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