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體驗……
壓切猛地睜開了眼,翻身起來,把旁邊擺著溼毛巾準備貼他腦門上的五虎退嚇了一大跳,小短刀手中的毛巾啪唧一聲掉在了水盆裡,而剛才還拿著它的退,早已經消失不見。
什麼、鬼……
他一低頭就看到本應該融化在火中的本體擺在了枕頭旁邊,看上去還比之前更有光澤了許多,似乎是被好好的保養過。
手上也沒有灼燒的痕跡,拉開睡衣檢視了下,全身上下都沒有傷痕,之前那被火籠罩全身的記憶,猶如一場噩夢,醒了後就煙消雲散。
“你醒了。”
然後他就看到一個付喪神走了進來,端正的跪坐在他的旁邊。
“你……”
“可算是醒了,你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疑問還沒有出口,藥研就出現在了門口,對於兩個壓切長谷部面對面的場景他還是有些微妙的不適應,不過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兩人差別相當大,跪坐在旁邊的那位,正是此前沉睡在壓切體內的長谷部。
“還不錯?”
鬼知道這疑問語氣是怎麼來的,壓切看著和自己完全一樣的付喪神貓爪撓心:“沒人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閉眼前的最後一個畫面就是審神者的白色長髮,醒來以後就發現多了一個自己,難道這是什麼壓切長谷部的奇幻漂流的拍攝現場嗎?
“簡單的來說,就是你們被分開了。”
藥研淡定的解釋,沒辦法,壓切在沉睡的期間一直由他和退輪流照顧,再驚訝,也沒有持續這麼長時間的道理:“至於怎麼分開的,還是你自己去問審神者吧。”
“哈?分開?”
壓切指著對面的長谷部,又看了看自己:“我們兩個原來是一個?”
“不,我應該是還在做夢,現在還是很流行那種二重三重夢的,沒錯,這只是個夢。”
他哐嘰一聲倒在枕頭上,拉過被子把自己全部蓋了進去。
“那我就先去忙了。”
看到壓切逃避現實的模樣,長谷部朝著藥研點點頭:“有事的話直接通知我,至於他。”
“等到睡夠了,自然會醒過來。”
說完,長谷部結束了每天的例行探望,從屋子離開。
“誒?”
鶴丸下意識的左手拇指一頂,太刀出鞘,他的右手已經覆在了刀柄之上。
“什麼情況?”
為什麼粟田口家的短刀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以原本的姿態登場,難不成他之前申請的支援就是以這個方式抵達的嗎?
遲到了這麼久就不要再出來刷存在感了啊,搞成這樣要怎麼糊弄過去才好。
“看樣子你們認識。”
燭臺切能夠感受到,面前的審神者似乎是想用帶著疑問的語氣把這句話說出來,但是他說得太過肯定,根本沒有給在座的兩位刀劍男士拒絕的機會。
“認、認識。”鶴丸覺得自己再不說話,燭臺切的眼刀就要把他刺穿,“它有些像我們之前的同伴,但是樣貌改變太大,辨認不出來,很可能是一把鍛造失敗的刀。”
“就像您之前在鍛冶室鍛出來的鐵塊混合物一樣,您知道的,鍛刀要看運氣,可能這就是一把非氣入體後的產物。”
“不如我幫您將它銷燬了?”
謝天謝地。
鶴丸在心裡感謝著各路神明,幸好他之前有跟著這位審神者一起去做了日課,並且還真的鍛失敗過一把,不然都不知道要怎麼糊弄過去了。
“它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燭臺切跟著勸說了起來:“可這能是溯行軍的一種新型攻擊方式,為了防止它在之後的日子裡傷害到您,還是由我和鶴丸把它處理掉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這把短刀批評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垃圾,如果他們用著同樣的態度去推銷保險,肯定是能夠打破吉尼斯世界紀錄的優秀員工。
“是嗎?”
狛枝彌生看完了他們賣力的表演,屈指在白骨刀鞘上敲了兩下:“出來吧,和你未來的同伴見個面。”
“或許還是,老相識?”
這一次,狛枝彌生的疑問語氣終於到位。
藥研藤四郎自然是無視了這位審神者的召喚,他按照原定計劃裝死,聽著鶴丸還有燭臺切的垃圾話,心裡甚至祈禱這位審神者就這麼把自己交出去。
——因為在不久前的戰鬥中,他可是圍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