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知道幹什麼,所以只能躺在這裡胡思亂想,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他閒得沒事幹的時候光是在考慮這種問題,肯定是要被拎到手合場好好的被削一頓。
所以、所以……
我都已經想的這麼過分了,為什麼你們還不來把我叫醒呢?
橘黃色的長髮鋪了一地,亂枕在自己的髮絲上面,涼涼的,又有些扎扎的。
突然,他一骨碌爬了起來,伸長了手臂把從犄角旮旯裡收拾出來的一柄有些破舊的鏡子勾了過來,這算得上是一個意外驚喜,除了手柄處的花紋有些銅綠外,鏡面相當的完整。
於是乎他把衣服下襬割了一道,用這塊厚實的西裝布,一點點的把銅綠磨沒。
“長髮是有些礙事了。”
認真的想一下,扎小辮子要很多時間,洗頭護理要很多時間,同樣的出陣時間,別人都還在睡覺的時候他就要爬起來洗漱打理,浪費了許多寶貴的美夢。
“那就把它剪掉吧。”
亂把刀抽了出來,有些彆扭的一手拿刀一手拿鏡,艱難的打理著自己的長髮,沒有第三隻手去拽著,他只能碰運氣似的割。
這樣高難度的操作,很容易誤傷到自己,結果就是,頭髮還沒割掉多少,脖子上不小心擦出的血痕就有了好幾道。
而亂像是著了魔似的停不下手,即使傷害到了自己最在乎的身體,也繼續了下去。
緊接著,和狛枝相關的討論帖雨後春筍般的出現在論壇上,大家紛紛對這個臉都看不清的玩家帶上了十足的嘲諷,認為他是個抱上了歐皇大腿的無恥之徒,至於他是從哪裡得到了領帶夾,哼,肯定是假的。
被暴風雨般的竊竊私語包圍,狛枝彌生沒有任何的觸動,作為曾經的公眾人物,評頭論足之類的事情對他來說如同家常便飯,外人說兩句而已掉不了肉,有那個功夫回以閒扯,不如到訓練場上多打幾套拳。
他的注意力,一部分放在了從剛才開始就沒有任何變化的壓切長谷部身上。
藥研很想站出來向狛枝彌生申請打刀的看護權,但是圍觀的人這麼多,稍有異動就會成為其他玩家眼中的素材,他不想看到這個結局。
所以他只能維持住“藥研藤四郎”的一貫表現,努力用眼神示意對面的同伴,千萬要控制住自己,不要在外人面前露餡兒。
而被他拼命暗示的壓切到底願不願意如此行事,那就全看天命了。
“先看看有沒有能夠接的任務。”
考慮了一秒鐘關於如何處理身邊的打刀,狛枝選擇回到比試前所關注的事上,他穩穩的踏著兩邊人群特意留給他的小道,走到了公示欄前,神情自若的挑選起了任務。
作為他的付喪神,藥研和壓切自然是跟在了狛枝的身後不敢亂動,短刀在心中祈禱這場酷刑能夠快些結束,玩家們的眼神形成了針氈的效果,讓他的手指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開始微微發抖。
好想,殺了他們。
藥研忍不住低下頭看地面,也正是這個動作,讓他發現,在他的右手邊、也就是壓切所站的位置,那一小片空地上有兩三點水漬。
不容他再多想,狛枝選好了任務,叫了他們的名字,示意兩人跟上。
該不會,壓切長谷部他又要犯病了吧?
短刀有些後悔沒能在遇到打刀的第一時間就強制性地把他送回本丸,這個問題兒童根本不應該放他出來,直接關在屋子裡才是最好的解決手段。
“是在想剛才的領帶夾嗎?”
狛枝看出了藥研的心不在焉,隨口問道:“本丸裡的材料應該還夠製作一個的,順便問問其他人有沒有想要的款式。”
“……是。”
比起這個,我更想快點回本丸啊。
藥研的手已經移到了刀柄之上,警惕著壓切長谷部的暴起攻擊,偏偏是在外面,不方便動手,不然他早就可以把對方敲暈,拴上兩個胖鴿子郵寄回去了。
“真是個有愛心的主人,你說是吧,藥研、狗狗。”
在他們到了任務點,沒有其他玩家的身影后,壓切長谷部開口了,那張邪氣四溢的面孔,和之前所表現出來的聽話打刀完全不一樣。
“我都聽到了狗鏈子的嘩啦聲了。”
他眯起眼睛打量著短刀,並且伸手比劃了長度,似乎從對方那空無一物的脖頸上看到了項圈和鐵鏈:“非常的動聽悅耳。”
嗯?
狛枝給了這人格分裂的壓切長谷部一個好奇的眼神,雙重人格他也不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