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感受到那份排斥,即使“同伴們”自認為掩飾得很好,但是言語間的隱瞞,行為上的躲避,分明顯示出了,他,壓切長谷部,是有多麼不受歡迎。
“你們給自己新找的飼養員,看上去非常美味。”
沒有話舊的想法,壓切直指重點:“介意和我多說說關於那位大人的事嗎,總覺得跟在他的身後,能夠看到許多有趣的東西。”
“飼養員?你的說法一如既往的令人作嘔。”
鶴丸的眼神很是犀利:“那位審神者不是你可以隨意消遣的物件,有意惹火上身是你一個人的行為,結果卻會牽連到我們。”
“聽上去確實有點嚴重。”
“但是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壓切的笑容比之前更多了幾分壓迫力:“能夠聽你們話的傢伙現在還在這裡睡著,至於能不能把他叫醒,就是你們的事了。”
“還有,別忘了我的名字。”
他點點心口,緩緩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壓——切——”
鶴丸嘖了一聲,不想理會這個讓人火大的傢伙,他就像是一個家族裡最讓人厭惡的熊孩子,偏偏有著那份關係存在還不能輕易動手。
否則壓切長谷部,早被他們揍得沒有人形了。
燭臺切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他深深的看了壓切一眼,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你開心就好後直接離開。
鶴丸給了壓切一個剋制的笑,頭也不回的走掉。
目送著兩人消失後,壓切把盤子裡的食物一點點吃乾淨,又把壺裡的茶全部喝光,他眯著眼看著不遠處隨風搖晃的花朵,心裡勾畫著花瓣的輪廓。
“一群口是心非的人啊。”
存活的時間越久,就越是像人。
然而在這虛假的世界裡,當個人又有什麼好處。
“嘛,我還是繼續去看看那位審神者吧。”
但是就連考慮周到的小烏丸都沒想到,壓切長谷部十分可靠的把自己分成了兩半,嚴肅的那半確實能力出眾,一個頂十。
而鬧騰的那一半,闖禍後造成的後果,完全抹消了他能幹的那一半帶來的正面影響。
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就切換了人格,因為惡趣味的那一半演技是一等一的好,他扮演起第二個人格,除非他自己暴露,否則誰都看不出來。
甚至在細節上都能夠完美模仿。
畢竟原本就是一個人,花開並蒂,根源卻是相同。
這也導致根本沒人敢把重要的事交給他去解決,畢竟大家都是在鋼索上行走,要是被同伴坑了,那滋味也太不好受了。
於是乎大家有意的避開他,並且忽視著他的行為,只求這傢伙能乖乖呆在本丸不要惹事,然而千算萬算,都抵不上命運的安排。
藥研把壓切長谷部的來歷如此這般的和鶴丸他們說了一遍,眾人皆是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還能怎麼辦,打不了也罵不得,萬一當場抽風犯病,還得他們自己上去壓制,怎麼看都是虧到家了。
況且還有審神者頂在前面……
他們默默圍觀壓切長谷部在狛枝身邊刷存在感的畫面,退到了警戒線外,安靜的看戲。
不知道這位審神者還能忍耐多久?
還有,壓切你那好像找到了心儀玩具的表情,確定自己不是被玩的那個嗎?
事到如今,只能祝你好運了。
該說同伴就是同伴,鶴丸他們對於壓切長谷部的心理把握非常到位,有著雙重人格的打刀,確實是把狛枝彌生看成了最新款的玩具。
“審神者您稱呼我為壓切便好。”
這被“壓切長谷部”所厭棄的名字,卻被他堂而皇之的當成了自己的代稱:“如果哪天您見到了另一個我,叫他長谷部就可以。”
“一個是壓切,一個是長谷部,很好區分的吧。”
狛枝彌生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直接點開了物品欄,裡面的格子堆滿了各種圖紙,再計算了一下當前的資源數量,發現把每一個做一遍都還有得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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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話太多了。”
在進入鍛冶室之前,狛枝終於回應了下鍥而不捨的試圖和他對話的壓切:“我想那邊的幾人會有很多話和你說。”
“順便告訴其他人,不要過來打擾我。”
大門僅差一毫米就和鼻尖相接,壓切的笑容在嘴角凝固,該說不愧是他現在最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