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質滲入後,那些缺口也在一點點的癒合。
至於最明顯的那道傷。
狛枝把刀莖放在白布上,等著第二天繼續。
大典太緩緩的喚回了自身的意識。
包圍他的,是難得的溫暖,在外面流浪時,有個能容身的洞穴就是最好的了,而不習慣野外生存的太刀,自然也不怎麼會給自己從零到一的製作出一個舒適的容身之處。
“醒了醒了醒了!”
昏昏欲睡的壓切偶然一瞟,就看到大典太的眼皮在顫動,等了三天等到花都謝了,可算是把太刀給盼醒了。
“醒了?”
剛好狛枝也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手裡是煥然一新的太刀,和三天前帶走時的慘樣恍若兩刀。
一看就是被人精心的保養過。
壓切默默的扭頭,莫名的有點羨慕是怎麼回事,這審神者的一雙手,不止能殺人,還可以把變廢為新,讓人超級想要親自體驗一下這個重生的過程。
狛枝走到修復池旁,掀起床單的一角,把刀沉到了大典太的身邊。
“把修復液換一遍,再過一天他就能醒過來了。”
“是。”
站在門口的長谷部回答。
壓切一看換班的人來了,跟在狛枝的後面走出手入室,他的眼神不時的往狛枝的手上看,看得那一小塊面板都熱了起來。
他看到了那個灰白色長髮的青年,從顏值來看,和擁有了明月之姿的三日月宗近不相上下,如果換上更為正式的衣服,再佩戴上隨便一把刀,被玩家認成最新推出的刀劍男士不是問題。
長谷部從黑暗中醒來時本是想按照正常的“壓切長谷部”的自我介紹來一遍,順便以這個形態糊弄過去,但是在看到對方的那雙眼後,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初看只覺得對方很普通,並不強壯的身體看上去也沒什麼殺傷力……只是那雙眼睛,僅僅是多看了一秒,就被其中的屍山血海震得僵在原地。
這不是個可以隨意欺弄的人。
而強悍如此的人物也沒有壓迫他的意思,直接叫來燭臺切還有鶴丸,幫忙把躺在地上仍處於昏迷中的打刀送回屋。
“玩家們都說,壓切長谷部是一個認真負責到變態程度的付喪神。”
狛枝彌生看著虛空淡淡的說:“不過你,你們,總是和玩家口中的有很大不同,因此我也不會用既定印象去看待你們。”
“您的意思是?”
看著壓切被抬走,長谷部一個人面對著狛枝有些緊張,他站得都有些僵硬了。
“……沒想到還真能出現兩個,稍微有點吃驚。”
您那個微妙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難道你想說的就是這個嗎?!
真想把旁邊的刀匠扔到您臉上:)
長谷部在心裡來了個素質三連,繼續站著等待指令。
後來,狛枝就揮揮手讓長谷部自行離開,順便把日課也交由幾位付喪神來解決,他一個人呆在了鍛冶室裡,不分日夜的將圖紙上的神奇設計分解成了最微小的零件。
組裝、拆卸、再組裝、再拆卸……
當一週後,拿著把奇特武器從屋子裡走出來的狛枝彌生看到帶著夢幻表情的付喪神時,淡定的朝他們點點頭,自然的往後山的方向走。
“我不是在做夢吧。”
鶴丸揉著眼睛,看著一旁的燭臺切:“審神者真的捨得從鍛冶室裡出來了?”
他們每一個人都曾經扒在窗戶上往裡看,狛枝彌生那副接近瘋魔的樣子讓身為付喪神的刀劍男士都有些害怕,感覺,如果某個零件是要拆了他們的大腿骨去做,那麼這個人絕對會徒手拆骨。
幸好,這個恐怖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而付喪神們在稍微有些不習慣悠閒的日常後,立刻進入了享受的狀態,本就不繁重的日課你分一個我分一個,大家心情愉快的過起了之前根本看不上的生活。
以前不知道平淡的可貴,現在每個人都是過著今天就是世界末日的心態,愈發的珍惜起來。
更重要的是,長谷部表現非常出眾,瞬間就上升到了本丸的一把手位置,妥善的安排著每一個人身上的事務,恰到好處。
資源豐富,管家靠譜,加上自身能力也不差,大家彷彿身處天堂。
不過對於時間的計算方式還是按照狛枝的生物鐘來,因為他們確實是有些擔心純人類的狛枝彌生會猝死在屋子裡……當然這個畫面也同樣沒有出現,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