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起伏或者脈搏來判斷,真的和死了沒區別。
看上去也很可憐。
狛枝輕輕的把短刀從盒子裡拿出來,那條白骨構成的尾巴軟軟的蕩在半空中,本應該操控它的短刀完全沒有自己的意識。
用手摸了摸,觸感冰涼。
原本燃著青藍鬼火的眼眶沒有了光亮,不過它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在碰它,一絲絲藍色緩緩匯聚,最後成了一朵飄搖的小火苗。
拖著兩根長長犄角的頭顱艱難的湊近了狛枝的手心,把自己往上一放便不動了。
“這是在……”
“撒嬌?”
圍觀的付喪神表示,如果這小檢非再多點力氣的話,估計會直接蹭一蹭,而不是在審神者的手心變成一座塑像。
狛枝彌生笑聲低沉,他順著短刀身體中間的長骨摸了下去,在這個動作下,短刀不由得扭動了幾下,似乎被癢到了。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一個本應該伴隨著閃電登場的惡勢力,此刻迫於無奈向敵人賣萌求生,真是……
太令人氣憤了。
你蹭我們審神者之前,有徵得我們這些付喪神的同意了嗎?
小檢非表示,說話全靠嗷嗚叫,就算我提出請求,難道你們就能聽得懂?
從重物壓身的艱難處境到了柔軟的掌心,又驚又怕還打了安定的小短刀乾脆的睡了過去,眼眶中的小火苗躍動的頻率穩定了下來,看樣子它對於現狀感到安心。
而把它送出去的付喪神們,開始貓爪撓心了。
這是個什麼節奏,嗯?
難道我們以後還能多個檢非同僚?
當初是誰說要把檢非當成禮物送給審神者的,站出來,我們保證不打你。
大典太不知道剛才還激動中暗藏期待的同伴們為何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只是算算時間,差不多要到審神者睡覺的時候,所以他兩口吃完布丁,把空杯子一放就往出走。
壓切明白這些人在想些什麼,不過他倒是更樂於看好戲。
可算是見到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真實場景了,那隻晃著小尾巴的短刀呆在了最安全的地方,而付喪神們卻只能看著它,什麼都做不了。
“晚安,審神者大人。”
抱著不知從何而起的沉重心情,刀劍男士們道了晚安。
狛枝彌生把短刀放在了枕頭旁邊剛出現的小籃子裡,墊上了柔軟的棉花後,這就變成了一個溫暖的小窩。
“不過他們是真的沒有看出來,還是在假裝。”
這隻被認為是檢非的短刀,透過他那層白骨,藏在下面的可是在論壇上引起過熱議的一振活動刀。
——毛利藤四郎。
聽說掉落率只有萬分之二,還只在地下層的第五十層出現。
在那段時間裡,不管是論壇還是娛樂區的櫻花樹,和毛利相關的熱度達到了頂峰,無數玩家迷失在地下城,卻找不到那個失落的小綠毛。
而在之前的本丸裡,藥研他們也確實沒有見到毛利,猜測是這個兄弟出現的時間太短,玩家們對他的愛不夠,所以才見不到。
原來是跑到了這裡。
還真是個意外的驚喜。
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檢非違使的毛利藤四郎終於能睡個好覺了,天知道他每每在假裝成普通的檢非短刀時有多緊張,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本體真相。
這次實在混不過去,只好跟著別人出陣,結果就陰差陽錯下被帶了回來。
只是檢非裝得太久,他忘記怎麼變回原本的樣子了,不,從最開始變成檢非他就處於懵圈狀態,只記得一睜眼就切換了形態,語言不通,想要比劃都沒有手的悲劇簡直秋風蕭瑟,滿心悲涼。
進入夢鄉的毛利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狛枝彌生看了個透,知足常樂的短刀表示,當個寵物的話,他還是有那麼點心得的。
學著五虎退的老虎來一套,根本不虛。
就和付喪神們想的一樣,這個“禮物”,還真的變成了“同伴”,不過比起同伴,更像是“寵物”。
還用那細細的小爪子趴在審神者的肩膀上,見人就嗷嗷叫。
“審神者大人,難道我們出陣也要帶著它嗎?”
亂的眼神有些危險,在狛枝彌生看不到的地方,他投給小短刀的眼神分明是要將對方的白骨敲碎。
毛·檢非·利不知道記憶中那個應該是活潑開朗、乖巧可愛的亂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似乎從他變成了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