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好好的保養過。
手上也沒有灼燒的痕跡,拉開睡衣檢視了下,全身上下都沒有傷痕,之前那被火籠罩全身的記憶,猶如一場噩夢,醒了後就煙消雲散。
“你醒了。”
然後他就看到一個付喪神走了進來,端正的跪坐在他的旁邊。
“你……”
“可算是醒了,你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疑問還沒有出口,藥研就出現在了門口,對於兩個壓切長谷部面對面的場景他還是有些微妙的不適應,不過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兩人差別相當大,跪坐在旁邊的那位,正是此前沉睡在壓切體內的長谷部。
“還不錯?”
鬼知道這疑問語氣是怎麼來的,壓切看著和自己完全一樣的付喪神貓爪撓心:“沒人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閉眼前的最後一個畫面就是審神者的白色長髮,醒來以後就發現多了一個自己,難道這是什麼壓切長谷部的奇幻漂流的拍攝現場嗎?
“簡單的來說,就是你們被分開了。”
藥研淡定的解釋,沒辦法,壓切在沉睡的期間一直由他和退輪流照顧,再驚訝,也沒有持續這麼長時間的道理:“至於怎麼分開的,還是你自己去問審神者吧。”
“哈?分開?”
壓切指著對面的長谷部,又看了看自己:“我們兩個原來是一個?”
“不,我應該是還在做夢,現在還是很流行那種二重三重夢的,沒錯,這只是個夢。”
他哐嘰一聲倒在枕頭上,拉過被子把自己全部蓋了進去。
“那我就先去忙了。”
看到壓切逃避現實的模樣,長谷部朝著藥研點點頭:“有事的話直接通知我,至於他。”
“等到睡夠了,自然會醒過來。”
說完,長谷部結束了每天的例行探望,從屋子離開。
鶴丸那良好的視力捕捉到了本子上的重要資訊:“而且這周才過去了五天而已,他這是要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保護你們的安危啊。”
壓切隨意的坐在了不遠處,言行舉止間和長谷部走向了兩個極端,比如他的髮型,柔軟而飄逸,和噴了定型風吹不動的長谷部完全不同。
“你們不想和審神者有接觸,所以他頂了上去,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是嗎?”
打量了一下這個全身上下寫滿了慵懶兩字的打刀,鶴丸反擊了:“既然這樣的話,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是想目送著他們離開?”
“當然不是了。”
眼角掛了顆小淚珠,壓切剛打完了哈欠,捂著嘴的手還沒放下:“我只是過來向那個傢伙表示下我的不滿而已。”
“哈?”
“哈什麼哈,審神者可是我們大家的,他一個人霸佔著是想造反嗎?”
壓切稍微坐直了身子,語氣完美的切換到了和長谷部同樣的聲線上:“如何,是不是把你的心裡話都說了出來。”
“當然了,這也是我想要說的,再這麼呆下去,我就要無聊的發黴了。”
他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骨頭髮出了噼裡啪啦的脆響聲:“沒有新成員加入,也不能出陣發洩下多餘的精力,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瘋。”
“那邊的燭臺切,不如給小烏丸他們寫封信,讓本丸那些無聊的人都過來串個門好了。”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燭臺切一秒回絕了這個無理的要求:“如果你們兩個都很無聊的話,建議去農場鋤草捉蟲,或者去把鍛冶室的垃圾收拾一下。”
“妄圖用這樣的理由來逃避日常事務,你們還太嫩了點。”
壓切和鶴丸同時側頭嘖了一聲,慢吞吞的向著農場方向移動,啊太陽好刺眼啊,身為鐵塊的我們都要被融化了。
啪唧一聲,壓切倒在草地上不動了,並且慢慢的合上眼,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鶴丸一腳踏在了壓切的背上,狠狠的碾過,他是沒有那個臉面直接倒地不起,不過天真的他以為這樣就可以不去幹活了?
特意退了兩三步,鶴丸提起壓切的一條腿,讓對方的臉蹭在地上,一點點的前進。
“藥研哥。”
退看著坐在桌前認真看書的藥研,忍不住叫了對方一聲。
“怎麼了嗎?”藥研回頭,發現退欲言又止,“難道是想家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