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照,他整個人都變得透明起來。
燭臺切他們又放飛了一隻胖鴿子,這次系在鴿子腿上的信件相當厚,如果那是一隻擁有自己生命的小動物,絕對連翅膀都拍不動。
“幸好幸好。”
鶴丸看著那胖鴿子有些歪扭的飛行曲線,抬手比劃了個十字:“一定要平安的抵達啊。”
“不過三日月他們都接到了我之前寫過去的支援請求,為什麼沒有寫信過來罵我一頓呢?”
“你就這麼想被人罵嗎?”藥研看著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太刀,整個人都被陰雲所籠罩。
任務搞砸了,回去怎麼和一期哥交代?離開時還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會完成任務,不完成不會回來。
然後就遇上了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遊戲玩家,實力可以將他們這些開了掛的刀劍男士摁在地上隨意毆打。
如果他已經升到了滿級,以極化短刀的身份,應該會有一戰之力。
但是升級也要講究基本法,極短那漫長的經驗槽,還真不是想要升級就可以做到的。
至少他現在還不行。
“唉。”
藥研和燭臺切同時嘆氣,兩人對視一眼,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再一次引起共鳴。
“現在過去多久了?”
鶴丸回頭,問了他們一句。
燭臺切:你是不是偷偷在包裹裡放了這東西?
鶴丸:我是那種徇私舞弊的刀嘛?
“一人一個。”
在屋子裡堆成山的資源被狛枝彌生一點,化成了控制面板上面的數字,而那些御守,他給每個付喪神面前放了一枚,接著把別在腿側的短刀抽出,壓在了最後一枚御守之上。
“誒?”
鶴丸下意識的左手拇指一頂,太刀出鞘,他的右手已經覆在了刀柄之上。
“什麼情況?”
為什麼粟田口家的短刀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以原本的姿態登場,難不成他之前申請的支援就是以這個方式抵達的嗎?
遲到了這麼久就不要再出來刷存在感了啊,搞成這樣要怎麼糊弄過去才好。
“看樣子你們認識。”
燭臺切能夠感受到,面前的審神者似乎是想用帶著疑問的語氣把這句話說出來,但是他說得太過肯定,根本沒有給在座的兩位刀劍男士拒絕的機會。
“認、認識。”鶴丸覺得自己再不說話,燭臺切的眼刀就要把他刺穿,“它有些像我們之前的同伴,但是樣貌改變太大,辨認不出來,很可能是一把鍛造失敗的刀。”
“就像您之前在鍛冶室鍛出來的鐵塊混合物一樣,您知道的,鍛刀要看運氣,可能這就是一把非氣入體後的產物。”
“不如我幫您將它銷燬了?”
謝天謝地。
鶴丸在心裡感謝著各路神明,幸好他之前有跟著這位審神者一起去做了日課,並且還真的鍛失敗過一把,不然都不知道要怎麼糊弄過去了。
“它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燭臺切跟著勸說了起來:“可這能是溯行軍的一種新型攻擊方式,為了防止它在之後的日子裡傷害到您,還是由我和鶴丸把它處理掉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這把短刀批評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垃圾,如果他們用著同樣的態度去推銷保險,肯定是能夠打破吉尼斯世界紀錄的優秀員工。
“是嗎?”
狛枝彌生看完了他們賣力的表演,屈指在白骨刀鞘上敲了兩下:“出來吧,和你未來的同伴見個面。”
“或許還是,老相識?”
這一次,狛枝彌生的疑問語氣終於到位。
藥研藤四郎自然是無視了這位審神者的召喚,他按照原定計劃裝死,聽著鶴丸還有燭臺切的垃圾話,心裡甚至祈禱這位審神者就這麼把自己交出去。
——因為在不久前的戰鬥中,他可是圍觀了狛枝彌生殺敵的全過程,原先是想假扮成系統人物救出審神者的他,差點變成了柳葉刀片下的幽魂。
那薄如蟬翼的刀片貼著他的耳廓釘進了身後的牆壁中,下面倒了一片的溯行軍提醒藥研,如果攻擊落在了他身上,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藥研選擇了當機立斷變回原型,把自己偽裝成了一把戰鬥勝利後的掉落獎勵。
所有玩家都知道,藥研藤四郎只是一把普通的短刀,那麼之後用NPC頂替掉他輕而易舉,金蟬脫殼的事他也做了多次,熟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