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丸的心情有些飛揚,腳步都輕快了幾分,他加快速度繞到了彌生前面,倒退著走路:“審神者,您有中意的刀劍嗎?”
“和我,還有咪醬相熟的短刀太鼓鍾貞宗,現在只有在高難地圖掉落,而其他常見的短刀,只要出陣就可以撿到,沒有鍛造的需要。”
他細細的數著各種刀的優缺點,得出的結論卻是隻要有他和燭臺切在,就不需要其他刀了。
“您覺得呢?”
他笑眯眯的問道。
小號的刀匠頭一點一點,屋子裡面多了兩個人也沒有任何的改變:“請放置鍛造材料。”
他只會重複這一句話。
“全部五十。”
狛枝彌生朝著材料放置區揚了揚下巴:“你可以開始工作了。”
少量的木炭被投入火爐,燃起了尋常的火焰,鶴丸有一搭沒一搭的把其他的東西也扔了進去,看上去還有點期待。
“不知道出來的會是誰呢。”
——看看是誰,和他一樣“調皮”。
作為唯二的太刀,鶴丸簡直有著一肚子的苦水想要倒,本以為是拿到了塊免死金牌,萬萬沒想到那是一個包著華麗外衣的催命符。
你見過讓還沒特化過的太刀上夜戰圖玩命的嗎?
雖說兩位太刀付喪神的實力遠遠超過同類刀劍,只是7圖,真的不是單純的強就可以應對得了的,偵查隱蔽差了一大截,分分鐘被人發現。
但狛枝彌生這個冷酷無情的審神者就做的出來,當鶴丸試圖抗議的時候,他還微微的皺眉,一副“這麼簡單都做不到的嗎”的表情。
——當然做不到啊我的親大哥!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狛枝那有些憂鬱的神情,他們就暈頭轉腦的答應了對方的要求,除了休息時間全天都泡在了7-4,餓了累了直接拆開掉落的便當一吃,瞬間恢復了精神。
然而心非常累,非常非常累,累到明明是飄著花,可每個人都像是從水裡撈上來一樣精疲力盡,飯都不想吃,回到本丸後直接把自己往被褥裡面一砸,睡得昏天暗地。
“那位審神者不是人,我們雖然也不是人,但是和他相比,還是更像人一點。”
白髮太刀嘀嘀咕咕了半天,藥研捏捏眉心,抬手製止了對方:“都這個時候了還說什麼繞口令,直接把你的想法講出來。”
“我們需要真正的休息。”
鶴丸長舒一口氣,堅定的點點頭:“不是累成了狗回來躺著睡的那種,是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放飛,再出陣,我的精神都會崩潰。”
“同感。”
和鶴丸一起接受了地獄訓練的燭臺切看上去明顯帶上了老態,不可能枯黃的髮尾都有些黯淡分叉,眼底也是一片青紫,顯然是沒有從疲憊中緩過來。
“太刀和短刀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那麼和極短之間的差距就更大,當藥研和五虎退已經習慣隱在溯行軍身邊,對著敵軍的致命要害一擊必殺時,他們兩個還在努力的學習如何輕盈且不驚動巡邏兵的翻過城牆。
十次潛入裡面,有七次都會因為他們兩個的動作不及時而被發現。
接著一行人就被迫開啟了殘暴的屠城路線,將所有看到了他們蹤跡的NPC全部殺掉,並且保持著不要慫正面剛的作戰方式一直到王點。
如果不是任務上明確寫著要保證王點NPC必須存活,他們絕對會順手把那些擺出了驚恐表情的NPC一起幹掉。
因為渾身浴血的刀劍男士們,看上去實在不像是好人。
本丸只有白天,戰場只有夜晚,時間觀念混亂得一塌糊塗,也就只有狛枝彌生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生物鐘,定時回本丸休息,還要把那些累到變形的付喪神們帶回去。
“藥研哥,我也覺得好辛苦。”
五虎退一臉菜色,本來澄澈的雙眼現在也有些混濁:“我錯了我不應該揹著一期哥偷偷跑出來的嗚嗚嗚嗚,這裡是地獄啊嗚嗚嗚嗚……”
藥研扶額,現在把弟弟送回去根本不可能了,自己好歹是有著在戰場上生活的淺薄記憶,大部分人也認為他是個戰鬥老手,極短的能力又超常,所以還能頂住。
“我會和那位審神者說明情況的。”
算算花朵更新的時間,也到了狛枝彌生起床的點,他們特意早起了半小時,就是為了在出發前達成一致,表明今天死活都不要出陣的願望。
應該,可以算作願望吧。
“要去萬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