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輸了。”
藥研對這場稱得上是指導賽的對決看得相當認真,短刀本就是打得近身戰,而一寸短一寸險,他們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疏漏死的就是自己。
正是因為了解,他才知道燭臺切那些看似剋制的舉止,全是出自迫不得已,以身體為武器的審神者限制了燭臺切的行動,他是可以就這麼刺下去,但是刺下去的同時,也是把弱點送到了審神者的手邊。
為了不被擊中弱點,他就必須要撤刀回防,這麼一撤,就又把優勢拱手讓人。
誘敵深入,繼而施以重擊。藥研的雙眼越來越亮,整個人都在興奮的顫抖。
“確實……”
鶴丸也看出了這明顯的走向,和一臉輕鬆的審神者相比,燭臺切的動作越發緩慢,回防攻擊都不再及時,也沒有了勝利的可能。
而被這一系列舉止弄得愈發火大的燭臺切卻發了狠,拼著自己受傷也要傷到狛枝,他把握住了一個空檔,欺身上前,將弱點全部暴露。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狛枝彌生讀懂了他眼底的深意,腳下稍微一錯,同時化拳為掌,直接擊中燭臺切的胸下位置,讓對方感受了一下死亡的味道。
“下一個。”
他恢復開始時的準備姿勢,等待著下一位付喪神上前。
此刻,距離那把新短刀出世,還有整整十五分鐘。
圍觀群眾看著“歐皇”玩家風一樣的逃走,對她僅僅付出一把普通的壓切長谷部就能換到超稀有配飾璀璨星辰錶示了萬分的嫉妒。
緊接著,和狛枝相關的討論帖雨後春筍般的出現在論壇上,大家紛紛對這個臉都看不清的玩家帶上了十足的嘲諷,認為他是個抱上了歐皇大腿的無恥之徒,至於他是從哪裡得到了領帶夾,哼,肯定是假的。
被暴風雨般的竊竊私語包圍,狛枝彌生沒有任何的觸動,作為曾經的公眾人物,評頭論足之類的事情對他來說如同家常便飯,外人說兩句而已掉不了肉,有那個功夫回以閒扯,不如到訓練場上多打幾套拳。
他的注意力,一部分放在了從剛才開始就沒有任何變化的壓切長谷部身上。
藥研很想站出來向狛枝彌生申請打刀的看護權,但是圍觀的人這麼多,稍有異動就會成為其他玩家眼中的素材,他不想看到這個結局。
所以他只能維持住“藥研藤四郎”的一貫表現,努力用眼神示意對面的同伴,千萬要控制住自己,不要在外人面前露餡兒。
而被他拼命暗示的壓切到底願不願意如此行事,那就全看天命了。
“先看看有沒有能夠接的任務。”
考慮了一秒鐘關於如何處理身邊的打刀,狛枝選擇回到比試前所關注的事上,他穩穩的踏著兩邊人群特意留給他的小道,走到了公示欄前,神情自若的挑選起了任務。
作為他的付喪神,藥研和壓切自然是跟在了狛枝的身後不敢亂動,短刀在心中祈禱這場酷刑能夠快些結束,玩家們的眼神形成了針氈的效果,讓他的手指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開始微微發抖。
好想,殺了他們。
藥研忍不住低下頭看地面,也正是這個動作,讓他發現,在他的右手邊、也就是壓切所站的位置,那一小片空地上有兩三點水漬。
不容他再多想,狛枝選好了任務,叫了他們的名字,示意兩人跟上。
該不會,壓切長谷部他又要犯病了吧?
短刀有些後悔沒能在遇到打刀的第一時間就強制性地把他送回本丸,這個問題兒童根本不應該放他出來,直接關在屋子裡才是最好的解決手段。
“是在想剛才的領帶夾嗎?”
狛枝看出了藥研的心不在焉,隨口問道:“本丸裡的材料應該還夠製作一個的,順便問問其他人有沒有想要的款式。”
“……是。”
比起這個,我更想快點回本丸啊。
藥研的手已經移到了刀柄之上,警惕著壓切長谷部的暴起攻擊,偏偏是在外面,不方便動手,不然他早就可以把對方敲暈,拴上兩個胖鴿子郵寄回去了。
“真是個有愛心的主人,你說是吧,藥研、狗狗。”
在他們到了任務點,沒有其他玩家的身影后,壓切長谷部開口了,那張邪氣四溢的面孔,和之前所表現出來的聽話打刀完全不一樣。
“我都聽到了狗鏈子的嘩啦聲了。”
他眯起眼睛打量著短刀,並且伸手比劃了長度,似乎從對方那空無一物的脖頸上看到了項圈和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