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了角落的垃圾桶裡。
“起來,長谷部已經給本丸的那些傢伙寫了信,了大典太在這裡的訊息。”壓切扯了把椅子坐下,和鶴丸閒聊,“不知道審神者到底是怎麼想的,越發的搞不懂了。”
“反正烏丸殿下還沒怎麼辦,就先這樣唄。”
白髮太刀看上去一點都不在意,他向後傾斜,椅子只有一個腳還與地面接觸,整個人都在晃晃悠悠,眼看著就要掉下去。
“你還真是看得開。”
壓切沉默了一下,繼而又露出了笑:“也是,他們那些饒想法,向來複雜又多變。”
鶴丸的表情變得更加複雜,同時還用著欲言又止的眼神看著壓切,把對方看得背都下意識的挺了起來還沒挪開。
“……你,幹嘛。”
打刀不自然的摸摸臉,又低頭檢視了下自己的衣服是不是哪裡不對,萬一褲鏈開了那就尷尬了。
“沒什麼。”
太刀自然的挪開了視線:“就是你的這個笑容,違和感太重,一想到壓切長谷部還能這麼笑我就覺得毛骨悚然。”
“……”
壓切又露出了讓鶴丸頗感不適的笑容,他還更加過分的加深了幾分,被這樣的一張臉對著,鶴丸壓力十分大,十分想要打上去。
而終於選擇睜開眼的大典太,就看到了兩個拼命挺直背,嘴角瘋狂向兩邊咧,潔白的牙齒閃閃發亮的,兩個……
——神經病。
“咳咳。”
他一坐起來,修復池裡的液體就開始消失,而沾在身上的殘留液體也蒸發掉,和兩位刀劍男士的大白牙比起來,大典太整個人都像是剛打磨過的鑽石,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在發光。
“好久不見。”
屬於大典太的低沉聲音在手入室迴盪。
“介意把桌子上的衣服遞給我嗎?”
他一音一頓,似乎是希望狛枝跟著他的口型來一遍。
看到這一幕,燭臺切光忠的心中毫無波動,甚至想把這個搞事的鶴丸重新摁回去,放炭點火,開爐重造。
“不用了。”
狛枝彌生拒絕了他,往後退了一步看向了燭臺切:“已經到晚飯的時間了,如果沒有準備好的話,我這裡還有壓縮餅乾。”
他也在試探著這些NPC,就是不知道這份試探是否可以被感知到了。
——晚飯。
或者更準確一點,只要擁有了“飯”這個字的相關語句,都會觸發付喪神的固定反應。
“到了吃飯的時間嗎?這麼一確實是餓了。”
鶴丸國永揉著自己的腹部,臉上帶上了明顯的困惑表情。
而燭臺切光忠立刻把牆上掛的圍裙取下,以可以拍成影片放在社交網站上瘋狂轉發的帥氣身姿將之穿上,手裡也神奇的出現了把捕。
“……加油。”
連狛枝自己都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帶了“飯”的日常對話,就觸發了在論壇裡面被描述為夢幻般的場景。
要知道正常情況下,99.9%的人只會看到燭臺切微笑表示由他為審神者奉上美味飯材場景,唯有舉世無雙的歐皇,才會看到這樣罕見的畫面。
只是對於兩邊的當事人來,這份幸運,反而是不幸。
“咪醬,審神者他已經走了。”
鶴丸完,燭臺切才從定格的畫面中甦醒過來,他恨恨的把刀插在了案板中央,瞳孔深處有晦澀不明的情感在翻滾,連帶著他的身邊都出現了隱隱波動。
等到燭臺切徹底平靜下來,鶴丸才故作平常的拍拍對方的肩膀:“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只能習慣了。”
即使擁有了自己的意識,他們仍舊被禁錮在這個身軀內,自然也要被遊戲規則所束縛,這種不聽使喚的動作便是其一,因為太多的人認為,燭臺切光忠是這樣的人,於是策劃人員樂得給受歡迎的人物多加一些額外的設定。
“我明白。”
燭臺切光忠看著虛空微笑:“只是我們的審神者確實是一位舉世無雙的歐皇,不止可以從一圖撿到稀有太刀,連這種比你掉落率還低的事都可以碰上。”
鶴丸噌噌退後兩步,把廚房留給燭臺切一個。
在他走後,燭臺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重新握住煉。
光滑的刀面上清晰的射出了他的表情,陰沉佈滿雷雲,心中的憎惡切切實實的顯露出來,又不知道被傳遞到了哪裡。
虛偽,並且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