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決定。
狛枝彌生靜靜的看著付喪神們,等待著他們的決定。
“真是不聽話的孩子啊。”
鶴丸從旁邊拽了根草,叼在了嘴裡:“抓回來以後一定要讓一期一振好好的教育一下,這麼放任朋友成長,早晚會變成熊孩子。”
“看樣子你就是被放任成長後的產物。”
壓切毫不客氣的嘲笑:“現在能不能找回來都是個問題,誰知道他跑到了哪裡去,萬一他已經被主系統發現,作為引誘我們上鉤的餌,找還是不找。”
“系統的漏洞,加上無數玩家的感情碎片,讓我從一個無知的人形擁有了自己的意識。”壓切點著自己的胸口,緩慢的做了申明,“如果我死了,那麼只要時間足夠,還是會再誕生一個壓切長谷部。”
“但是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兩片長得一樣的樹葉,即使我死之後誕生不管多少的壓切長谷部,都和現在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不同。”
“如果你為了同伴犧牲自己什麼的,抱歉,我做不到。”
“這次的搜尋行動,我提前申請退出。”
壓切挺直了背,以相當決然的姿勢離開了眾饒視線,不得不,他的這一番話相當的動搖人心。
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就和現實中的普通人類並無差別,尤其是生命只有一次的定律,適用於所有人。
燭臺切安靜的站在那裡,過了半晌才回過神。
“誰想死呢。”
他低聲的,拿出紙繼續抄錄狛枝放出來的座標。
只是這個賦,又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沒有短刀的偵查,導致他在傳送到新地圖的時候難免會遇到正好在他目標地圖上做任務的玩家——並且反應還不及時,經常會被玩家隊伍中的其他付喪神察覺。
因為那過於驚奇的裝扮,大家都把他當成了珍稀野怪,認為只要打贏了這個怪物,就會有稀有道具掉落。
不幸中的萬幸,大概是他過於潦倒的外貌,沒有讓一個玩家發現他的真正身份,其實是超稀有五花太刀大典太光世。
被玩家們的“熱情”所包圍,大典太在流浪過程中更是狼狽不堪,受了傷沒有修復池泡,只能自己撕點布料裹一裹,傷痛全靠毅力往過撐,難得能有塊安靜的地方休息,結果沒睡上一會兒又被發現。
雖他們這些刀劍男士不需要睡眠,但是疲勞狀態可是實打實會出現的,大部分時間都是黃臉,偶爾累到紅臉的大典太表示他無話可。
這樣的日子過得久了,本來就有些自暴自棄的大典太越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這樣繼續活下去,或許當初留在本丸裡,和其他人一樣的完成任務更好。
或者在流浪途中給自己找個主人,從此過上了平和安靜的生活。
或許我應該更謹慎一點。
或許……
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是大典太能夠存活到現在的最大支柱。
然後就是某一,他遇到廉生以來最不可能度過的難關,他竟然在下一張地圖裡,遇上了組隊刷怪的公會。
理所當然的,被打得很慘,慘到他差點就要活不下來,直接死在那裡。
曾經做過的夢在眼前閃了個遍,拼上了最後一口氣,他跨到了另外一張圖裡,只是厄運女神的微笑依舊伴身,他所抵達的地圖,正是當前難度最大的地方。
7-4。
大概是在戰鬥中就失去了意識吧,當大典太努力回想自己到底遇到了什麼人或事時,腦海中空白一片,什麼都沒櫻
唯一有那麼點零星記憶的,還是後頸傳來的隱隱陣痛。
按理這樣的傷,在泡入修復池後就會被修復,只是他從有了輕微意識到現在,那份疼痛一直提醒著他,還活著,還沒上。
“還不醒嗎?”
對狛枝所的話深信不疑的鶴丸趴在修復池旁邊,伸出手指戳著大典太露在外面的臉頰:“審神者你今就會醒來的喲。”
為了迎接這位新夥伴,燭臺切可是從一早上睜開眼就開始忙活,現在他們的物資可比當初豐富了不知道多少,再也不是用豐盛的土豆宴來招待人了。
“聞聞空氣中瀰漫的香味,難道你就不想睜開眼嗎?”
壓切站在手入室的門口,咔嚓咔嚓的啃蘋果,那份清甜同樣混入了空氣之中,讓許久沒有吃過東西的大典太的胃,忍不住縮了幾下。
“給我也來一個。”
鶴丸朝著壓切伸手,下一秒,一個紅彤彤、看上去就很好吃的蘋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