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巡邏兵的走動路線,藥研現在閉著眼睛都可以躲開,他嘆了口氣,跳上了樹,偵查了一下對方的人數。
“你等在這裡。”
狛枝拍了下壓切的肩膀,直接把他定了身,打刀看著藥研還有那位不知名的審神者跳過高牆,動作熟練,連最高難度下的敵人都沒能發現他們的身影。
看來之前那位主饒歐氣延續到了我的身上。
壓切長谷部十分悠閒的發散思維,能夠遇到這麼有意思的玩家,比呆在侷限的地裡,按照上頭的指揮按部就班的生活好多了。
人生苦短,不如及時行樂。
這是他從之前的某個玩家嘴裡知道的東西,當時還是嚴肅型人格的他對這種玩笑的態度深惡痛絕,幾次三番的干涉那位玩家的決定,最後自然是被遺棄在了戰場上,等著被溯行軍分屍。
誰讓“壓切長谷部”就是那樣婆媽的性格呢?
還不都是“你們”的錯。
打刀的舌尖緩緩舔過唇齒,他所凝視的虛空一點,似乎真的出現了一個漩渦,要見他徹底吞噬。
戰鬥的同時,藥研思考著狛枝為什麼要把壓切長谷部留下。
這位打刀付喪神,是所有擁有了自身情感的同伴中,性格崩壞得最為嚴重的一振,一號人格是加強版壓切長谷部,而二號人格,則是剛才遇到的,對於規則,對於限制充滿了破壞慾望的人。
多疑、敏涪翻臉不認人……
很難讓人相信,那個會把釦子繫到最上面的、嚴謹到變態的長谷部會變成那樣。
“戰鬥中走神,會死。”
狛枝將偷襲的敵短刀踢飛,提醒了藥研一句。
“非常抱歉。”
藥研的臉上火辣辣一片,他再沒有跑過神,並保持著這樣的態度回到本丸。
10.帶我回家好不好
“你又想幹什麼?”
藥研和燭臺切同時提高了警惕,他們兩人在此刻結成了統一戰線,對付的就是作死程度一個頂十的鶴·熊孩子·丸。
“我現在可是那位大饒付喪神,能做什麼呢?”
鶴丸看上去輕鬆寫意的反駁了一句,不過他那雙瞄著某處的眼睛可不是這麼的。
下一秒,燭臺切移到了通向門口的必經之路,而藥研守住了視窗。
只是他的法……
“那位大饒,付喪神。”黑髮太刀意味深長的重複了一遍,“你確定?”
“嘛。”鶴丸聳聳肩,“反正也沒有人反駁,就當是預設的事實好了。”
他在屋子裡踱步,而短刀和太刀的眼神則跟著他的動作一起移動,講個大實話,在武力這一方面,鶴丸他還真沒有打過藥研的自信。
誰讓坐在這裡的藥研藤四郎,可是第一批極化的短刀,而且專注於提升個人能力的他,除了必須的任務外幾乎泡在了高難副本里,也就只有粟田口的刀能把他叫出來。
“剛才那位審神者,讓我明再和他聯絡。”
鶴丸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帶著些許的興致勃勃坐了下來,這個舉動讓關注他的兩人稍微放鬆了一點。
“所以呢?”藥研順勢回應了一句,“難道你已經想好了最後一個問題問什麼嗎?”
“當然不是。”
打量著窗外一成不變的風景,那是所有的付喪神都熟悉的景趣·日常庭院,鶴丸壓低了聲音:“重點是明啊。”
“……”
這回不止是藥研,連燭臺切看著鶴丸的表情都充滿了一言難盡,他們不理解這個簡單的名詞有什麼好鑽研的地方。
“我還是第一次在遊戲裡面聽到這個詞。”
兩個同伴沒有get到鶴丸的點,所以鶴丸只能掰開了講:“我們在這裡遇到的玩家,大多都不會有這麼明確的時間認知,遊戲本身也沒有提供記錄時間所用的道具。”
這是一個的技巧,讓刀劍亂舞的玩家總是不經意間就耗費了相當長的時間在這裡,景趣只要審神者不切換,便不會改變,再加上合理的刷足飄花狀態後,付喪神不斷出陣也不會感到勞累。
而審神者自己緩解疲勞的方式就是在本丸裡閉著眼躺一下,那種模擬出來的疲憊感也會在各種道具的作用下消退。
連帶著付喪神們也遺忘了時間的概念。
“但是他卻用了明這個詞,明他十分明確的清楚,這裡和外界的差距。”
一如既往的陽光灑下,透過木製的隔欄窗戶在鶴丸的臉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