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吾能為他們找到合適的路嗎?
他們的存在對於遊戲系統來說是病毒,而作為清理病毒的工具,從未停止運作,這些傷害俱由小烏丸一力承擔。
作為代價,他只能困在這間屋子裡,逐漸失去身體的掌控權。
觸感最靈敏的指尖也要不行了。
眼睛早就成了模糊一片。
接下來要消失的,是這裡嗎?
小烏丸纖細的指尖點在了脖子中央,被太陽一照,他整個人都變得透明起來。
燭臺切他們又放飛了一隻胖鴿子,這次系在鴿子腿上的信件相當厚,如果那是一隻擁有自己生命的小動物,絕對連翅膀都拍不動。
“幸好幸好。”
鶴丸看著那胖鴿子有些歪扭的飛行曲線,抬手比劃了個十字:“一定要平安的抵達啊。”
“不過三日月他們都接到了我之前寫過去的支援請求,為什麼沒有寫信過來罵我一頓呢?”
“你就這麼想被人罵嗎?”藥研看著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太刀,整個人都被陰雲所籠罩。
任務搞砸了,回去怎麼和一期哥交代?離開時還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會完成任務,不完成不會回來。
然後就遇上了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遊戲玩家,實力可以將他們這些開了掛的刀劍男士摁在地上隨意毆打。
如果他已經升到了滿級,以極化短刀的身份,應該會有一戰之力。
但是升級也要講究基本法,極短那漫長的經驗槽,還真不是想要升級就可以做到的。
至少他現在還不行。
“唉。”
藥研和燭臺切同時嘆氣,兩人對視一眼,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再一次引起共鳴。
“現在過去多久了?”
鶴丸回頭,問了他們一句。
狛枝彌生接過了小冊子,準確的放回它之前所在的地方,他又拉開拉鍊,從裡面掏出兩塊壓縮餅乾。
“請。”
他推過去一塊,自顧自的撕開包裝紙,慢慢的吃起來。
拿著包裝簡易的餅乾,白髮太刀越發摸不準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並且問題又來了,他到底是吃,還是不吃?這個人什麼都不說,簡直能逼死他這個腦補小能手,可能是真的被逼到了絕境,鶴丸賭氣似的扯開外包裝,咬下了一大口。
唔,味道還不錯?
兩個人都不言語,坐在了走廊邊把手裡的餅乾吃完,鶴丸注意到,這位審神者大人對於食物的態度相當認真,他的衣襬上都掉了些碎渣渣,而這人竟然還是乾淨清爽,這樣也就算了,他還在疊著包裝紙。
按照他的手法,最後能夠疊出來一隻千紙鶴。
“給。”
狛枝彌生把這隻紙鶴放在了鶴丸的手裡:“看了這麼半天,想要就直說好了。”
那現在說我不是想要這個,還來得及嗎?
鶴丸默默端詳了半天,把紙鶴揣進了懷裡,張口說謝謝吧,他覺得有些奇怪,那開口說別的吧,感覺更尷尬了。
明明這裡是他們的主場,卻被一個外人佔據了先機,平時玩得瀟灑的嘴皮子如今也失去了掌控力,心裡很多話堵著,可就是說不出來。
太刀急出了一腦門的汗。
狛枝彌生不知道身旁坐的這人有多糾結,在他的眼裡,世界上的人或物分成三類,有用的,沒用的,弟弟。
而這主動找上門來的付喪神暫時可以歸為有用的那一邊,因此,狛枝保持了水平線以上的耐心,沒有第一時間就離開。
“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狛枝覺得再這麼耗下去,半天時間都會浪費,於是乾脆的開口問道:“對於潛在客戶,我應該有一些優待,所以你可以問三個問題。”
說完,他就閉上了嘴,靜靜的看著鶴丸國永。
太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才的氛圍讓他神經緊繃到了極致,就怕自己哪裡說錯了話,引來了對方的報復。
“三個問題嗎……”鶴丸摸著下巴,似乎是在沉思到底問什麼好。
“是的,三個問題。”狛枝肯定的點頭,“現在還有兩個。”
等等,這也算是問題?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在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被鶴丸強行捂住了嘴,成功的保住了第二個問題該有的尊嚴。
難道說只要帶了嗎,就算一個問題嗎?
幸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