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感受到那份排斥,即使“同伴們”自認為掩飾得很好,但是言語間的隱瞞,行為上的躲避,分明顯示出了,他,壓切長谷部,是有多麼不受歡迎。
“你們給自己新找的飼養員,看上去非常美味。”
沒有話舊的想法,壓切直指重點:“介意和我多說說關於那位大人的事嗎,總覺得跟在他的身後,能夠看到許多有趣的東西。”
“飼養員?你的說法一如既往的令人作嘔。”
鶴丸的眼神很是犀利:“那位審神者不是你可以隨意消遣的物件,有意惹火上身是你一個人的行為,結果卻會牽連到我們。”
“聽上去確實有點嚴重。”
“但是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壓切的笑容比之前更多了幾分壓迫力:“能夠聽你們話的傢伙現在還在這裡睡著,至於能不能把他叫醒,就是你們的事了。”
“還有,別忘了我的名字。”
他點點心口,緩緩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壓——切——”
鶴丸嘖了一聲,不想理會這個讓人火大的傢伙,他就像是一個家族裡最讓人厭惡的熊孩子,偏偏有著那份關係存在還不能輕易動手。
否則壓切長谷部,早被他們揍得沒有人形了。
燭臺切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他深深的看了壓切一眼,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你開心就好後直接離開。
鶴丸給了壓切一個剋制的笑,頭也不回的走掉。
目送著兩人消失後,壓切把盤子裡的食物一點點吃乾淨,又把壺裡的茶全部喝光,他眯著眼看著不遠處隨風搖晃的花朵,心裡勾畫著花瓣的輪廓。
“一群口是心非的人啊。”
存活的時間越久,就越是像人。
然而在這虛假的世界裡,當個人又有什麼好處。
“嘛,我還是繼續去看看那位審神者吧。”
“噗。”
當看到手捧著那塊求收養的木板走過來的鶴丸時,兩位刀劍男士一致的扭開頭,悶笑出聲,他們這僅有的遮掩並沒有達到該有的效果,反而嘲笑意味更加重。
“看來你是從那位審神者的手裡,得到了特殊的禮物。”
鶴丸把木板一扔,踩了兩腳:“我明明是有正事和他說的,結果被這東西一打岔,就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不過他已經醒來了,現在應該是早上了吧。”
不敢觸碰木門害怕再次被電的鶴丸硬生生的坐在走廊上等著彌生起來,他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度秒如年,撅斷的小木枝落了一地,整個人都無聊得要吐血。
“早上的話……”
已經習慣承擔廚師工作的燭臺切下意識的想到了早飯的問題,不過他現在是不怎麼想聽到這句話從狛枝的嘴裡說出來,生怕又出現之前的景象。
羞恥到把自己挖個坑埋下去都沒用的程度。
“吃飯的事就算了,審神者他似乎沒有這方面的需求。”鶴丸擺擺手,隨意的坐下,“我們不如想一下,為什麼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三日月他們的回信還沒有到。”
那隻胖鴿子看上去再怎麼搖搖欲墜,也是系統出品的道具,送個信是沒什麼問題,就算是把送信的速度放慢到極致,這個時間點也該收到了。
三人的心中都有些七上八下。
“不管了,我再過去看看情況。”
對於新事物——其實就是狛枝彌生——充滿熱情的鶴丸愈挫愈勇,審神者釋放出來的冷漠打擊對她來說就是毛毛雨,反而激起了他的戰意。
“你給我站住。”
燭臺切拉住鶴丸的兜帽,一把將他扯著坐下來:“想清楚你要做什麼再過去。”
把對方激怒了,你有十條命都不夠浪費的。
鶴丸蔫了一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趣的人,難道咪醬你就不想要和他接觸一下嗎?還是說因為昨天被看到了……”
後面的話自動在燭臺切的殺人眼神中消音。
“昨天被看到了什麼?”
藥研沒想到連半天都不到的時間裡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他狐疑的眼神在兩把太刀之間移動:“我覺得你們有必要把相關情報共享一下。”
“就是,那個。”
黑歷史隔天重提,燭臺切心中的羞恥感依舊,他遮遮掩掩提了一嘴後,看著別處不說話了。
“那個?那個又是哪個?”
藥研更迷惑了,原諒他這個時候失去了與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