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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看過吧】
【我似乎有印象】
【我感覺這個有人去過】
在這些可能下,亂將會永永遠遠的停留在這個空間裡,直到死亡都不會被發現。
“不過我記得,這裡應該也沒有會迷惑靈魂的道具才是。”
那是什麼東西?
三短刀動作一致的回頭,眼巴巴的看向了狛枝彌生。
“感覺像是一個了不得的道具。”亂摸著下巴推測,接著就被藥研敲了頭,“幹嘛啦,連猜猜都不可以嗎。”
“閉上嘴乖乖的聽。”
藥研心中有著小小的憤怒,那可是審神者,那可是救了你的人,態度能不能端正一些。
我都沒在他面前那麼放肆過。
“退,把你手邊的鏡子扔過來。”
那柄古舊的梳妝鏡被五虎退規規矩矩的送到了狛枝彌生的手邊,扔過去什麼的,實在是太不尊重了,在這一點上,他和藥研早已達成了共識。
入手那沉甸甸的重量讓狛枝彌生重新對這個小道具進行了評價,當他開始細緻的檢查這東西時,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一手可握的大小,還有這個微妙的重量,尤其是把手處的花紋,那些平滑流暢的線條有種是從自己手裡出去的錯覺。
……等一下。
他從物品欄裡抽出一把小號的雕刻刀,手臂懸空在花紋的上面滑動了兩下。
——還真是我刻的。
這就有點尷尬了啊。
狛枝彌生從低星做起,不一會身邊就堆了不少的成品,每一個都是以最高的品質誕生,即使是一星的小物件都有著不同尋常的氣質。
如果它們同樣擁有意識,那麼肯定在被做出來的瞬間就會為爭奪誰才是這間屋子裡最閃亮之星的稱號而打得不可開交。
站在了窗外圍觀的壓切,同樣感受到了這份衝擊。
連帶著他看自己佩刀的眼神都有些不善起來,怎麼看都覺得這樣貌普通的打刀只能用破銅爛鐵來形容,那位審神者手邊的制式短刀上的光澤都比它要來得炫目。
察覺到有人圍觀的狛枝,在發現對方並無進來打擾的想法後,安心的翻看起了下一張圖紙,小號的刀匠就站在他的旁邊,攤平小手等著材料放上去。
木炭拿一些,玉鋼放兩份,再添上一點冷卻材,嗯,最後再壓上兩塊砥石……刀匠捧著堆得極高的材料堆走到火爐旁,接著手一鬆,所有的東西都掉了下去,融化成液體。
沒有鍛造時間,成功還是失敗下一秒就能看到。
壓切已經懶得去數這位審神者到底成功了多少次,從他站在窗戶邊到現在,就沒有看到過黑灰從爐灶裡吐出來的畫面。
無一失敗,堪稱奇蹟的成功率。
這人難道是時政的親兒子嗎?不,就算是親兒子也不會開掛到這個程度,這已經不是兒子的範疇,而是一口氣上升到了祖宗的程度。
好像有點明白了燭臺切說的那句我開心就好是個什麼意思了。
摸到冰山一角的壓切突然間就有些小動搖,在各種玩家身邊遊蕩的他並不是沒見到過歐皇,前一個主人就是典型的海豹,隨手一鍛就是四小時,想讓爐子吐出來三日月宗近就絕對不會是小狐丸。
但是這位大人,估計讓不在爐子裡的小烏丸出來都不是問題。
太可怕了。
這還是人嗎?
又一次被質疑了人類身份的狛枝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看似無慾無求的他,在遇到感興趣的東西時反而要比其他人更容易沉迷進去。
而這種模擬鍛造類的,是他最喜歡的一種。
在鍛造時,他總是可以回憶起還沒有被人從家裡帶走前,和那對夫婦在一起的日子,那兩個人的個性都是沒什麼大用的型別,但是在哄孩子開心上可以說是獨佔鰲頭,變著花樣的逗小彌生開心。
隨身攜帶的懷錶的暗層裡,貼著一家三口的合照,兩個成年人笑得比狛枝一個才滿四歲的孩子還要燦爛,被他們抱在中間的孩子看上去一臉的不情願。
如果那個時候能笑一下就好了。
把這種不可能實現的想法壓到心裡,狛枝叫了聲站在窗外、快要釘在地上的壓切:“你過來一下。”
“啊?”
壓切一臉的恍惚,他還以為自己要站到地老天荒了,連回應的語氣都帶上了幾分對於未知事物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