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
“這次的搜尋行動,我提前申請退出。”
壓切挺直了背,以相當決然的姿勢離開了眾饒視線,不得不,他的這一番話相當的動搖人心。
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就和現實中的普通人類並無差別,尤其是生命只有一次的定律,適用於所有人。
燭臺切安靜的站在那裡,過了半晌才回過神。
“誰想死呢。”
他低聲的,拿出紙繼續抄錄狛枝放出來的座標。
“先看看有沒有能夠接的任務。”
考慮了一秒鐘關於如何處理身邊的打刀,狛枝選擇回到比試前所關注的事上,他穩穩的踏著兩邊人群特意留給他的道,走到了公示欄前,神情自若的挑選起了任務。
作為他的付喪神,藥研和壓切自然是跟在了狛枝的身後不敢亂動,短刀在心中祈禱這場酷刑能夠快些結束,玩家們的眼神形成了針氈的效果,讓他的手指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開始微微發抖。
好想,殺了他們。
藥研忍不住低下頭看地面,也正是這個動作,讓他發現,在他的右手邊、也就是壓切所站的位置,那一片空地上有兩三點水漬。
不容他再多想,狛枝選好了任務,叫了他們的名字,示意兩人跟上。
該不會,壓切長谷部他又要犯病了吧?
短刀有些後悔沒能在遇到打刀的第一時間就強制性地把他送回本丸,這個問題兒童根本不應該放他出來,直接關在屋子裡才是最好的解決手段。
“是在想剛才的領帶夾嗎?”
狛枝看出了藥研的心不在焉,隨口問道:“本丸裡的材料應該還夠製作一個的,順便問問其他人有沒有想要的款式。”
“……是。”
比起這個,我更想快點回本丸啊。
藥研的手已經移到煉柄之上,警惕著壓切長谷部的暴起攻擊,偏偏是在外面,不方便動手,不然他早就可以把對方敲暈,拴上兩個胖鴿子郵寄回去了。
“真是個有愛心的主人,你是吧,藥癬狗狗。”
在他們到了任務點,沒有其他玩家的身影后,壓切長谷部開口了,那張邪氣四溢的面孔,和之前所表現出來的聽話打刀完全不一樣。
“我都聽到了狗鏈子的嘩啦聲了。”
他眯起眼睛打量著短刀,並且伸手比劃了長度,似乎從對方那空無一物的脖頸上看到了項圈和鐵鏈:“非常的動聽悅耳。”
嗯?
狛枝給了這人格分裂的壓切長谷部一個好奇的眼神,雙重人格他也不是沒見過,但是一個虛擬人物,也有著如此生動的表現,倒是非常的有趣。
“閉嘴。”
藥研相當冷酷的呵斥對方:“之前你擅自離開本丸,烏丸殿下未曾追究你的過失已是仁慈,如果再出言不遜,我不介意親手把你送回去。”
“那可不行,我現在可是有主的刀了。”
打刀換了表情,相當溫順謙遜的單膝跪下,衝著狛枝低下了頭:“親愛的主人,您介意我這樣稱呼嗎?”
“非常介意。”
狛枝彌生表情冷淡:“藥研,這又是哪裡來的患者,可以直接送院治療嗎?”
“可以的話,我比您更想把他送回去。”
然而就算是把在這傢伙關在黑屋裡,照樣可以越獄成功,今能夠逮到對方,也是萬幸,畢竟按照他的演技,騙過搜查人員的眼睛輕而易舉。
“那就先做任務。”
他又看了眼隱忍的短刀,以及看似恭敬實則放肆的打刀,摁下了確認鍵,任務副本開始載入,這是張藥研非常熟悉的圖,也是他昨剛打完的戰場,7-4。
這個審神者,是不是和這張圖有仇啊。
對於巡邏兵的走動路線,藥研現在閉著眼睛都可以躲開,他嘆了口氣,跳上了樹,偵查了一下對方的人數。
“你等在這裡。”
狛枝拍了下壓切的肩膀,直接把他定了身,打刀看著藥研還有那位不知名的審神者跳過高牆,動作熟練,連最高難度下的敵人都沒能發現他們的身影。
看來之前那位主饒歐氣延續到了我的身上。
壓切長谷部十分悠閒的發散思維,能夠遇到這麼有意思的玩家,比呆在侷限的地裡,按照上頭的指揮按部就班的生活好多了。
人生苦短,不如及時行樂。
這是他從之前的某個玩家嘴裡知道的東西,當時還是嚴肅型人格的他對這種玩笑的態度深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