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毫無防備的睡了過去。
——準確說,是在身上一抹,原本的作訓服就變成了睡衣。
鶴丸知道了這人是怎麼在他們察覺不到的情況下換衣服的了,而且說什麼沒有防備,是拿門上這些流動的電流當玩笑嗎?
我記得,應該有個詞可以形容眼前的場景。
太刀苦中作樂,對著狛枝彌生的睡顏發散思維。
這種打破了遊戲規則的行為,在玩家之中被稱為開掛。
開掛大佬的日常,就用這個片語命名吧。
等著鶴丸歸來的兩人發現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該回來的人始終沒有動靜,藥研和燭臺切對視一眼,果斷的選擇過去探查情況。
這一看,他們投向鶴丸的眼神都帶上了些許的微妙。
從鶴丸的角度,所能看見的,只有在屋內沉睡的狛枝彌生。
“我覺得你們的眼神頗有深意。”
活動著手腳的鶴丸格外無奈:“要腦補的話,能不能別當著我的面,天天被人在耳邊說鶴球好萌鶴球好帥已經夠累的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神經衰弱的。”
“……你和那位審神者聊的怎麼樣。”
藥研從善如流,立刻換了話題:“需要向殿下他們請求支援嗎?”
狛枝彌生離開後,藥研迅速從短刀變成了人,他握著自己的本體,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不正常的薄紅。
“沒事吧藥研?”
看著粟田口家最為沉穩的付喪神露出這樣的失態表現,鶴丸和燭臺切一致扭開頭,等到藥研回答他們的時候才轉了過來。
身披白骨製成的護甲,藥研藤四郎摩挲著刀鞘,逐漸恢復了正常,他咳嗽了一聲,示意自己沒事。
“那就先看看那位審神者留下的是什麼吧。”
鶴丸指著桌面上狛枝彌生的名片提議:“至於他說的話……我們等研究完了這東西后再做決定。”
說完,他就直接伸手把那張空白小卡片拿了過來,又折又彎又撕後發現根本沒有影響後,端過來一杯水,直接扔了進去。
小卡片在裡面浮浮沉沉,過了一會兒緩緩改變,白色卡面上出現一些資訊,中間是一串不明意義的數字,而右下角則寫了音無涼,結合這東西的用途,應該是什麼人的名字。
從杯子裡拿出的名片離水則幹,鶴丸把卡片遞給了燭臺切,黑髮太刀打了個響指,一抹紅色火苗出現在他的食指間上,把名片湊上去,將這張卡片細細的燒了一遍。
似乎是火焰起了作用,白底逐漸轉換成了黑底,這回出現的是狛枝彌生的名字,卡面上的數字姓名交換了位置,再翻過來一看,背面只有短短一句,酬勞面議。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鶴丸有些猶豫,“外面世界的東西,也能帶到這裡來嗎?上次他問我們要不要吃壓縮餅乾的時候,我沒在意,還以為他是在說笑話。”
這裡可是遊戲世界,純粹虛擬,就算是有吃的,也只能透過遊戲獲得,而據刀劍們瞭解,食物裡面並沒有壓縮餅乾的存在。
“還有他的實力。”
藥研深吸一口氣,把當時自己在王點的所見所聞講述出來,他的語言相當精煉準確,而隨著他的描述,兩位付喪神默默抽氣。
別的不說,7-4的時間溯行軍,可是他們兩個滿級太刀時候應付起來都困難的程度,如果沒有短刀在一旁策應,被打成重傷都很常見,甚至一不小心還有碎刀的危急。
“所以他在翻進江戶城後,在不觸發任何警報的前提下,直接找到了王點,並且以一敵六,將王點的溯行軍全部斬殺。”
鶴丸咋舌,這種可怕的實力,放在整個遊戲裡面都是獨一份。
“而且我有看到,敵短刀的刃尖刺入了他的心臟位置。”
但是從回到到剛才狛枝彌生離開為止,三人都沒有發現他身上如此明顯的傷口,那套迷彩作訓服出現的理由仍舊是個謎。
“看樣子,他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人了。”
根據藥研的描述,鶴丸已經猜到這位審神者的能力並沒有受到系統的限制,而這並不是因為遊戲廠商給他開了掛,如果開掛有用的話,那些被他們禁錮了的人又怎麼會乖乖的呆在屋子裡面不出來。
“我立刻給他們寫信。”
燭臺切沒有一絲猶豫,從懷裡掏出信紙就開始奮筆疾書。
一邊是實力超過系統限制的前“英雄”現“僱傭兵”,一邊是小心翼翼行事不能暴露自己的“病毒”付喪神,